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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潘瑜下巴痕迹淡了很多,只剩下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颜色。
田恬把人拽到市中心商圈逛街,买买买,吃吃吃,晚上还把人拐到了酒吧蹦迪。
酒吧音乐声轰鸣,纸醉金迷,灯光耀眼,潘瑜被按在吧台上坐下,感受着舞池里乱糟糟舞动的年轻男女迷离的情绪,忍不住皱起眉,觉得有些不适。
身旁的田恬观她脸色,倒了杯酒送到她面前,打趣道:“这不是你常来的地方嘛?怎么现在还瞧不上啦?”
潘瑜斜她一眼,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口搪塞:“没什么意思,翻来覆去就是喝酒蹦迪,还没家里待着舒服。”
“行叭。”田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拍拍她的肩膀,指着手机对她说:“我出去接我男人了,马上就回来。”
潘瑜翻了翻眼睛,巴不得她赶紧走。
秀恩爱都不带害臊的,欺负她男朋友不在啊?切!
潘瑜顺手掏出手机哒哒哒给男朋友发信息。
付悉这个点在跟付妈妈一起准备他姐姐明天的婚礼,抽空回复潘瑜,告诉她他最早也得大后天才能回来。
潘瑜忍不住撅了撅嘴,把掉落在脸侧的长卷发挽到耳后,叉起一块果盘里的西瓜送进嘴里。
付悉回家看他妈妈,顺便参加他姐姐的婚礼,在北方要待将近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见不着人,除了每天发发短信,晚上打个电话,潘瑜也没闲着,白天去公司晃晃,跟财务、管理开个小会,去咨询下情况。晚上有时间就跟那些冷落了有段时间的朋友逛街吃饭,去了游乐园和水上公园,发几条朋友圈。
付悉都没他过得滋润。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真正目的是在暗中跟付悉较劲:看啊,你不在我身边,我照样浪得飞起。
只是付悉没太大反应,看到她的朋友圈点个赞评论一句“很漂亮,注意安全”,戳开私人聊天再嘱咐几句,除此之外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尽职地像个安全警察……
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潘瑜别提多纳闷了。
然而这场暗戳戳地较劲没延续两天,潘瑜就败了北。
周一付悉姐姐婚礼,晚上付悉难得也发了个朋友圈,一个15秒的视频附赠几句祝福语。
视频是他姐姐贺女士的婚礼现场,酒店主持台上,付悉脱了西装外套,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和西裤,黑皮鞋,泛着些棕色光泽的头发打了摩丝,侧分搭在两边,露出白皙的额头,站在新郎新娘身边,一身黑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婚礼上付悉作为娘家人被司仪请上台去跳舞助兴,酒店音响放着音乐,一身黑的男人笑了笑,跟着音乐随意跳了几个动作,领口扣子解开了一粒,袖口也全解了,四肢修长,衬衫长裤,舞动的身姿还有衬衫摆动的弧度都十分好看。
付悉作为她喜欢的男人,尽管跳舞时没有刻意撩拨的行为,但她依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上周跟他共赴云雨的片段。付悉其实在这方面只能算有经验,花样不太多,两人在床上付悉更偏向于照顾她的感受,动作不会太激烈,快要解放时可能会更用力一些,但大多时候都是像在舞台上一样慵懒又绅士,只要她喊疼付悉就一定会缓下来。
潘瑜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正在外面玩,视频循环了几遍后,她低头默默咽了下口水,忽然有些想念跟付悉躺在一张床上时他的样子。
回过神来,她已经在跟付悉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穿那么好看是不是给婚礼上的小姐姐看的,还跳舞,是不是想勾引别人,扯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跟付悉闹。
付悉收到罪名状后沉默了几秒钟,打了个电话过去跟潘瑜耐心解释并非自己所愿,西装是他姐挑的,跳舞也是临时被请上台的……
潘瑜不听,还气呼呼地对着电话里的付悉翻旧账,问前几天为什么要挂自己电话,在外面散步也可以跟自己打电话来着,这种行为就是不在乎她!
付悉:“……”
付悉:“小祖宗,真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当时跟我妈在聊我姐婚礼的事儿,的确是不方便才挂的……我没有不在乎你啊宝,你听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潘瑜?潘瑜……”
潘瑜没听完解释就把电话挂断了。
付悉再打,她没接。
付悉给她发信息,她不回。
冷战僵持了一天以后,付悉愁得头都要大了。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冷战两个字,只有一段感情结束前的缓冲,他不想结束,可是女朋友不理他。他没了办法,回门宴结束后改签提前一天回了,一下飞机就去找潘瑜。
那时正是傍晚时分,付悉料定潘瑜在家,没多犹豫就提着行李箱去敲潘瑜的家门。
潘瑜果然在家,懒散地走到门前问来者何人,听到是付悉应答,她没了声响,等了几分钟也没来开门。
付悉等了一阵,视线接触到那扇没有任何动静的深灰色门,莫名有些心慌,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着又敲。这次潘瑜开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