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接风洗尘。”
蔡宝瓶点头:“好丫头,不枉还在越州时,我那般疼你。”
月芽只笑着摇头,同锦瑟一道,掩门出去了。
锦瑟见她似有往厨房去的意图,便笑:“这种传话吩咐的事情,打发小丫头们去便是了,还要亲自跑一趟?”
月芽笑道:“你是不知,这位蔡小姐,原是少nainai闺中手帕交,喜好我最清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小丫头们哪里能记得住,少不得我亲自去一趟。”
“哦?那我可要仔细讨教一回了。”锦瑟笑着,跟了她同去。
这边屋里只生了陈缓缓蔡宝瓶两人,陈缓缓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道:“越州一别,这都几年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再见到你。”她说着,眼泪就又止不住地流。
蔡宝瓶赶紧上前来,一面替她拭去眼泪,一面又道:“瞧你,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毛病,竟还是没改。”视线顺着往下,手掌贴上她隆起的腹部,又笑,“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小心哭多了,要生个丑孩子,快别哭了,啊?”
陈缓缓听她说得没头没脑的,不由得破涕为笑,抬手打她:“什么丑孩子?凉州去了这些年,还是这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嘴里如何吐得出象牙来?”蔡宝瓶也笑,扶了她重新坐下,又拉了她的手,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回,见她眉目如画,比之先前闺中女儿时,更添风情,不由得点头笑:“看来,顾公子待你是极好的。”
陈缓缓笑:“我待他也是极好的,你怎么不夸夸我?”
蔡宝瓶知她无赖,却不知这几年,竟无赖至此了,不由得弯腰笑:“那等我回头见着了顾公子,就知道要不要夸你了。”
两人执手笑了一阵,陈缓缓只觉得她手掌粗糙,指头磨茧,全然不似女儿家的一双手。她于是仔细看她,凉州地远荒凉,自然不是什么养人的好去处,比之先前,她是要清瘦了些,肤色也略显暗沉,只是人却Jing神,双目有神,不似寻常女子娇柔,神采飞扬更叫人过目难忘。
陈缓缓不由得叹:“你在凉州这几年,过得可好?”
“好着呢,”蔡宝瓶笑,“我不是写信告诉过你,秦夫人待我极好,已认了我做干女儿。”
“这个我自然记得。”她笑着拍打了下蔡宝瓶的手,“去年蔡伯父回京述职,我还去拜见了一回,他……”
“我知道,”蔡宝瓶神色黯然,“其实年前,我娘就给我写信了,往年都是爹爹拦着不让写,如今这信能送出来,自然也是他放下了些,开始原谅我这个不孝女了。只是,”她轻笑,“哪能那么容易呢?还是慢慢来吧。”
陈缓缓深知这话头起得不好,遂笑:“是啊,还是慢慢来吧,只要你过得好,蔡伯父总是会放心的。”她努力往起坐了坐,“不说这个了,我只问你,怎么突然就进京来了?也不托人提前送个消息来?”
蔡宝瓶捧了茶盅在手,听见她问,笑道:“干娘送了节礼进京,顺道回家探亲,见我在凉州这几年也没怎么出过城,便干脆带了我一道。我想着进京也能见见你,便就跟了来。”
陈缓缓听了,心中一动:“怎么,这是要留在京中过年了?”
蔡宝瓶望了她笑:“你不欢喜么?”
“欢喜,自然欢喜。”她说着,就觉得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蔡宝瓶无奈地笑:“瞧你,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真是拿你没法子。”
陈缓缓拿了帕子拭眼角,笑骂:“要你管。”
姐妹俩絮絮叨叨地叙旧一番,也近晌午。顾洛从外头回来,早听门房的人报了,是以一进屋,便笑:“蔡小姐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打发叫人去接。”
蔡宝瓶见了顾洛,忙起身,她在军中这几年,早习惯抱拳行礼,只道:“来得匆忙,哪里还想得及这些,一心只想早些过来见见你们。”
顾洛明白她其实是想说来见缓缓,他,不过是顺带的,因此只笑:“蔡小姐难得进京,你二人又多年未见,这次可要好生住上几日,正好,也陪陪她。”他指了陈缓缓,“最近天愈发地冷了,她却耐不住,总想往外跑。如今你来,正好陪她一处说说话,也好解闷。”
陈缓缓却抿嘴笑,跟蔡宝瓶对视一眼,这才与顾洛说道:“你也不是头一回认得她了,你以为,她是个能坐得住的?”
“你少来坏我名声。”蔡宝瓶却倒打一耙,“我可不是越州城里的那个咋咋呼呼的蔡宝瓶了。”
陈缓缓笑得要去揉肚子:“原来你也笑得,你当年有多咋咋呼呼。”
“你……”蔡宝瓶手指了她,无奈口舌之争她从来未曾占据过上风,几年前是这样,几年后,还是如此。她愤而转向顾洛:“你这几年,怕是没少被她给欺负吧。”
顾洛只笑而不语。
陈缓缓却急了:“诶?好你个蔡宝瓶,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又扭头去瞪顾洛,“你还好意思笑?到底是谁欺负谁更多一些来着?”
顾洛忙不迭地过来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