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尾巴過去了,一段rou體買賣的關係也進入了夏日的熱情中,旺盛的性慾如太陽的火熱,荷包卻如流沙快速地消失。
值嗎?宋寒悅問自己。
值的,爽快的高chao,溫柔的呵護,和想念的人影,再多錢也是值的。
宋寒悅盯著最後一套的拍攝,一口口啜飲冰咖啡,從凌晨起,超過五小時的拍攝已經快要超出她的負荷範圍,更別提昨晚才和陸凡耗出了大量Jing力。
近兩個禮拜的陸凡越來越難約時間,而昨日是她這兩個禮拜以來第一次見面。
她動了動腳步,想走進電腦看圖,兩片陰唇磨擦的疼立馬提醒了她,儘管陸凡幫她上了藥,但還是止不住昨晚瘋狂的後果。
電腦螢幕上擺出專業姿勢的model照一張接著一張,攝影師是放她一次鴿子過,且最終還是失去十年未婚妻的Jerry。
專業依舊,照片也很好,宋寒悅專注地看,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種感覺自看過陸凡拍的作品後就不斷地浮在心頭。
「不好嗎?」,Jerry的聲音從一旁冒了出來,宋寒悅回頭嚇了一跳,遙遙頭。
Jerry回來以後開始留起了絡腮鬍,本來看著還算帥氣的鬍渣現在是越來越濃密了。
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也無法適應,直白地告訴他,「那是頹廢的象徵,再留下去恐怕都吸引不了女人,更沒人想吃你一嘴的毛」
Jerry卻說,「你們女人失戀就剪頭髮,男人失戀就不能留鬍子了嗎?」
她一愣,笑了笑,一時無語。
當初,她也是剪去了及腰的長髮,所有人都問她為什麼,她也只是笑了笑。
只有她知道,是因為沒有人會再為她吹乾頭髮,然後輕柔地撫弄,霸道地說,「妳的頭髮很漂亮,沒有我的允許,妳不許剪掉」
所以在他離開的那天,許是傷心,許是一氣之下,她帶著難得對他的反叛剪去一頭長髮,卻剪不去心中千絲萬縷的想念,便想著等他歸來的那日,她就會再為他蓄起。
晃神中,兩張紙在宋寒悅眼前晃了晃,她拿了下來,一看,是兩張攝影展的簡介。
「是陸凡和朋友的聯合展」,他說。
宋寒悅疑惑的看向他。
「免費的,你們也見過,就當去捧個場吧」,他解釋。
這話說的,好像沒有人會去似的,但陸凡的實力宋寒悅是看過的,也沒多想,和Jerry閒聊,「你的心也真大,推薦一個這麼專業的人過來,要不是他不肯拍,我早就把你這個有不良紀錄的人刷掉,換他上場了」
Jerry哀怨又可憐的眼神看過來,「不找個好點的,妳早就把我碎屍萬段了,而且我可是失戀的人,看在我們的合作多年的友情上,妳舍得刷我嗎?」
「有什麼不舍得的,我只在乎專業,他拍的照可不輸你」
「妳還是好好珍惜我吧」,他拿起相機,語氣輕鬆地說,「陸凡的興趣和目標都不在這邊」
拍攝結束的時間剛好在中午的巔峰,宋寒悅坐在車裡,前方的司機打開了電台廣播,正在推銷奇奇怪怪的保健藥品,她一邊無聊地聽著,一邊心裡盤算是要擠著剩下不多的耐心在擁擠的車流中度過,還是下車和依舊熱情如火的太陽拼個高下。
看了看外面時不時被高樓擋住又冒出的陽光,沒有太多的猶豫,她選擇了前者。
她低下頭回覆工作訊息,腦海裡卻不斷地想起Jerry的那番話。
他所說的,應該是陸凡不對商業攝影感興趣吧。
她放下手機,掏出那兩張來不及細看的簡介。
上面大大的兩個字,《十年城?鄉》。
正面採用半透明的色彩互相交錯,右邊是城市的繁景,左邊是鄉下的樸素,無需顏色強烈的對比,就能看出兩者之間的對比。
展覽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以後,攝影師的位置上寫著丁原楷,以及陸凡。
原來是在忙攝影展。
宋寒悅知道攝影師這行不好賺錢,器材什麼的更是燒錢,這行有專職也有自由的,作品分的類型也很廣,若不是闖出名聲的攝影師,通常一般不是接了滿滿的case就是兼職其他的。
而陸凡,她實在看不明白。即使他的興趣不在商業攝影,但圖個溫飽絕不是問題,何必賣rou為生?
她盯著手裡的兩張票,神情有些迷惑。
突來低鳴的轟隆聲迫使她抬起頭,往窗外一看,依舊停在滿滿的車流中,不一樣的是終於往前了一點,車旁還停了一台重型機車,被卡在車陣當中。
車身的線條流暢,是漂亮的深海藍色,在陽光下呈現神秘的霧面感,低調又默默地吸引人注意。騎在上方的人一身黑色機車皮衣,牛仔褲,手帶皮套,再配上帥氣馬丁靴,背著黑色背包,頭上帶著又大又厚重的安全帽遮住了臉,幾乎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也不怕中暑。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