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一旁安静如鸡,最终只能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干笑着互相招呼桌上的烤串。
王者对决,他们这群战五渣只配闭嘴围观。
这样一人一瓶的循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接近尾声时,两人脚边的箱子已经堆起老高。
箱子里最后剩下的两瓶见底,楚星见和谢清随几乎同时放下空瓶,对视一眼。
明明都是满眼含笑,却隐隐有暗流涌动,火光四溅。
见战局终于结束,旁边懵逼啃烤串的几个人整齐划一停住了动作,依旧不敢打扰二人,只敢悄悄观察。
楚星见眸色依旧一片清明,看上去根本不像喝了酒,谢清随眼角虽有些泛红,但喻着笑看向楚星见的神色自若,也没有喝醉的样子。
谢清随甚至朝楚星见抛了个媚眼,似笑非笑:“下次再来啊。”
“好啊。”楚星见愉悦道,“好久没有喝得那么畅快了。”
语毕,看向墙壁上的电子钟,缓缓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去结账。”
下一秒,却见刚才还坐得笔直的谢清随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了桌上,发出“砰”一声闷响。
……
哦豁。
一秒现原形。
楚星见太阳xue跳了跳,无奈扶额,“待会儿我送他回去吧,毕竟是我灌醉的人。”
还以为真没喝醉呢,原来是死要面子在强撑。
念此,她蹲到半合着眼的男人旁边,视线与他齐平,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先醒醒,你住哪儿?”
“春和园。”
谢清随这时眼神才开始迷离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懒洋洋挂在桌上,有气无力。
-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所以没办法开车,楚星见只得在路边随意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生拉硬拽把谢清随塞了进去。
之后她也跟着钻进车里,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也住春和园,要不然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力气。
春和园离这边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路上楚星见望着窗外的景象发呆,谢清随安静地躺在一边,不时动一动,并不安分。
车内很安静,只能听见行驶的声音,窗外霓虹一闪一闪,配合着车速,颇有节奏地在她脸上投下闪烁的光影。
喝醉了的谢清随比起平日里气质软化了一点,半闭着眼睛靠在她旁边,黑发略显凌乱地垂下,有种说不出的乖巧。
许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体温要低些,他不由自主朝楚星见靠近,几乎是往楚星见身上贴去。
“别闹。”楚星见淡定地摁住他的头顶,轻声提醒。
谢清随眼睛睁开一点,突然朝她露了个绮丽的笑,“不要。”
楚星见:“……”
这人喝醉了酒怎么那么无赖?
司机只当这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和这个sao包感情好?
楚星见又沉默地盯了谢清随一会儿,认真开始思考刚才把他灌得山公倒载人仰马翻的情况到底算不算是感情好的体现。
最后被自己果断否定。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春和园门口。
楚星见先下车去找了保安过来帮着把谢清随抬出来,然后颇为艰难地架着他问,“哪栋哪单元?”
“七栋三单元502 。”几乎全部的力气都丢给了楚星见来承担,谢清随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倦意满满。
楚星见眼中诧异闪过。
居然就住她隔壁。
她几个月前就听说隔壁那对老夫妻把房子给卖了,可没想到新房主是谢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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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随是真的喝醉了,挂在她身上死活不撒手,一边嘴里喃喃着“团团”这个名字,一边任由楚星见拖着他往楼上走。
楚星见猜想这个“团团”是谢清随的某个红颜知己,听他来来回回念叨得烦了便一肘捅在了他腰侧,轻叱:“安分点。”
谢清随吃痛噤声,乖乖不动了。
好一阵折腾,楚星见终于带着谢清随到了家门口。
谢清随这时稍微清醒了些,直起身子靠在了墙上。
楚星见感觉身上倏然一轻,轻舒一口气,往前多走了几步,再从包里把自家钥匙拿出来,准备开门。
夜里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一下子没了谢清随靠着她给她挡风,冷空气争先恐后涌上后背,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楚星见打喷嚏的声音很秀气,细细的一道气音,结束后整个人缩了缩,背对着谢清随轻抖两下,有几缕头发跟着她的动作小幅度颤动。
整个人忽然蔫掉,软兮兮的没了攻击性。
谢清随混混沌沌间歪头观察她这幅模样,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一只猫的身影。
那只猫也像她一样,软软小小一团,平日里最爱啪叽一声跳到他阳台上,翻过来滚过去晒太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