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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人一个是新帝,一个是与帝同尊的长宁王;一个是帝星,一个是不可或缺的辅星。怎么瞧着怎么般配。
甚至还有说书人将两人的经历改编一番后,在茶楼酒肆中当做趣闻来讲,引得不少百姓慕名去听,生意十分火爆。
于是本来惊世?骇俗的双帝同尊,在坊间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甚至还引来不少赞誉。
唯一不满的便是那些宗室老臣。
自圣坛回来之后,他们从那神异的景象中脱离出来,自然就品出了旁的味道。这些神?话?故事能哄住市井百姓,却不能将他们也哄住了。几个宗室老臣回过味儿来之后,连夜就去太和殿前长跪了。
——求李分歧收回成命。
若只是封个异姓王就罢了,可他们听闻太和殿的龙椅都改成了两把,一山不容二虎,一国自然也不能有二主。将这北昭江山分一半给外人,无异于断了李氏根基,这如何使得?
宗室老臣在太和殿前跪了一地。
彼时李凤岐正与叶云亭小酌,顺道为他解惑。听着周蓟匆匆来报,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爱跪就让他们跪,叫太医过去候着,别叫他们闹出人命来就成。”
周蓟闻言便往太医署去请人,
倒是叶云亭微蹙着眉:“我并不在意这些。”
皇权历来是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李凤岐甫一登基,就要将李氏的江山分出一半给他这个“外人”,那些宗室老臣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凤岐选的这条路,无异于将坦途栽满荆棘。
“但?我在意。”李凤岐替他满上一杯酒,缓缓道:“就算没有今日这一遭,日后这些宗室老臣也还是会闹,他们会闹着让我广纳后宫,闹着让我早生嫡子……不是为我,无非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罢了。”
看看前些日子宫中那一个个被塞进来的美人,就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
但?他偏偏不是个愿意任人胁迫的性子。
“既然迟早都要闹,不如先从源头绝了他们的念想。而且我也不是没法子对付他们。”李凤岐挑眉笑了笑:“先让他们跪着,杀一杀他们的气势,等会我再带你去瞧。”
听他如此说,叶云亭便也收起了担忧。左右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担心也无用,不如与他一道往下走。
两人对月小酌,直到月上中天,李凤岐方才唤来周蓟:“那边情形如何?”
周蓟道:“还跪着呢,跪了两个多时辰,年纪最大的礼亲王与端亲王已经受不住,被太医抬走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李凤岐一笑,拉着叶云亭起身:“走,带你去看看,我怎么治这些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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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一班宗室老臣已经摇摇欲坠。
虽然如今已经开了春,但?这晚上也凉的很,太和殿前的青石砖又硬,两个时辰跪下来,不仅是腿麻了,连身子骨都感觉快要散架了。礼亲王与端亲王已经倒下了,若他们再不撑着,这李氏江山恐怕就真要拱手让人了!
李凤岐与叶云亭携手而来时,就见这班人各个脸色发青,眼珠子却发红。瞧见两人终于现身,迟钝地转过身来,咚咚磕头,口中嚷嚷着“请陛下收回成命”、“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大义凛然得很。
“朕的决定,绝不更改。”李凤岐冷眼看着,将另一个更惊世?骇俗的消息抛了出来:“朕来此,是另有一事要告诉诸位。”
他嘴角勾出个嘲讽的弧度:“朕与长宁王皆为男子,无法诞育子嗣……”
说到此处,他刻意顿了顿,瞧这些老臣的反应。
就见这些宗室老臣果然更加激动,急赤白脸地指责道:“皇嗣事关国本,陛下正值盛年,还是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是啊,陛下难道想要断送李世江山不成?!”
“陛下只是一时为jian佞所迷!切要三思!”
虽然早知道这些人会说出什么?话?来,李凤岐神?色还是冷了冷。他嗤笑道:“朕话?还未说完,诸位急什么?。”
宗室老臣们不甘地闭上了嘴,眼神却都愤愤的将一旁未曾出言的叶云亭瞪着。
“朕要说的是,朕与长宁王虽不能诞育子嗣,但?这偌大江山却不能后继无人。所以准备自宗室中挑选适龄的孩子入宫教养,日后最出类拔萃的孩子,便立为储君。”
此话一出,那些斗鸡一样的老臣都闭了嘴。
他们瞪大了眼,既惊又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没有表现的太过急切。
有人虚情假意的劝说:“陛下还年轻,还是莫要一时冲动。”
李凤岐嗤了一声,却不打算与他们多做纠缠,负手转身,只留了一句话给他们:“诸位好好想想吧,若是想通了,便各回各家去。等过上一阵子,朕会下旨召宗室适龄子弟入宫。”
说完与叶云亭携手而去,只留下一双背影。
而那些宗室老臣却是面面相觑,半晌之后,连声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