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姐。还有,你对龄姐这么上心,这份心意传达给她了吗?”
“啊?”周伟豪装傻充愣,转过头看向外面。
林成文笑了笑:“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张绍安低头。”
”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儿笨拙地去亲吻你,追随你,有多大几率会让人心动?
一个正年轻的人,心动的持续时间又有多长呢?
林成文的手撑在栏杆上,俯身往下望,一丛花被楼下窗户里的光所照亮,白与红交织,很像那晚下巴沾血、脸色苍白的张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伟豪已经离开了这里。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他等了会儿才接听,没看来电显示的后果是:在听到对方喂了一声后,他连呼吸都忘了。
“老林,赶紧回来排练,哥儿几个都在等你呢。”
他的乐队已经解散六年了,他和乐队的其他成员解散后形同陌路,不联络,没感情,甚至每个人心里都憋着对其他人的不满,以至于媒体一直会用这个来抨击林成文冷血。前乐队粉丝也对此很失望,几乎全部脱粉。
没有人能琢磨透林成文到底在想什么,又是怎样一个人。
“你生日要到了,周巧让我们哥儿几个在你生日会上唱首歌,你……不会说你不回来吧?”何彦在电话那头看了眼乐队其他人,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碾,“我们在你工作室,这几天都在这儿,回来的时候说一声。”
“我马上回来。”林成文的胃有些疼,他把头垂下,用手按着肚子,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他站起来,给司机打了电话。
张绍安的电话都被家里打爆了,他难以应付,也无法解释。参加这个节目的后果实在是无法控制,他只能先斩后奏。而现在,他只能说这个事回家再详谈。
电话连环□□结束之后,他想去找林成文,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先走了。
张绍安的心往下坠,落进浑水里,与缺氧的憋闷感相似。
摄像师来找他:“张老师,有一天晚上不是安排了你和林老师聊天的环节吗?聊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因为那次林老师睡着了就没录了,今天晚上你应该不会急着走吧,可以一个人单独录一个吗?可能会作为花絮,也有可能剪进正片。”
“听过他现场的人都会喜欢他的。”摄像师举起了摄像头,张绍安没看镜头,把头偏向一旁,“有一次,他在商场里唱歌,音响特别破,声音又大,震得人心脏和耳膜都疼,你知道,排在最前面的都是粉丝,她们又想离他近一点,又实在受不了,所以把耳朵堵着听。他唱着唱着就在舞台边蹲了下来,问前面的女孩儿:‘声音太大了对吗?’得到回应后他站了起来,让工作人员把伴奏关了,压低音量唱了一首轻柔舒缓的歌。后面的大哥又喊:‘你的声音太小了,你是来唱歌还是来表演蚊子哼哼?’他跳下台,穿过人群,走到那个大哥面前,把着人家的肩膀唱,唱了几句还把话筒递到大哥嘴边,让大哥跟他一起哼哼。”
张绍安停了停,有些苦恼自己把本来很有趣的事情讲得无趣了,他接着说道:“他唱歌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即便和破音响的爆破音撞击,都像是藤本月季爬上了铁丝网,牵牛绕过了铁锈窗。”
他很难忘记当林成文跳下舞台,往前走的那一刻,他和林成文的目标方向一致,感觉就像他在向他走来。
☆、生日会1
林成文还没回到工作室,关于生日会的营销已经遍地开花了,据说生日当晚,将会有神秘嘉宾出席。林成文在圈儿里没有什么好友,这些年的生日会也都是只有一两百个粉丝参加的小型歌友会,连个主持人都没有,环节就只有林成文安静地唱会儿歌,或者聊会儿天。这次提前做营销,还迟迟不开放报名,让人怀疑所谓神秘嘉宾大有蹊跷,值得拿钱去砸宣传,估计不是张绍安就是刘向海。
怎么?平时为了工作弄些小动作,做些让粉丝不开心的事情大家忍忍就过了,生日会这种特殊的日子,也要掺杂这些吗?表演给谁看呢?是不是那些票里,有些会分给CP粉?
林成文的粉圈里,得知消息的大部分人都在生闷气,抗拒,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直到后援会里的一位元老级别的粉头发了一篇脱粉长微博,彻底把所有人的情绪煽动了。
她是这样写的:
“提前祝亲爱的林先生32岁生日快乐,祝你十二年坎坷星路落幕,从此走上宽阔明亮的人生道路。在喜欢你的这九年里,我总觉得愧对于你,当你需要我们的支持时,我们人少,人微言轻,不曾保护你分毫;跟随你时,又鲁莽冲动,也许有时吵架,让你看到也伤你的心。
后援会的工作难做,我总怕让你失望,因为一直以来,你从没让我失望过,最辉煌的时候,你也洁身自好,最低谷的时候,你也没有堕落,就像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停不下来的陀螺。我有一次跟节目的时候,听到编导叫你工作机器,因为你什么工作都接,什么要求都满足。我听到觉得特别心酸,我很想,你是能有选择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