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倒在床上。
眼睛被遮挡,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衣服的摩擦声都让慕容鼎寒呼吸不稳,就像那一晚,同样的黑暗中……
青阳捂住大哥的嘴巴,“你闭嘴,别动。”
小弟在脱衣服。
……小弟是在亲他吗?
大哥在京师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世家公子,相貌、才识、为人,哪样拿不出手?即便性子是迂腐了些,但也有的是人追捧,居然……居然为一个男子落得如此境地。
大哥的变化那么大,十有八九是受了江老板的影响。
“素来听闻通政司家的大公子厌恶龙阳,来南风馆做什么?”
慕容鼎寒没心情和小弟争辩,他自暴自弃地想,都是他咎由自取,想看笑话便看罢。
青阳草草地把腰带绑好,固定在大哥的眼睛上,“现在开始,大哥把我当做那个小倌。”
伸出的手再一次被小弟按下,慕容鼎寒感到不快,小弟却道:“公子还没回答我问的话呢。”
停,你不能、不能用嘴……
多丢人啊,说是颜面扫地也不为过。
可他无法否认,他在江燕面前兴致勃勃地观看亲弟弟被不同的男人肏弄,末了还念念不忘,还留了名……
慕容鼎寒不确定地喊了一声“青阳”,喉结被放过,小弟好像坐起身了,他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
“公子看了我的调教过程,有何感想?”
慕容鼎寒不出声,他感到小弟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他只穿了里衣,小弟轻轻松松就把他衣服扯开了。胸膛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那双手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游走,仿佛漫不经心、却又恰到好处地四处撩拨,慕容鼎寒呼吸加重,暗暗感慨小弟确实在南风馆学到不少东西。
和李荣厮混,对龙阳之事越放越开……
不、不是……青阳,停下……
……小弟问什么了?慕容
慕容鼎寒一哂,自己真是有够失态,竟然沦落到被青阳可怜了,“是不至于,你就当大哥遭了报应吧,没事,我过一阵子就好,你先……”
慕容鼎寒惊讶地看着骑在他身上、并且开始解他裤腰带的小弟,推拒道:“青阳,我不想——唔。”
沉默一阵,青阳大着胆子抓开兄长捂眼的手,出乎意料地顺利拉开了。当他看到兄长那双微红的眼眸、湿润的睫毛时,不由惊愕:“至于吗大哥!”
慕容鼎寒依旧沉默,流连在胸前的双手停住,慕容鼎寒一颤,小弟胆敢……竟然、竟然揪住了他的奶头,恶劣地揉捻,转动,感觉怪异极了,自己好像处在弱势,被当做女子一样。
忽地,脸被捧起,慕容鼎寒抬眼,小弟眉头皱起,语气不好道:“又不是死人了,那么消沉作甚?”
慕容鼎寒无奈,“青阳,你……”
忽然,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住他左边的乳头,使得他急促地闷哼一声,“青阳……”
视线被剥夺,嘬吸奶头的声音比往常清晰百倍,慕容鼎寒伸手摸到小弟的后背,想把人拉开,但那光裸细嫩的皮肤触感让他忘了最初的意图,忠于本能地在小弟的背部来回抚摸,并且意图往小弟胸前探去——
居然为一个男人、这般的……
青阳眨了眨眼,试探地凑近,“哥,你不要紧吧?”
“公子怎么不说话呀?你不是盼着我开张之后……选你做我的客人么?”
差那么一点就能触碰到小弟的嫩乳,小弟却直起身,把他的手按下,“我让你动了?”
青阳难以理解,虽然自己以前喜欢过堂哥,但那种恋慕早就消散干净了。回想起来,他还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大概是患了眼疾,怎么会看上那样的人。
慕容鼎寒喉头耸动,喉结被咬住,他闷哼一声,感到喉结被松开,换为柔软温热的舌头在喉结上舔舐。
慕容鼎寒依旧捂着眼睛,语调低落:“……我没事,你走吧,我自己一人……”
他的乳头从未在性事上发挥过作用,即便是和同性的鱼水之欢,都是他抚弄别人,如今却颠倒过来……有种微妙的羞耻,以及被冒犯的感觉。
慕容鼎寒果真闭嘴了,看着小弟解下腰带,接着,小弟把腰带放到他的眼上。
视线被黑暗覆盖,慕容鼎寒下意识想把腰带拿开,却听得小弟用命令的语气道:“谁叫你动了?”
“青阳……”慕容鼎寒舔了舔唇,鼻息间的奶香告诉他小弟出乳了,初乳还是他亲手弄出来的,他觉得自己有那个权力——或者说小弟就该乖乖地捧着奶子凑过来,供兄长吸食他的乳汁。
慕容鼎寒抿了抿唇,搞不懂小弟葫芦里卖什么药,嘴唇突然被碰了碰,痒痒的,下巴也被触碰了,痒痒的,暖暖的。
他感到迷茫,前一刻还在为江燕伤神,现在却被小弟挑起了兴致。
可是慕容鼎寒不打算阻止,或许是无所谓、或许是想要点新鲜的事物,什么也好,消释一下自己对江燕的过度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