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吃的放好,不能一下子让混小子糟践喽。”
儿媳赶紧把东西收进柜子里,用铜锁锁上。
“这么多吃的,看来聂家人都挺大方的。”
“人家的日子哪是咱们能比的啊,不过咱们不能眼红别人家的日子,好不好啊都跟咱们没关系。”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不止这些,还给了你爸一瓶茅台,一盒茶叶,你爸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就这些东西,帮人家看看房子也值了。”
儿媳点头,“是啊,人家做事挺讲究的。”
“你啊,明天没事可以去隔壁看看,铭颙的媳妇人不错,挺和气的,一点城里姑娘的娇气都没有,她第一次过来,你跟她说说话,铭颙恐怕也不能一整天都陪着他。”
这村里可不是人人都像他们家一样厚道,有些人可是见天的想着占便宜,等着看吧,明天啊聂家的门都得被人给踏破喽。
路婉洗了锅碗,聂铭颙帮他把洗澡的热水烧好,他自己穿着条裤子,直接打了桶井水往身上浇。
井水冬暖夏凉,炎热的夏季,一桶沁着凉意的井水冲下去,那滋味简直太美妙。
两人洗了澡,把房间简单整理了一番后,已经十点多种了,屋里没有空调,连个电扇都没有,聂铭颙敞着窗户和房门,拿着把蒲扇,给路婉扇风。
“小时候我就住这个屋,夏天很热,我妈也是这么给我扇风的。”
路婉有点困了,但听了聂铭颙的话还是眯着眼睛笑了。
“那我现在就是你,你呢就是妈妈。”
聂铭颙伸手挠她的痒痒rou,路婉笑着躲开,又被他捉了回去。
“看你能往哪儿跑。”
离开首都,回到了他小时候的家,两人突然变得轻松、幼稚了起来,像孩子一样的玩闹,闹着闹着刚刚新婚还在蜜月期的两人拥在了一起,让这个夏夜多了一份炙热的缠绵味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村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房门敞着,窗户敞着,路婉还没睡到自然醒就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聂铭颙已经不在房间了,躺着缓了劲儿后,路婉换了身衣服出了房间,就见聂铭颙在厨房做饭呢,看到路婉过来,笑着问,“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又是鸡叫又是狗叫的,睡不着了。你在煮什么?”
“我先烧两壶热水,在煮点粥,煮两个鸡蛋,刚刚还去隔壁问婶子要了两根黄瓜,咱们早餐简单些,吃了饭我去镇上买菜回来。”
路婉要求不高,他能主动做这些已经很好了,不管做的如何,都是他的心意不是?
“挺好的,那你继续煮,我先刷牙洗脸。”
“记得兑些热水,井水凉,你别着凉了。”
路婉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眼镜,这种天气还怕她着凉,在他眼里,自己得多娇气啊。
路婉正刷着牙呢,就听见了敲门声,她赶忙把牙刷好,拿毛巾擦脸,那边聂铭颙已经跑过去开门了。
“哎嗨铭颙啊,我在家就见你家烟囱冒烟了,没想到你起的还挺早,本想喊你和你媳妇家里吃饭呢。”
“大爷,真不用客气,我们已经做好饭了。”
聂铭颙回头,跟已经洗漱好的路婉说,“这是咱们前院的大爷,这是我媳妇路婉。”
路婉笑着问了一声好,大爷也乐呵呵的笑着,彼此都很客气。
“这是你大娘让我送来的,家里的芦花鸡,养了两年了,你们杀着吃。”
“哎呦大爷,我们真不能收,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么大的芦花鸡,留着生蛋多好。
“嗨,你不收我才要生气呢,一年到头难得回一次,我跟你大娘高兴,吃只鸡算什么,别说一只,十只都行。”
聂铭颙推脱不了,只得收下。
等大爷离开,夫妻两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芦花鸡,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真吃了心里不安,不吃的话鸡已经收下,只能等离开前再送回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来了好几拨人,有喊他们吃午饭的,有喊他们吃晚饭的,聂铭颙都推拒了,他这次回来最主要的就是祭拜母亲,今天就得把事情办了。
另一个,他跟路婉结婚,为了感激大家以前对他跟母亲的照顾,他准备在村里摆一天酒席,该是他请大家吃饭才是。
吃过早餐,聂铭颙跟朱群借了辆自行车,载着媳妇去镇上买菜,这是路婉第一次坐聂铭颙的自行车,事实上两辈子算起来也是第一次,感觉还挺浪漫的。
小镇虽小,市场里还是非常热闹的,水灵灵的蔬菜,养在盆子里的鱼、虾,还有清早刚宰杀的猪羊等。
“咱们买条鱼,称几斤rou,还有豆腐、百叶、蔬菜,这些就差不多了,再买几样水果回去。”
这些都是准备祭拜的东西,路婉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父母祭拜先人,准备的好像就是这些。
买了东西回到村里,路婉开始做饭,聂铭颙拿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