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池久笑了笑:“过来一起洗澡。”
高晁:“哈?这就没必要了吧……”
池久:“为什么没必要,你就不能帮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搓搓背吗?”
高晁咬了咬嘴唇,决定舍命陪君子。他把衣服脱了,跳进放满热水的浴缸,指了指前面的空间说:“那你坐过来吧,我帮你搓背。”
池久脱了裤子,很自然地也坐进浴缸。高晁拿起浴巾,手指发抖:“哦,统哥,这世界还有什么福利待遇,我快要受不鸟了。”
统哥:“那我帮你打个马赛克吧。”
高晁赶紧同意:“多打点,不然挡不住。”
于是他就开始搓起了马赛克,等他给池久搓完背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池久却说该轮到他了。
高晁紧张地蜷起脚趾,乖乖转过去坐好。池久不仅给他搓了背,还帮他洗了头发。
高晁抱着膝盖,皮肤被热气蒸得粉红,一颗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他在这个世界得到的太多太多,即便下一秒可能会突然死掉,却依然感到十分幸福,人生无憾。
就好像老天还嫌他此时此刻不够幸福似的,池久忽然从后面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头顶。
高晁的体温迅速攀升,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哥?”
池久叹了口气:“舍不得离开……”
高晁的理解能力降低为零,他靠着池久的胸口,怔怔盯着面前的白瓷砖,喃喃地说:“什么舍不得?”
池久抬起手揉着他shi漉漉的发丝,说:“舍不得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好几个月见不到你……还有爸妈。”
高晁的身体僵硬,神经却已经麻酥酥的了。他迷迷糊糊地说:“哥,我们学校门口抢钱那几个人,是不是你叫人去揍跑的?”
池久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高晁低头盯着脚尖:“那几天,你们学校好几个高二的学生在附近晃来晃去,每次我一走出去他们就盯着我看……你怎么知道我被抢了的?”
池久在心里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对高晁柔声说:“两所学校就隔着一条街,有什么消息都传得很快。其实我也没有特意叫人过去,只是学弟们听说我弟弟被抢了,主动说要帮忙的。”
高晁揉揉鼻子:“哥你真厉害。”既是学神,也是老大,一堆迷弟迷妹,有什么事都不用开口就有一票小弟自告奋勇地跳出来解决。
池久:“那你舍得这么厉害的哥哥离开吗?”
高晁本想说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难道还能因为舍不得亲人就不去了?随便选个离家近的,浪费天赋和才能,就为了每个星期能回家吃口饭?
但他犹豫了一下,这话就没说出口。C大离家可是很远的,坐飞机都要五六个小时,虽然这点时间也不算什么,但考虑到价格因素谁也不能每天、每个星期打飞的玩,就是每个月都够呛。他们家虽然条件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败家。
更重要的是,高晁想到池久跟自己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心里有点不踏实。这个世界挺好的,他的大小心愿一个个都不可思议地实现了,但毕竟还有刁民这个不稳定因素。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他觉得只要池久离自己近一点,就有安全感。
池久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你就那么舍得我?”
高晁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舍不得……”
池久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真的?”
高晁:“嗯。但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前途啊,不然爸妈也会失望的。”
池久笑了笑:“你考虑得还真不少。”
“那是,”高晁心不在焉地晃了晃膝盖,“所以你不要考虑我们舍不舍得的问题啦。”
池久揉了揉高晁的头,没再讨论这个话题。他很专注地给高晁擦干头发,又用吹风机吹干,好像在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脸上挂着愉悦的微笑,弄得高晁从始至终都恍恍惚惚的。
“统哥,”晚上高晁躺在床上睡不着,“你说池久是什么意思啊?”
上一次两人谈起池久日后要去哪所大学的时候,高晁本来没多想什么,因为在他曾经的人生中池久就是上了C大。可是今天听了池久模棱两可的那些话,他的小心脏突然就跟被打了鸡血一样乱跳乱蹦,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统哥安慰他:“你也别多想了,池久可能就是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离开每天见面的弟弟吧。”
高晁:“他有这觉悟?再说一般的兄弟之间都是这么缠绵吗?”
统哥:“我也妹有兄弟姐妹,你问我,我说啥?”
高晁陷入沉思:“难道是大姨夫来了,情绪波动大?”
统哥:“……”
连续几天高晁都偷偷观察池久,但他哥脑子里淋的雨好像已经蒸发了,一切又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反倒是他自己,这几天有点不在状态,给李梦樵讲题都讲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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