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现在他为我生一场病,本来就是应该的。”
她绝对不会心软。
只要心软,就没有半点回头之路。
容鸿就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她和容鸿之间的牵扯会越来越多。
只有她铁石心肠,容鸿才会知难而退。
苏烟落眼睛逐渐变得坚定,双手握紧,便带着紫鹃和宫女们走了。
不远处淋雨的男子,一双深沉的凤眼微抬,把那一袭清秀的身影全部捕捉在眼里。
幽茫渐熄,须臾之间,整个人都呈现一片黯淡的落寞。
翌晨,熹光清泻在竹叶之间,静静瞧着露珠从叶脉流淌出来。
那削薄的身影,挺立地跪在那,没有半点瘫倒的迹象。
亦如他骨子里的那股傲锐,坚不可摧。
月影有些不忍心地摇摇头,他能代替主子受过,自然愿意以身相替。
主子本不该这么执着,那几个太监盯的也不紧,只需要几两银子就能买通,偏偏主子就在这里跪了整整一夜,也淋了一夜的雨。
他走到了容鸿的面前,双眸一下子就红了:“主子,受罚时限过了,你可以起来了。”
容鸿淡淡地颔首,只是狭长的双眸有些空洞,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再像过去神气凛冽。
在月影要扶着容鸿的时候,容鸿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咬牙支身起来。
日光映照在容鸿俊美无俦的脸上,他的脸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
眼看着就要往前几步的时候,便双眸一闭。
那高大的身影,在薄光之中便跌下。
“侯爷——”月影激动地冲上去,扶住对方,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的皮肤滚烫到了极点。
好烫,这分明是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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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跑着。
姜依依急促地跑入了屋子内,着急地喊道:“表哥!”
她刚想要靠近卧床歇息的男人时,结果被月影给用刀剑拦着了。
“姜小姐,你被侯爷罚禁足两个月,怎么能随意出入这里。”月影淡漠地说道。
姜依依便不服气地说道:“我是被表哥罚了,但是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呵斥。我也是大夫,表哥生命了,我帮他医治有什么不可!”
她瞧见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俊脸看起来红烫的很,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情况不妙。
本来她陷害苏烟落,可以把表哥所有的宠爱抢回来。可是哪里想到随着苏烟落的离家出走,表哥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寻找苏烟落。
苏烟落下落不明,表哥没有对苏烟落收心就算了,反而愈发冷落她对她,更是因为她说了苏烟落半点不是,还被罚禁足了一个月之久。
现在她听到表哥晕倒,赶紧就过来了,只要她刷刷好感,表哥又会喜欢她了。
月影的眉头蹙紧了,看看发烧的侯爷,只能先让姜依依近身。
姜依依看了容攻的情况后,确定只是感染风寒后,便直接开了一个药方让月影去抓药。
她就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容鸿的身边,还让丫鬟打了一盆热水,拧了毛巾要给容鸿擦拭脸的时候,便见着昏迷之中的容鸿发出一丝嘀喃。
姜依依没有听清楚,就俯下身,问:“表哥?”
结果那含糊的嘀喃,变得清晰很多。
“落儿……”
姜依依的心陡然一颤,原本还柔情似水的脸,一下子变得愤怒之极。
她在这里照顾着表哥,结果表哥却惦记着那个贱人!
姜依依直接把毛巾一甩,指挥了一个丫鬟开始给容鸿擦拭脸。
她反而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反正等表哥醒了,就说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就好了。
姜依依正悠然的时候,便听到一个不悦的声音:“走开。”
她就意外地发现容鸿推开眼前贴身伺候的丫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完全没有想到表哥会醒的这么迅速。
姜依依赶紧殷勤地凑上去,眼泪咣当一下就掉下来了:“呜呜,表哥,你总算是醒了!我得知你晕倒后,就火急燎燎地赶来了,毕竟我是学医的,总不能看着表哥病着坐视不理吧。”
只是她的殷勤,并没有让容鸿有半点心软。
容鸿反而眼神厌恶地说道:“回你屋子去。”
“表哥!”姜依依哭得梨花带雨的,抽噎着:“就因为苏姑娘,你已经和我置气了半月之久。我个性率直,说话直了一些,但是我心眼不坏。”
她用水袖抹泪,漂亮的眼眸沾着莹润的水,便潋滟楚楚:“我也特别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和苏姑娘产生冲突,让她一气之下把我推下水去。她毕竟是个孕妇,我就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家小姐,让着她也是应该的。”
容鸿的冷眸森然,不为所动:“你觉得寄人篱下委屈,那我便把你送回姜家。”
一句话,便堵了姜依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