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脸色一变,哭泣到:“小渊,妈妈杀人了。”说着她忽而收齐了哭腔,温声道,“不过没关系,他死了妈妈自己去坐牢,不连累你。我现在就怕他不死,他不死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坐牢我才不怕,只是……只是……”
陆祈渊把灯打开,给她接了杯水,问:“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本来就是没爹的孩子,现在又要没娘了。”卫慧安又抽泣了两声,抽出纸给自己擦眼泪,“我给姓陆的一刀是对不起小传,不给他那刀是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用,只能对不起小传了,妈妈砍伤了他爸爸,我没脸见他。”
陆祈渊听的云里雾里,问:“到底怎么了,妈?为什么不砍他就是对不起我?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
卫慧安看着他又开始流泪,好像说到了伤心处,有些声嘶力竭:“小渊,你别瞒着妈妈了,我知道你小时候那畜生对你做过什么。妈妈一直都没用,以前他生意失败心情不好,打你,我也就忍了,但是、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他陆义军根本就不是个人!”卫慧安拉住陆祈渊的手,愤然道,“你小时候他带你去酒吧……我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今天要不是亲耳听到我都不敢相信,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还想这么做,他那会儿跟人讲电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以前的事,还有现在。因为你名气大了,他就要拿你去换钱!呸!他要是死了倒好,没死我非跟他离婚不可。”
陆祈渊听完终于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些事。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什么说起,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只有卫慧安偶尔抽泣一声,让这个房间不至于太过寂静。
好久,陆祈渊问:“他那会儿打电话你知道是跟谁说话吗?”
卫慧安回答得很快:“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他开的免提,手机就放在饭桌上,是一个姓赵的,叫赵景坤。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他,所以能记得他的名字。这人是不是你的对头,能跟陆义军讨价还价,大概也是一丘之貉。”
陆祈渊苦笑:“他的确不是好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只是经历的多了点。”
卫慧安突然发问:“对了,陆义军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警察马上就要来带我走了?我该坐牢,但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小渊。”
陆祈渊道没说陆义军的情况,只道:“你说。”
卫慧安低头道:“你和小传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我想生下来后再去监狱,这孩子也可怜,总不能让他在监狱里陪我过几个月吧?”
“啊?”陆祈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脑子混乱了好久才问,“妈妈你怀孕了?”
卫慧安笑:“你好久都没叫我妈妈了,是啊,一星期前刚查出来的,陆义军还不知道。”
陆祈渊又呆了一阵,才说:“陆义军没事,你放心……你想离婚我支持,你们,你和陆传还有他,”陆祈渊看着卫慧安的小腹,“我都会保护的。”
卫慧安:“谢谢你,小渊。妈妈以前对你不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时陆祈渊还能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恨任何人,只能对卫慧安表示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劝卫慧安去休息后,陆祈渊去厕所拿来拖把打扫地面上的血,足足拖了五六次才看不见那腥红的痕迹。屋子里看得出来经过一番争吵,东西都东倒西歪不在原位。陆祈渊边整理边回忆自己在这屋子里呆的那几年,还没动几下手就觉得疲惫极了。
他走出屋子,向容盛停车的方向而去,远远的见一个人影站在一侧靠着车,表情模糊不清,只有嘴前一点红火和头上的烟和雾很显眼。
“怎么样了?”那人弹弹烟灰走过来,赫然就是容盛。
陆祈渊一下扑在容盛身上,直将他压回车身,容盛飞快张开双手接住他,一方面怕他摔了,一方面怕烟烫着他。
陆祈渊呻yin一声“累啊。”
容盛拍拍他的背不说话。
陆祈渊接着道:“没事,我妈是给我出气呢,陆义军不死最好,反正那伤也够他受的。我妈同意离婚了,还有……我又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容盛也是一愣,然后惊诧道:“是吗?好事啊,同乐。”
陆祈渊抱着他胡乱嗯嗯两声,显然因为怀抱太温暖都不愿意起身了。
容盛觉得高兴,也搂着他:“怎么穿的这么少,你外套呢?”
陆祈渊:“刚刚干活脱掉了。”
容盛把自己外套脱下搭在陆祈渊身上:“你穿着吧,回去还有一段路要走,别感冒了,我去车上待着就行。”
陆祈渊披着容盛的外套往回走,地上的雪又积起来了,踩一脚咯吱咯吱地响。
“哥,你去哪了?大冷天的外套也不穿……”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这么问。
陆祈渊站住,看陆传扶着卫慧安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米色外衣。
陆祈渊道:“我出来走走……”
但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卫慧安的疑问打断了:“小渊,你这衣服哪来的?你不是只拿了一件外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