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而幼稚的他
苏澈这一上午,一直在跟沈谦‘互诉衷肠’,不但在政治上收获了一个盟友,与此同时也得到了许多不为自己所知的信息。
柳相在燕山山脉的沙河镇附近,有一处矿山,可殷朝历来实行盐铁官营制度,盐铁这两种重要的商品由政府垄断。如今柳相私下生产盐铁,一方面是希冀于牟取暴利,一方面....很有可能是用于铁器铸造。
只是,矿山的位置实在有些尴尬,沙河镇正对殷朝历代帝王行宫,同样的,相距大约百里就是宣平侯的驻兵处,原来宣平侯甚至极有可能和忻王有勾结,所以他们才敢放心大胆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现在,形势变的太快,这一处矿山甚至还来不及转移。
思绪间,苏澈不经意的瞥过桌上已经堆积成一座小山的纸条。
早上中午都没吃东西,肚子里也是空虚一片,也许该去昭阳殿那边蹭个饭了。
昭阳殿自然是秦贤君的天下,有些奴才此刻就在心里嘀咕:“还封号‘贤’,哪里贤了?分明一个不守七出之条的妒夫!”
皇上来了当然天下太平,尽是安静祥和之象,皇上要是今天晚上没来,呵,可等着热闹吧。
“啊!!!”
“奴才知错了,呃,fuck!饶了我吧!!”
“Damn it all!”(英语,意为你这个混球!)
有人一梦睡到自然醒,有人泪流到天明。
昨晚上秦玥一回来,不知道又抽什么风,昭阳殿的凳子无一幸免,全给他当成某个柳姓男子一顿踹。本来挺好看的明艳少年,瞬间变成醉酒后的西伯利亚大汉,屋里头就跟龙卷风肆虐过后似的一片狼藉,导致一堆的小厮都躲在外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抱团取暖。
最倒霉的当然是冷总。
秦玥心想,收拾不了柳曦言那个J人我还搞不了你吗?皇后不是说这个冷辰轩也曾经不要脸的勾搭过皇上,正好他现在落在自己手里,那还不是捏圆搓扁由着他拿捏?于是秦玥又拿出来他那根陪嫁来的御用马鞭,命令手下把冷辰轩绑在椅子上,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冲着那具令人生厌的躯体就霍霍的挥了过去。
秦小公子大概是以前在侯府的熏陶下学过一些功夫,绝对的鞭法了得,避开了要害又让人生不如死,冷辰轩的嚎叫声是久久不绝,听上去虽是喊的有些嘶哑了却还是中气十足。
卧槽,苏澈这娶的什么疯男人?!!
还有苏澈那个水性杨花又不守妇道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澈进来的时候,没通知昭阳殿也没让守门的宫人唱喏,悄没声的就进来了,正好看见秦玥一只脚立在茶几上,手上‘啪啪’的掸了掸鞭子,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再接着抽。
他好像是又想了想,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胆敢跟他抢女人的***,听见后边有人进来就说:“来几个人,给我把他拖到院子里头掌嘴,记得让合宫里头的都过来看看。”
“勾引皇上的,就这么个下场。”
一声轻笑从他身后传出来:“阿玥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苏澈笑着摇头,不出意料的看见秦玥惊喜中又带着一丝慌乱的表情。
他挣扎了一下还想要掩饰,又想起昨天受到的冷待来,幽怨哀戚道:“哟,皇上还知道来我这里,不是有了柳贵君了?我看他那么可怜又长的那么好看,比起我这个动不动撒泼吃醋的可好上许多。”
“你们不是卿卿我我亲热的很了?去找他好了!”秦玥又是一晚上没睡好,心里的郁气怨气都急于要发泄出来,越想越委屈,胸口也窒闷的难受。
他以为苏澈被那个男人骗了蛊惑了不肯再喜欢他了,甚至自暴自弃的想,他打冷辰轩的样子被她看见也好,反正他也永远不可能温柔贤淑的了。
一双柔荑拉过他因习武而带有薄茧的手,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没你好看,性子也没你好,处处都不如你。”
“今天我不走,除非是你不愿意让我留在这里。”
秦玥扁扁嘴,丢了鞭子趴在她的肩头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但是心里一下子就被治愈了,感觉像吃了好多好多的麦芽糖,甜的他发齁。
皇上一直都是偏宠他的,但这次好像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咧着嘴傻笑:“皇上,今天阿玥有好多好多开心。”
“嗯。”苏澈一边抚摸他绸缎般柔软的长发一边哄着他。
“果然皇上最喜欢阿玥了对不对?”
“...............”
秦玥看她没反应,急的推了她一把:“果然你是骗我的!洞房那晚明明都答应的好好的,你.......”
“朕也喜欢你的。”她方才是不大想再骗他了,可是戳破了这一层谎言,彻底的露出内里真实的Yin暗就真的好吗?就让他简简单单的快乐不行吗?当然,也或许是她自私了,为了权力和江山,连自己的感情这种东西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