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她哄了半日,也不见他脸色便好,非要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挂到她身上。
陈玥没多想,只以为是他闹了脾气,想借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索性不是什么大事,她任由他把ru白色的玉佩戴到她身上。
这才抽身来了园子里。
没想到刚到就听见有人在编排她,这声音还有点熟悉,她一看,可不是前几日被逼着给她道了歉的林秋。
陈玥气得发笑,竟然真有人一面喝她的nai茶,一面Yin阳怪气的嘲讽。
她不客气道:“林姑娘说我们陈家食肆怎么了?不如多说点,让我们大家都听一听?”
她向梁采芜点了点头,直直的看向林秋。
这目光像刀子似的,林秋一时有些退缩,可想起前几日里她父亲的责骂和她母亲的殷殷嘱咐,她心中不甘。
何况她自认为说得没错。
“怎么?陈姑娘做了事还不让人说了?攀了高枝还要站得稳才是。”
她意味深长:“陈姑娘也应该知道,以你的身份,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等哪天魏王殿下厌了你,你还能有今天的趾高气昂?”
她恨恨的咬牙,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蠢女人罢了,这些话哪里值得她亲自来说,说上这两句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她嫌弃的转过头,不在看她。
陈玥听了这话,又是气又是笑,原来这传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氏族小姐都信了。
若她不是传言里的主角,恐怕都要忍不住信了。
她哼笑一声:“不知道林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陈玥清清白白,绝对和他魏王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她与薛琢之间的关系正当的很,可不是没有不正当关系?
林秋被气得个倒仰,她忍不住回过头来,讥讽陈玥:“陈姑娘的意思是这都是传言喽?若是传言,你在东华门的铺子怎么解释?莫非是你从魏王殿下手里买来的不成?”
她挑剔的看了眼陈玥的衣着,陈玥穿着一身白色衣服,不是什么好料子,衣服的一角还沾了些脏东西。
她挑起眉毛,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都是对的,视线继续往下,却看到了陈玥腰间系着的一块ru白色玉佩。
玉佩带有龙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她惊异地站起身子,身下的椅子都偏了些许。
“你从哪来的这块玉佩?”
☆、宴会二
这声质问如惊雷一般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陈玥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圈,才想起薛琢特意给她的那块ru白色玉佩。
这玉佩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陈玥不动声色:“我的东西, 不在我这儿还会在谁那儿?”
林秋胸脯起伏, 脸色难看:“你撒谎!这怎么可能是你的东西!一定是你偷来的!”
说着, 她上前几步, 拉住陈玥的手腕,去抓她的玉佩。
陈玥哪能让她得逞, 她把胳膊往后一抻,将拉着她的林秋甩开。
周遭的贵女们看得目瞪口呆,约莫是从未见过这阵仗。
林秋被陈玥甩的往后踉跄两步, 扶住桌角这才站稳。
“你……你竟敢推我?你一个小小的厨娘,谁给你的胆子!”
林秋略有些狼狈, 瞪大了眼, 不可置信的看向陈玥。
陈玥掸掸衣服,漫不经心的:“冒昧问一句,林姑娘的礼仪是跟谁学的?莫非没人教过你, 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周遭的人窃窃地笑起来。
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 但林秋也猜得到,无非是指责她的家教。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悔不当初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轻率。
但当着众多人的面她又不甘示弱,想她堂堂的京中贵女,怎么能输给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既没身份也没地位的厨娘呢?
林秋不顾身后丫鬟的劝阻,梗着脖子:“是你先偷的别人的东西, 与我的礼仪何干?像你这样的小偷,人人得而诛之!”
陈玥险些被气笑,她单单知道林秋蠢,不知道她竟能蠢到这般地步。
谁家偷来的玉佩还光明正大的带在身上?嫌命太长?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注意着她表情的林秋一下子炸了:“陈姑娘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恐怕连脸皮都没了吧?做外室就安安分分的,真以为偷了块玉佩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劝你还是安分些,省得日后被人家正正经经的魏王妃打杀了。”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像是只得意的孔雀。
听到“外室”两个字,众人的视线果然都转移到了陈玥身上,一个外室,即便是魏王的外室,那也是见不得人的,贵女们虽然好奇,但谁也不会放下身段儿到食肆里去。
一天林秋提到这件事儿,众人的八卦之心便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