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乡里跟县里还不一样呢。”
“你去看看他们带的东西,有烟有酒还有茶叶,估摸着是给你的。”
胡先勇闻声出了厨房,孙子正在堂屋里吃饼干呢。
“爷爷,这饼干可好吃了,夹心的,给你尝尝。”
胡先勇一看那高档的饼干盒子,就知道这也是路婉他们带来的,心里觉得让人家破费了,人还没走自己孩子就吃上了不大好看,但他疼爱孙子,自然不会怪他,只摸着他的脑袋说,“你nai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在这吃饼干呢,等会儿要吃不下饭了。”
“我就是看盒子上画的好看,所以想尝一尝什么味道。”
小孙子把饼干袋子扎了个口,自己把盖子盖上,乖巧的说,“爷爷,那我就不吃了,咱们还是先收起来吧。”
“你做得对,这才是个好孩子。”
胡宗华从屋里提了个电风扇出来,这是他吗交代的,怕路婉他们吃饭的时候热。
“爸,柜子上是他们带来的东西,我看了看,值不少钱呢,光是香烟就得一百五一条。”
那可是中华,他们农村就是办个什么喜事都舍不得用那么好的香烟。
“这也太见外了,你说咱们也没帮什么忙,反倒是路婉这丫头,把房子借给村里用,是咱们该歇歇她才对。”
村里的孤寡老人孩子得到了很好的安置,这也成了胡先勇任职村长期间的“政绩”,还被乡里表过彰,这不,他又跟着连任,位置也越来越稳固了。
因此,等路婉他们到胡家时,得到了胡家上下的热情欢迎。
午饭还没做好,胡先勇招待他们在客厅说话,这才知道他们现在竟然是夫妻了,但他是个心胸开阔的,又是男人,没那么多歪了的想法,只是感慨缘分的奇妙。
“妈,没想到还真给婶子猜中了。”
宗华从灶膛后伸出头来跟徐大英说话,徐大英炒菜的动作没停,有些不高兴的压着嗓子说,“人家是客人,别在背后议论这些,显得咱们没素质。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觉得他们在一块挺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人站一块多般配啊。”
这么般配,不在一块才让人遗憾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学人家碎嘴,你公公大小也是个村长,不能像长舌妇一样搬弄是非。”
徐大英敲打了儿媳几句,宗华媳妇讪讪的应了,知道婆婆只是教育她,没有旁的意思,但也没有放在心里,甚至觉得婆婆的话有些道理,合适了就在一起呗,总归不犯法。
“当年你走的匆忙,只说把房子交给队里保管,也没说什么时候收回去,转眼几年过去了,你如今是个什么章程?”
宅基地是集体的,村民只有使用权,不能出售但可以转让,转让对象也必须是本集体成员。
路婉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房子的事,房子是原主父亲建的,但宅基地是村里的,她已经跟聂铭颙结了婚,以后回来的几率极小,她要这个房子也没什么用处。
这么多年,路党生给原主留的那七千多块钱路婉也一直没动过,靠着奖学金和津贴度过了最艰难的本科生活,更别提后来实习有了实习工资。
而现在呢,她在经济这一块更加没有困难,婚前聂铭颙就已经把所有的存款都交给了她保管。
“勇叔,这房子是我爸盖的,他一辈子正直善良,宁愿自己吃亏也从不让人吃一点亏的,这房子我还是留给村里,只要用在了该用的地方就好。”
或许哪一天产权到期了,或许哪一天农村规划,大家都成了拆迁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毕竟她也不可能把房子卖了牟利,那样会有种对不起原主跟路党生的感觉。
午饭,胡家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徐大英跟胡先勇一个劲的让他们吃,给他们夹菜。
“没什么菜,招待不周,请你们见谅啊。”
路婉笑道,“大娘,这已经很丰盛了,应该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说什么呢,大娘巴不得你们能多来,咱们这离首都那么远,多不容易才能见上啊。”
“其实咱们这离首都挺近的,火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记得当年聂铭颙过来接她,开车回去也不过十来个小时就到首都了,一晃六年时间又浪费了。
“首都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老师说有长城、故宫,还有颐和园、地坛呢。”
村长家的小孙子不怕生,主动跟两人搭话,就想知道祖国的首都是什么模样,在所有孩子的心中,首都一直是最庄严肃穆,最至高无上的城市。
“是啊,你暑假想不想去首都玩?”
小男孩用力点头,用最大的力气喊了个“想”字。
“那叔叔阿姨在首都等你好不好,你放暑假了就去,叔叔阿姨给你当向导。”
路婉这么说胡家人可不敢当真,去首都没啥,不过费些车票钱,去了之后找人家才是麻烦事,非亲非故的,也不好意思这样烦扰他们。
但路婉说的并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