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也有些微妙。
她没有深究,牢记自己此次的任务是来说亲的。
陈玥以为又是唐遂安来找她,却见到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娘,头发有些花白了,看上去也不像个生意人。
她满脑子问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和缓地问道:“大娘找我什么事?”
王媒婆走到了她身边,她忙拉开桌旁的椅子:“您请坐。”
原本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王媒婆对陈玥更满意了几分,这姑娘不仅手艺好,也不像传闻中听上去的那样不会做人嘛。
魏家的眼光果然不错。
她暗暗点头。
将来意说了一遍。
尤其强调了一遍魏家人对他的看重。
话音还未落,变被陈玥打断了:“王大娘,这我恐怕答应不了,魏公子没有说吗?我已经嫁人了。”
他安抚住身旁蠢蠢欲动的薛琢,干脆利落的拒绝道。
薛卓一听她这样说,心里便舒坦几分,若是他身后有尾巴,恐怕早就高高翘起来了。
他揪过陈玥手里的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擦的陈玥浑身痒痒,忙将他的手拉住:“好了,夫君,你别闹。”
王媒婆的脸色像是腊月的碳火,黑红黑红的。
她又是羞愧又是丢脸,“砰”的站起来,掩饰道:“这魏家怎么回事?都不打听清楚。”
陈玥的笑还没有平复下来,听她这样说,便想委婉地劝劝,谁知道她还没开口,薛琢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挠了两下她的手心。
他挠的轻轻的,像是小时候用狗尾草扫过手心一样的感觉,叫陈玥忍不住笑。
到底顾忌着王媒婆的心情,她辛苦的将笑声憋住。
王媒婆找了个台阶,一面骂自己眼拙,一面怪魏家不弄清楚,告了声别便匆匆走了。
薛琢这才停下来。
陈玥又气又笑,有心说他两句,却见他一脸无辜地看她。
这种表情在薛琢的脸上格外有杀伤力,陈玥一看便丢盔卸甲:“你……”
她“你”了半日,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薛琢丝毫不在意她的评价,拉住她的手:“再叫一遍。”
“叫什么?”
陈玥被他拉住了手,一时走不了,红着脸不看他,并试图把自己的手从薛琢手里拉出来。
然而拉了几下,丝毫拉不动,陈玥不得不放弃。
她回头就看见薛琢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仿佛等着她叫似的。
陈玥眼珠子一转,软着嗓音,声音婉转:“夫君,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啊?”
果然,薛琢一听便红了脸,红色一直从脖颈蔓延到耳后。
但他依旧紧紧拉着陈玥的手:“你,你别这样说话。”
见成功把他逗脸红,陈玥从刚刚的境地中解脱,偷偷笑起来,得意的像只小狐狸。
☆、芋泥千层
过了元宵, 雾灵镇的春天也快到了。
风暖日暄,宜动土开业。
陈玥将雾灵镇的食肆交给顾清河, 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两个包裹, 借着唐遂安的车队带着大丫与二丫去了盛安。
前两日薛琢走时, 陈玥把这一年挣的钱交给他, 让他帮忙提前找好了食肆的地址。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日薛琢的信来了, 她便想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刚开始时陈玥对周围的景色还有些好奇,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所有张望,却见外面的景色千篇一律, 除了山便是书,偶尔有些农田。
她索然无味的转回了头。
因为马车不如马跑得快, 所以临近盛安时已经到了傍晚。
陈玥下马车站在城门脚下, 盛安城的城墙高大威仪,有一种浩然的气势扑面而来。
城门前的百姓,人来人往, 挎着篮子的卖花女、挑着担子的货郎、衣衫褴褛的乞儿, 还有带着小童的仕人,一派繁荣景象。
还未进城便能感觉到京城的繁华。
大丫与二丫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仿佛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陈玥低头笑笑, 也不制止。
离薛琢愈发近了,陈玥的心不禁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一队人在原地等候片刻,便看见前方有人策马而来,扬起一阵微微的尘土。
陈玥心里有种奇妙的预感, 她眯着眼睛看,来的人身材修长,俊目修眉,穿一身玄色锦衣,不是薛琢还能是谁?
若想在盛安开食肆,需要到东华门附近去。
东华门附近算是京城内最热闹的地方,每日人员往来如流水,当下新鲜的瓜果,各类小吃、鲜花小玩意儿等等一应俱全。
陈玥的新食肆便选在了东华门附近。
因为房屋价格极贵,几乎掏空了陈玥的积蓄,薛琢将房屋的地契交给她,顺便给了她一些银票。
陈玥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