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一如往年,张灯结彩,呼朋唤友,争占各大酒楼,赏月圣地,只为一观月色。
河中许多船舫,文人墨客或泼墨为诗,或出口成诗,各显才能,热闹非凡。
往年里,官家子弟也会多聚集,或登楼揽月,或游湖泛诗,但是今年却有许多并未出门去的,自己不愿还是家中不让,便无几人明了了。
“臣妾见过殿下。”褚雨一直知道,东宫有处望月楼,却从未过来瞧过,一路上宫人引着她前行,也算全了她一点好奇。
她极少登高望月,但是这望月楼却建在高处,层层台阶拾梯而上,莹润的月色已经闲散的洒了下来,照着脚下。
她到时,男人已经孤身在高处等了许久,此处设了桌椅,摆了许多的各色宫饼。
有水晶宫饼,五仁宫饼,哈密瓜宫饼,荔枝宫饼等果蔬宫饼,另还有些是以海味制成的宫饼,边上搁着茶叶宫饼,纳凉宫饼等等,五花八门。
“过来。”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听见人声便转过身看她,伸出手来邀了一句。
“怎么未穿着披风?”
褚雨走到男人近前时,被男人拥入了怀里,裹进了黑色的披风里。
中秋的圆月极美,且有意境,可是最重要的,是何人陪同一起赏月。
今日宫中不甚热闹,因为老皇帝还病着,几宫受宠些的妃子轮流侍疾,阖宫都未多添出多少节气来。
御膳房做了各色的宫饼,却不知能抚慰深宫几人孤寂的心。
但是这些,是褚雨并不会感知和经受的,这望月楼虽高,却并不会很冷,四周的风被遮挡了大半,却并未影响居高望月的氛围。
“近些日子,太过忙了些,并未陪你,明日起休沐三日,便可多陪陪你。”
男人声音如宫中冷月般清淡,话语却是温润,满是安抚和宠溺。
“殿下可要说话算数?”褚雨仰头看他,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光亮。
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在问,还是在撒着娇。
“自然。”男人这次并未伸手去遮她的眼,而是静静的与其对视着,过了许久,才都将视线移回空中的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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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针灸
老皇帝的身子渐渐好转的时候, 已经是九月末,秋高气爽,硕果丰收。
“感觉如何?”白衣男子手搭上坐着那人的脉搏, 不甚在意的问了句。
“无妨。”
“确实是无妨,恢复不错, 如此下去,不足三月, 你这身内力, 便能完全调和过来, 现下倒也无碍,□□分已然能使的出来。”
白衣人收回手,去一旁净了手,又取了银针,扎在坐着那人的xue位上,下针干脆利落。
“针灸七日,会好的更快些。不必谢你师父。”
“为何来的这么早?”太子殿下另一手执了书,平放着右手给这人为所欲为。
“若是我不回来, 你们这位陛下,岂不是要死在这几日?”白衣人又捡了根银针在手,神色轻松。
他这个徒弟,虽不爱说话, 却还是足够听话,虽然若是他私自用了内力,自己也救的回来, 但是这般配合的患者,总是好医治些。
“先生,殿下内力恢复之后,便再无隐患了吗?”迟行皱眉问了句,神色有些担忧。
当初引血取蛊的时候,那般凶险,总还是让人有几分放心不下。
“那蛊便是再厉害,离了体便还能让人死了不成?你家先生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白衣人看了他一眼,语气带了半真半假的不高兴。
“东宫给先生备了千日醉。”迟行此时极会审时度势,适时低头讨好。
在先生这,他是决计惹不起的。
“这还差不多,”那白衣男人收了手,不再去看扎在太子殿下手上的那些银针,随意的嘱咐了句,“半个时辰之后取下。”
“先生去何处?”迟行看着转身要离去的男人,开口疑惑的问了句。
虽说依着先生的身份,阖宫的月卫星卫都未必敢拦,但是往常先生过来,都是会在东宫住上些时日的。
“千日醉先留着,先生去趟竹居,见个故人。徒弟,你媳妇的礼物等正式见面给,此次为师便先不去看她了。”
白衣男人衣带飘飘,姿态随意的往外而去,只留下几句话留在殿内。
“殿下?”迟行看向坐在原处的男人,以眼神询问。
“不必多管。”太子殿下并未有多在意,以他的身手和医术,能让他出事的人这世上不出五人,况且竹居是羽阁的地盘。
他即是去会故人,当是无碍。
“是,属下明白了。”迟行点头,也不再多言,只能寄希望于,他家先生不会与人起了冲突,在这国都现了身,又引出什么事端来。
虽说先生不会出事,可是每次去帮先生遮掩痕迹,让那些疯狂求医的人找不到先生的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