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墨蓝色的,还未破晓,街上,环卫工人已经开始了工作,也有两三个人为各自的生活起早奔波,马路上也不断有车在跑,星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Amir的大楼前,一阵凉风吹过,星船将风衣的领口略拉上来一些,双手插入口袋里,右边是手机,二十分钟前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左口袋里则是蔚梦澜送给她的水晶球,她收拾行李时滚落出来,犹豫了一番,还是拿了放入口袋,她的行李箱现在放在附近的一家宾馆里,等手术完后她就离开洛城。
星船不知道站了多久,渐渐地,天亮了,一辆银色宾利突然开到星船身边,星船往后面踉跄了一步,车窗摇下,是艾莉娜,戴着墨镜,嘴角勾着一抹笑说:上车吧。
星船上了车,看了眼一旁的艾莉娜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别忘了我有条件。
你的条件是什么?
艾莉娜笑了笑:别紧张,我的条件很简单,那个不急,趁着蔚梦澜醒来发现你消失前,赶紧进行手术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手术室内,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戴着一副医用手套,他被口罩遮去一半的脸看不出表情,头上强烈的白灯照得星船睁不开眼,这让她从心底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不安得让她想要逃,逃,她一直在逃,逃离孤儿院,逃离谎言,在这是为逃离前面这一切的节点,星船自我安慰着,麻药渐渐让她陷入混沌,直到连不安都无法感受。
再次苏醒的时候,星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暗红色的皮带绑在床上,她环顾着这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如此华丽的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她这是在哪里?
有人吗!艾莉娜?有人吗!为什么绑着我!有人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没有人过来,星船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她意识到,自己是一只落入了猎人设下的陷阱里的白兔,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星船痛苦的阖上眼睛。
蔚梦澜醒来时,身边已不见星船的身影,她揉着惺忪的眼,轻唤了几声星船,没人回应。
蔚梦澜想星船一定是在画室,结果她来到画室,里面空无一人,面朝自己的画架上摆着一封信纸,蔚梦澜皱着眉头打开来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梦澜,我要离开了,别找我。她的心猛地一抖,开始发疯似的找遍了所有房间,高喊着:星船!
直到所有房间都找遍,蔚梦澜跑回卧室拿起手机拨给星船,拨出去的一个个都石沉大海,对了,定位!蔚梦澜手指颤抖着打开定位器,曾经闪烁的红点不再显示,蔚梦澜突然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走,她的心急速地跳着,手渐渐攥紧,指尖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手掌,尽量用痛感让自己冷静下来,给所有跟星船有联系的人打去电话,无一例外,没人知道星船的行踪,学校甚至表示星船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她的监护人是我,未经我同意你们就能允许她退学?
抱歉,蔚总,这事我们也不清楚但是
蔚梦澜愤怒地吼了一声,随即将手机摔到了墙上。
慕叶洺接到蔚梦澜的电话后焦急地赶了过来,
蔚梦澜,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走了蔚梦澜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颓然道。
慕叶洺捡起桌上的信纸,看完后,欲言又止,还是说:我之前想过会有这一天。
什么?
你应该也有预感不是么?
她不可能知道。蔚梦澜咬着牙说。
连定位器都取出来了,你还觉得她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蔚梦澜抓狂地重复着,她回忆起星船这些天的反常,还有昨晚她说的话,她确实知道了。
梦澜,你冷静点,慕叶洺上前拉住蔚梦澜地胳膊让她面对自己,冷静点,我们可以找到的。
蔚梦澜哭泣着道:怎么找?没有定位器怎么找?她故意躲我怎么找?她不爱我了,怎么找!
慕叶洺眼露心疼之色,她知道自己没有把握能找到星船,但为了安抚蔚梦澜只好这么说,她知道蔚梦澜之前那被控制的婚姻,她知道蔚梦澜对星船撒的谎,一开始也许只是为了玩乐,后面却是因为担心对她们之间的感情的伤害,以及害怕星船会选择离开,事实确实变成这样了,她知道蔚梦澜爱星船,她也知道星船是爱蔚梦澜的,但是谎言造成的烙印,该如何消除呢?
台风光临了洛城,虽然不算大,但也足以扰乱人的出行,外面狂风乱舞,蔚梦澜落寞的背影立在庭院的走廊上,看着那桃花树因狂风拍打乱扭着,她回想起那次见到桃花纷飞,还有被吹散的画,在这走廊上,两人欢爱的画面犹如蚂蚁在她的心上啃咬。
另一边,星船被囚禁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她的手腕和脚腕被皮带绑着封禁在床上,身体赤裸着,宛如还是艾莉娜第一次见时那未经人事般禁欲的样子。
艾莉娜上前亲吻着星船的双唇,她起初是温柔的,在唇齿间触碰研磨,当星船作出反抗,她的手勾住星船的脖颈,强迫她抬高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