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担心小倪,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池——”
小陈一把甩开了谢圆的手,厉声道:“谢先生,请您冷静!”
小陈的表情很冷,有那么一瞬间,谢圆仿佛看到了池景辰的影子,他一怔,缓缓收回了手,嘴唇翕动:“我不是...”
“谢先生,您也是个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成年人了,我希望有些事情您可以明白。”小陈表情凌厉,沉声道:“辰哥已经和您断绝了关系,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他的事情您无权干涉,我现在愿意停在这里和您解释就已经是辰哥不计较了。”
谢圆的神情一黯,小陈看了眼他失落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失望:“姜倪做出那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很难原谅她吧?您自己的感情就不要捆绑辰哥了,我们不接受,也不想再被她恶心到。至于您担心的事情......”
谢圆的目光瞬间紧盯着小陈,小陈扯唇:“不作死就不会死。只要她安分,一切都好。”
可要是不安分,那接下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小陈说完,也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谢圆看见那车门开了,又被关上,窥不见池景辰半分。
“辰哥,已经说好了。”小陈坐到池景辰旁边,池景辰刚从谢圆身上收回视线,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稳当吗?”
小陈在上车的时候就有些提心吊胆,但是看到池景辰自然的面色,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松了下来,点了点头:“稳当的,慧姐做事有分寸。”
说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辰哥,阮苏姐好多天没去公司了,我问了她的一个同事,说她被辞退了......”
池景辰沉默了一会,而后像是轻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留意着些好的公司,找个适当的机会引荐一下。”他顿了顿,又出声道:“别让她知道是我们就好了。”
小陈有些不解,但是看着池景辰的神情又没敢问,只得应下了。
池景辰似乎很疲倦,眼底一片淡淡青黑,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前面的司机转过头来,欲言又止,小陈抿唇,轻声问道:“辰哥,咱们现在还是去徐医生那吗?”
近来,池景辰的状态很差,总是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没有什么Jing神。从前些天一场高烧后就是这样,一边接受着私人医生的治疗,一边往返徐修远的诊室。
池景辰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低低地嗯了声。
小陈见状立马噤了声,偏头对着司机点了点头。
车很快启动,消失在空旷的马路上。
池景辰出现在徐修远的办公室里时,徐修远不禁蹙了蹙眉,“不是让你要好好休息,不要熬夜吗?你这状态......”
见池景辰眉宇间明显可见的倦意,他后面的话就渐渐熄了声,想了想,问道:“最近的工作很多吗?如果多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能尽量少点,这样也有利于后期的治疗。”
男人靠在沙发上,沉默良久后,安静的室内听得他一声叹气。
“失眠,睡不着。”
徐修远手中的钢笔一滞,在本子上晕染出一小块墨迹,不解道:“怎么会?池景森之前从未说过你有失眠的症状。”
“有一段时间了。”池景辰很是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声音沙哑,低低的 ,像是在回答徐修远的问题,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闭眼,就是她的身影,一会笑,一会骂。但是我很开心,一点也不想睡。”
*
那日的不欢而散后,阮苏就再也没有见过池景辰了,微信里的消息也随之消失,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接到薛良的电话前,她刚好向提出了辞职。意料之中的,李听兰在电话里表现出了轻蔑和瞧不起:“我就知道,早先郑总监把你分到我这组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干不长。你现在突然辞职是不行的,你的工作岗位还没来得及找到人接替。再者,你这样贸然辞职,会有人不高兴的吧,我劝你还是三思,免得最后还得罪了人。”
她这话就是很明显地在嘲讽阮苏了,含沙射影她这样贸然辞职会贸然得罪背后的金主。
阮苏轻笑一声,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又冷又淡:“李组长劝我三思,我同样也要把这句话送给组长你。什么这个岗位没来得及招到人,我来之前就是没有这个岗位的吧,招不招得到根本不存在。你暗讽我有金主,你们看见了吗就随便乱说。如果都和你这样胡说八道的话——”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李组长你敢这样和有金主的我说话,是不是你身后也有个金主?还是六七十的那种?”
“阮苏!你胡说八道些什——”
李听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耳畔,阮苏厌嫌地拿远了些手机,“如果我在组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这样嘲讽,OK的。但是——”
阮苏加重了语气,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