起不正经的话来却这么多。”
梅香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哪里不正经了,你听了我的话,保管妹夫对你言听计从。”
叶氏在一边笑着点头,“听你姐姐的没错,你看他们夫妻多好,谁不羡慕呢。”
兰香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姐姐不要再说了。”
梅香怕说多了妹妹害羞,也就打住了话题,开始问她婆家的一些事情。
吃过了回门宴,姐妹两个各自携夫归家。
妹妹初初嫁人,自然不好总是回来,且常家有婆母呢。梅香不一样,她上无婆婆管束,自己当家作主,又生了两子一女,在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怕叶氏心里难过,天天往回跑,只等叶氏慢慢适应了小女儿出嫁了的事情,梅香这才减少回娘家的次数。
叶氏感叹大女儿的贴心,自己掏私房钱,给梅香打了两样首饰,当然,儿媳妇们也有。
秋收的时候,黄茂林比春天还要忙碌。他的人脉越来越广,粮店的客户越来越多,这一季秋收,他囤了更多的粮食,再也不是县里最小的粮商了。
等秋收过完,黄茂林和明朗分了比春天更多的银子。
明朗得了银子就交给了叶氏,韩家仍旧是叶氏当家,具体的小事情是两个儿媳妇在Cao持。好在叶氏一向宽容,儿媳妇们怎么做,她从不去计较太多。
黄茂林得了银子回去就交给了梅香,梅香数银子数得眉开眼笑。
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梅香自然是高兴的。可还没等她高兴两天,纪大人那个吸血鬼又开始动心眼子。
从过完年到现在,纪大人家里已经办了四场酒席,这回,他老母生了场大病,为了庆贺老太太死里逃生,他又要办酒席了。
县城里的人给纪大人取了个绰号,叫纪长手,纪大人两只手真是又长又利,谁家但凡多挣了些银子,他那狗鼻子马上就能闻到了。
秋季税收过后,衙门里一干人自然都得了些好处,纪长手自然忍不住要出手了。
除了衙门里的人,如黄茂林这些借着秋生发了笔小财的人,一个都没跑掉。
以前黄茂林假装小商人在偏院里吃饭,后来纪家下人认识他,把他带到了主院,那意思就是你送的礼得再厚一些。
黄茂林背地里跟梅香痛骂这纪长手,“真真不要脸,捞这么多银子,也不怕噎着他!”
庆贺完纪老太太死里逃生,县衙里又发生了件大事情。
因荣定县这几年人口赋税滋生,从小县城变成了中等县城,按照规矩,县衙里多了一名主簿。
新任主簿大人姓汪,是上头直接派下来的。汪主簿来历成谜,连纪长手都没打听出来。
这汪主簿虽然官小,排在县丞和县尉后头,但他气势却足得很,且排场也大。刚上任的时候,带了一堆的随从。贴身的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汪主簿年纪不大,也就二十郎当岁的样子,人长得非常俊俏,举止优雅又带着些懒散,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但说的话经常能噎死人。
衙门里议论事情,按照常理来说,县令大人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可汪主簿觉得纪长手说的不对,立刻就能反驳回去,且说的头头是道,引经论典随手拈来,对朝廷的法度也是如数家珍。
纪长手气了个半死,张县尉和韩县丞虽然偶尔也会有意见,但谁也不像汪主簿这样,硬邦邦的顶回去。
纪长手看汪主簿这样子不像是贫寒子弟出身,难道是哪个豪门子弟跑这来玩的?纪长手一时有些吃不准,也不敢用强。
双方这样僵持了一阵子,纪长手又要办酒席了,亲自下了帖子请汪主簿。
汪主簿欣然前往,纪长手大喜,若真是京城哪家的豪门子弟,把他笼络好了,说不得以后还能得一份助力。
汪主簿消息灵通,知道这纪长手貌似清廉为官,实则贪的很,他也备了一份厚礼。
纪长手就更高兴了,以为汪主簿要和他化干戈为玉帛。
汪主簿吃酒划拳的本事一流,什么投壶射箭更是不在话下。明朗等人心中都有数,这人怕是来头不小。
高高兴兴吃了一天酒席,纪长手正高兴着呢,没过几天,忽然上头就来了贬官的命令。
这消息对于纪长手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稍微一想就明白,定是那汪主簿干的,旁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气冲冲跑去找汪主簿,他正翘着二郎腿喝着上等雀舌茶,“纪大人来找我有何指示?”
纪长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姓汪的,我好心请你吃酒,你却背地里坑我,到底有何居心!”
汪主簿翻了个白眼,“纪大人好没良心,要不是我及时拉你一把,你这一条道走到黑,到最后就不是贬官,怕是要永不录用了。”
纪长手气的直哼哼,“你平日里顶撞我也就罢了,我一直忍让你,衙门里有什么好处也从没少了你的,如何就这样跟我过不去!”
汪主簿放下二郎腿,起身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