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昴低着头，不肯说话。
方旭：“回答！”
李昴：“是。”
方旭气的肝疼，他指着李昴：“你真的是疯了，这么高，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疯子！”
“我死了，也没人在乎。”李昴说道。
“你他妈！”
李昴朝房间里走去，方旭追上他：“李昴你给我站住！”
李昴不理他。
方旭忍不住对住他的腰来了一下：“妈的别给我做出这副样子！”
李昴踉跄了一下，手臂上露出一截肌肤。
方旭皱眉：“那是什么？”
李昴没有说话，起身就朝门口跑去，方旭挡住他，李昴伸手就推。
方旭的力气自然不比他，骂了句：“我草你妈你给我站着！”
那声音用了十足的力气和威严，让李昴停下了脚步。
方旭：“过来！”
“跪下！”
李昴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方旭拉起他的衣袖，打开灯，顿时血ye倒流：“你疯了，我草你妈做给谁看？！！！”
方旭看着他手臂上一道道口子，新新旧旧大大小小，全是用利器在手臂上刮的。
方旭看得头皮发麻：“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拉起李昴的衣服，上面还有青紫，不知道是和别人打架了还是怎么的。
躁郁症期间的自虐倾向。这整整一个星期自己都没有调教李昴。
方旭：“你故意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把你留下来？”
李昴沉着嗓音：“没有。”
他又说道：“你不调教我，我只有死。”
方旭气笑了，他扯着李昴的衣领逼迫他抬头：“你要挟我？”
李昴摇头：“不，明天我就走。”
方旭愣怔地看着他，李昴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方旭半晌没有回过神，李昴要离开的意思和自己一周前让李昴离开的态度一样坚决。
他睁着眼睛一直到三四点才渐渐睡去，第二天是手机铃声叫醒他的。
方旭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手机：“喂？”
“方先生您好，我们是来接狗狗的。”方旭看了眼手机，竟然都下午两点了。
方旭：“好，马上来开门。”
他出了卧室，李昴浑身赤裸，胯间戴着CB，胸口戴着吸ru器，脸上戴着头套嘴里含着口塞。整个身体更是被麻绳束缚，这是自缚的手法。
方旭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四个工作人员，进屋后自觉地关上门，展开箱子。
方旭看着李昴自我束缚的结结实实，伸手摘下他的头套。
里面已经戴上眼罩了。
方旭看了看，将头套重新给他戴上。
工作人员上来将李昴抬进充满泡沫的箱子里。
“方先生，我们再次申明，领养狗狗的费用将不予退还，确认后请签字。”
方旭接过那文件，看了看上面条款，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
他捏着笔，半晌都没有动。
“先生？”
“狗狗回去后，会怎样？”方旭问道。
工作人员：“归入弃犬中心，在领养这一方面的评价会更低一点。”
方旭：“我是说，他会被怎么对待。”
工作人员：“这个方先生请放心，我们进行的固定调教都是经过狗狗自我允许的，即使是不值钱的弃犬也是一样，我们是签过合同并且在法律上面有效力。”
方旭点点头，拿着笔签字。
工作人员：“谢谢先生的配合，还有，如果先生手上有关于这条狗狗隐私的视频，原则上请不要随意发布在网络平台，这样会影响到狗狗的工作和我们的信誉。”
方旭点头：“知道了，走吧。”
工作人员将箱子合上，将箱子给搬了出去。
门被关上，李昴走了。
方旭还以为，今天起床后李昴还会和他说分别的话，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自己把自己捆了起来，然后就这么走了。
说后悔，其实有点。
但李昴在那天问道“你还要我吗？”的时候，方旭犹豫了。
他并不会把一个随时会伤害到自己生命的威胁放在身边，即使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
只是他有些不放心，害怕李昴会自残，会自虐，甚至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方旭揉了揉脑袋，烦躁无比。
一转眼到了秋天，秋老虎厉害的很。
方旭整个人浑身上下冒着火，抱着篮球几下插花然后三步上前一跃。
篮球入筐，周围一片叫好。
一场结束，一群男孩子相互拉着去吃晚饭。
“最近心情这么差，去打一次飞机就行啦。”蒋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才去打飞机！”
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