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失去了斗志的大公鸡。
储清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陈塘情绪低落,安抚似的递了一颗芋泥rou松小贝给陈塘,陈塘重新快活起来。
陈玥暗暗想自己看走了眼,陈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变稳重?刚开始的稳重都只是错觉罢了。
看看现在,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她低头吃了几颗松子糖,忧心忡忡的,不时担心自己躲不过剧情的摆弄。
手里的松子糖刚吃完,就有一颗芋泥rou松小贝被递到面前,rou松小贝圆乎乎的,外面还裹着一层金黄美味的rou松,陈玥笑了笑,接了过来。
这笑容与她平时的笑容不同,薛琢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暗暗拧起眉,把来这儿之后的所有行为一一捋顺,没发现能够影响陈玥情绪的地方。
这不可避免的让他感到失落。
他心里轻飘飘的没底,陈玥无疑是离他很近的,至少大部分时间是这样。
但有的时候,他又忽然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有些飘忽,有种让她抓不住的感觉,恨不得直接成亲,把她关进那座彻彻底底属于他的牢笼里。
但他的理智拉扯着他回到现实生活中,让他明白,只有在外面的陈玥才是真实的、快乐的、让他心折的。
看着陈玥吃了他的rou松小贝,薛琢感觉自己的心重新从那种病态回归到正常。
rou松小贝一入口,首先尝到的就是rou松的味道。
陈玥亲手做的rou松,做成rou松小贝之前她已经品尝过,rou松的制作过程中,用的是最好最美味的秋酱油,是用使用的更多的清酱的改良版,所以做出的rou松蓬松鲜美。
rou松小贝不大,两口就可以吃完一个,陈玥心满意足的咬一口,里面的芋泥馅料随后而来,让她的味蕾得到了满足。
她三下两下把rou松小贝吃完,拿了一个递给薛琢,薛琢用手去接,却被陈玥躲开了。
他疑惑地看过去,陈玥笑得一脸得意,朝他摇摇手,指了指他的嘴角。
薛琢无可奈何的张开嘴,不顾身边震惊的另外两个人,面色如常的吃完了陈玥递给他的rou松小贝。
吃完了东西,陈玥说明了来意,她似乎有些忐忑:“储姑娘回了京城,以后还来不来食肆了?”
她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一会想储清拒绝了她该怎么挽回,一会又想是不是远离她会更好。
储清倒是没怎么犹豫:“自然要回去的,以后的日子,还要老东家多包涵。”
尘埃落定,陈玥的心思这才定下来,离得远不远近不近的,要是剧情不肯放过他们的话,再远也没什么用。
陈玥一身轻松,她脸色爽利不少,像是想通了,笑道:“正好新开的食肆没人打理,储姑娘来的正是时候。”
可不是正是时候,她手里的账本也可以交一部分出去,分出一部分心思去找个专业的账房先生了。
☆、清汤面
一个好的账房先生不是那么好找的, 陈玥打听了半日,也没找着合适的人选。
好在储清尽职尽责, 把食肆的账目打理的清清楚楚。
陈玥动了心思, 现在食肆里的厨子已经够了, 缺的就是账房先生, 不如让储清长久的留在账房的位置上,等日后寻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与储清商议过后,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又是一年春天,离商议好的婚期愈来愈近,薛琢最近忙的脚不沾地, 陈玥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前几日见的时候,薛琢的状态不太好, 刚过完新年, 按理来说应该是正开心的时候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薛琢的眉间生生多了两道刻痕。
陈玥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喘着气, 有些失神。
梦中的景象像是她亲眼见过一样历历在目,蝗虫如同狂风过境一般, 摧毁田地里的庄稼。
因为缺水而干涸的土地上, 粮食长得干瘪瘪,蝗虫一经过,粮食颗粒无收,只剩下了一颗颗干巴巴的杆子。
她缓过来, 回想起梦里沙砾一般蝗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揉了揉胳膊,陈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明月高悬,还在深夜,屋外死一般的寂静。
她喝了口水,重新睡过去。
天色雾蒙蒙的,陈玥睁开眼,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又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陈玥无聊之下开始捋顺原书里的内容。
现在是安顺六年,按照书里的发展,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旱,紧接着,就是大旱引起的蝗灾……
蝗灾!
陈玥面色沉下来,事情竟然这么巧,书里和梦里同样是蝗灾。
莫非是她的大脑在示警?
“安顺六年……”他从床上翻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亮,沉yin,“安顺六年……”
然而想了半晌,也没想起安顺六年到底是哪一年,她越急越Jing神,脑子里现在只想想起来蝗灾到底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