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早上些,那些沉国使臣,也不会有人死在严国。
虽说当年的战争,是严国胜了,可是这两年的和平,本就难得。
再者说,沉国登基的那位新帝,也是个有手段的,对上对方,对严国并没有什么好处。
沉国公主有意愿和亲的事情,近来已经在国都传的沸沸扬扬,虽未过了明路,但是百姓爷都是猜测纷纷。
即使殿下不愿意娶,也不该走这样的路子。所以章山觉得,此事并非太子殿下所为,但是他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救。
“只管查便是了。”太子并不理会对方的猜测,而是声音沉稳的道了句,脚下并未停步。
“人安置在何处?”
“回殿下,馆驿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所幸并未烧毁太大范围的房屋,沉国公主有伤,不宜挪动,所以还是在馆驿,但是臣留了禁军护着。
大理寺卿也带了人过去守着。”
毕竟地界在大理寺周围,自然是会惊动大理寺的。
“太子殿下。”二人下马的时候,有身穿朱红色官服的两个官员一起迎了过来,冲着男人拱手施礼,又朝着章山问了声好。
“统领大人。”
“殷大人,齐大人。”章山拱手还礼,姿态规矩,他虽身担护卫皇城之责,却也当不起一个一品大员,一个正三品大臣的礼。
“如何?”太子殿下朝着二人点头,停下步子看了一眼被烧毁的馆驿。
“房屋损毁不甚严重,护卫死伤已经统计出来了,死者发抚恤金,伤者救治,但是使臣那边,死了几个,公主受伤。
此事,怕是不好交代。”
毕竟,来的这位沉国公主,是如今那位沉国新帝关系最好的妹妹。
若是对方追究起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三日时间,够吗?”这话,他是对着齐大人说的。
查案,刑部是行家,更何况他手上的刑部,得用之人不少,当是不难。
“大理寺能做什么,殿下尽管吩咐。”殷大人也面色沉重,这里距离大理寺不远,出了这事,也能算他一个失察之罪。
“殷大人,刑部自然少不了找您帮忙,还望大人相助。”齐岁笑着套了句近乎,而后正色应了太子殿下的吩咐。
“刑部上下,自当竭尽全力。”
三日时间,刑部上下就算不眠不休,也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定配合刑部查案。”殷大人点头应了,而后开口道了句,“使臣和公主都在后头,殿下可要过去看看。”
既然宫中的意思是交给太子殿下处理,怎么说,殿下也该过去见那位公主一面,给人家一个交代。
“带路。”
“是。”
一行人往馆驿后面完好的屋子而去。
“殿下,到了。”殷大人停下的时候,齐岁和章山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不必跟着。”男人只留下一句话,便孤身进了那处屋子。
“是。”三人只好等在原地。
“严国太子殿下,”有沉国官员守在屏风后,在见了太子殿下之后便拦在了他面前,是那日大殿上那个年轻男子。
“今日此事,严国该给我们沉国一个交代才是。公主金枝玉叶,来严国,本是美意。”
“三日,孤会给沉国一个交代。”
“凌哥哥,你先出去。”屏风后床上的女子在十九的搀扶下起身,坐在了床边,声音因着受伤有几分无力,显得有些难得的虚弱。
“公主。”那青年未动,只是侧开了身子,站在了一旁,“臣守着公主。”
“十九,将此物交给严国太子殿下。”沉璧叹了口气,却没强硬要求对方出去。
此次出使,兄长并非是要派凌哥哥的,但是最终为何是凌哥哥,她也猜得到是为了什么。
十九双手接过那几份信件,绕过屏风递给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沉国的诚意已经在此,还望太子殿下信守承诺。若是如此,沉璧这伤,便不算是白受了。”
“自然。”男人接了信件,却并未心急去打开,“沉国若是守诺,孤自不会食言。”
“十九,送客。顺便告诉使臣团,静候三日,都不许生事,否则,本宫不会饶了他们。”
“是。”十九低头应了,弯腰请太子殿下出去,“严国太子殿下,请。”
“公主,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待人离开,那青年才开口说了一句。
他低着头,从沉璧的角度根本看不见神色。
“凌哥哥,兄长登基,朝中俱是沉疴,大皇兄的势力,并未完全铲除,总是夜长梦多,若是以我一道伤,换来一个动手的理由,有何不可?”
沉璧笑了下,神色带着几分坚毅,她身为公主,自然该担起这份责任。
“若是这剑,偏上几分,公主便没命了。”青年的声音有些轻,让人听的不是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