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别好看,外头花钱买都买不着。”
长俊急忙谦虚,“婶子过誉了,这都是原来我家里的。我阿娘说,这虽不是外头最时兴的,但穿出去也不丢人。”
梅香小心接过那本书,“收了李先生这样大的厚礼,我真是无以回报。你要是不嫌弃,明儿我再给你做两身衣裳。”
长俊急忙鞠躬道谢,“那我就偏劳婶子的衣裳了。”
梅香又让他坐下,大略看了看,那里头的花样子样式繁复,品种丰富,好多都是梅香听都没听说过的。
梅香看得连连惊叹,“你们富贵人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样看起来,我以前用的那些花样子,真该丢到灶门里烧火去!”
慧哥儿在一边开玩笑,“阿娘,有了这花样子,阿娘的手艺又能Jing进了。”
正说着话,黄茂林带着青莲回来了,“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
一进屋发现长俊在,黄茂林连忙打招呼,“长俊来了,真是稀客。”
长俊也起身给黄茂林行礼,双方互相厮见之后,再次落座。
梅香看了看慧哥儿,“你把长俊带到你屋里去吧,我们也不懂功课上的事情,别耽误你们的功夫。”
慧哥儿看向梅香,“阿娘,我今儿柴火还没劈呢。”
梅香笑了,“今儿来了客人,不劈柴了!”
长俊有些不明白,慧哥儿跟他解释,“这是我每日的功课之一。”
长俊点头,“既是功课,岂有因我来了而不做的道理,我陪你一起去吧。”
慧哥儿咧嘴,“你能拿得动斧头吗?”
长俊挽起了袖子,“别小瞧我。”
师兄弟二人一起去了柴房门口,王聚财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慧哥儿拎起斧头,一斧头下去就把一根圆木劈成两半儿,然后看向长俊。
长俊接过了斧头,也找了根圆木立在那里,一斧头下去,圆木岿然不动。
慧哥儿顿时哈哈大笑,“你是大少爷,怎么能干这粗活,你在一边歇着吧,别砸着脚。”
长俊很不服气,继续劈,仍旧毫无进展,“我射箭的时候可是准的很,这劈柴倒是比射箭还难。”
王聚财解围,“孟公子,您头一回拿斧头,劈不准也是常理。”
师兄弟二人在前院和柴火做斗争,后院里,青莲又叽叽喳喳和梅香说话。
“阿娘,我听李先生说,孟大哥做饭可好吃了?”
梅香诧异,“长俊还会做饭?”
青莲立刻笑得很鬼祟,“因李先生不大会做饭,就把儿子训得会做饭了。”
黄茂林在一边哈哈大笑,“这能做先生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梅香却叹了一口气,“这娘儿两个也不容易,外人看着他们风趣的很,又有才华,日子却过的这样冷清。”
青莲反驳梅香,“阿娘,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们觉得李先生和孟大哥日子过得冷清,可他们母子二人整日嘻嘻哈哈快活的很。可见人各有志,所求不同。”
梅香用手指头点了点青莲的额头,“才上了几天学,就知道跟我掉书袋!”
因晚上来了客人,梅香去厨房交代王妈妈多做两个菜。
这回吃晚饭的时候,长俊不再端着,怎么随意怎么来,吃饭的途中还时常和慧哥儿说话。
黄茂林和梅香一打眼就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也不戳破他,跟着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整个桌上热热闹闹的。
长俊吃得非常饱,刚下桌就打了两个饱嗝。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之后,他就要告辞。
黄家人一再挽留,长俊仍旧摇头,“虽说先生家里人多,但阿娘一向不喜有生人在屋里,我们住的小院里也没旁人,阿娘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梅香这才放弃,让黄茂林亲自送长俊回家。
李先生和长俊单独住了个特别小的院子,只有三间正房和两间厢房,母子两个住绰绰有余。玉茗每天让家里的婆子过来帮忙洒扫、洗衣裳,因李先生要求单独开火,韩家每天往这小院里送一些柴米油盐和当日新鲜采买的鸡鱼rou蛋和瓜果时蔬。
长俊回来的时候,李先生刚吃完晚饭。
见儿子一进屋,李先生就问他,“今儿吃饱了吗?”
长俊点头,“韩家婶子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吃的我打了好几个饱嗝。”
李先生手里端着一杯茶,“花样子都给了姑nainai?”
长俊再次点头,“都给了,韩家婶子说明儿还要再给我做两身衣裳呢。”
李先生高兴的放下茶盏,“我早该给她的,这样能省了我不少功夫呢,你也能穿上好看的衣裳。”
长俊挠挠头,“阿娘做的衣裳儿子喜欢穿。”
李先生招呼儿子坐下,“你别跟外头那些老学究似的,一味讲究纲常lun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姑nainai女红厨艺比我好,我又不嫉妒她,你不用维护我。”
长俊笑了,“还是阿娘豁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