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连曾经只手遮天,打下半个江山的姬家都交出金印和兵符,其他人还敢说什么?一时全部都跪下来恳求皇上不让忠烈王身入地狱,自然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也明白该怎么做。
姬家这只鸡,就是今日寿宴最大的贺礼。
姬天凤跪在地上,酒已经醒了大半。
此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若无与众大臣对话的能力,自然被架空,皇权旁落,群雄并起,若皇帝有与众大臣对话的能力,那大臣自然是瓮中之鳖,想捉就捉,专权独大,日渐衰落,在两者之间取一个完美的组合,是帝王的艺术,而赵玉正是为这艺术而生。
坐在黄金尊位上的帝王只得无奈收下金印与兵符,并言道是暂且保管,只待到幺子长大,或者次子恢复记忆,归还其人,也不得已恩准了姬老王妃和两位爱子去相国寺出家的求情,又命人以忠烈王的名义,增修相国府,另派奴婢百人伺候,金银香火油钱上万两,次子虽然不记得往事,但仍然袭定过王王位,以念姬家为国之中心,又命御医要好生医治。
翌日,就有大臣说家有老母生病,思念甚紧,请求还家,亦或者身患疾病,请求告老还乡,花样理由参差不穷。
一时间皇帝也是左右为难,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失去众位卿家,只能恩准一两人。
还是万年的笑脸温柔,铁的手腕,众家博弈,从中权衡。帝王无情,所以不为情困,不为情惑,纵横观局势,心中有乾坤,腹中有计谋。
第三日,朝堂之上,风平浪静,百官竖起耳朵,生怕漏听半个字。
正是:君臣和睦,上下一心,亲若一家。
盛宴散了之后,赵贤拉着姬天凤出了宫门之外,两个人都高高兴兴,非常快乐,姬天凤总觉得有人在一直盯着他看,就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宫廷最高的城楼之上,有一人穿着明黄的袍子站立在上,向他们这个方向望来。
他拉了拉赵贤的衣袖说:“你皇兄一直在目送你。”
赵贤头也没有回,拉着他的手一直走,一边说:“皇兄念兄弟情深,目送也正常,我们快些回去,明天就要出发赶路,还是很多行李需要收拾。”
姬天凤点点头,两个人肩并着肩,坐上马车,赶回王府。姬天凤除了一把笛子,什么都没有,赵贤把十几个常年跟随在身边的下属叫到身边,分散银两,安抚各自回家,到晚上睡觉之前,所有行装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待天明便赶路前行。
姬天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赵贤闭着眼不知道真睡还是假寐,他推了推说:“今日在宴席上,我认真观察过你皇兄,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从头到尾,无论别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总是柔和地带笑回应,这涵养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愧为天之骄子。”
赵贤睁开眼睛,没有看姬天凤,只是直立立地躺着,姬天凤以为他没有听见,就又拉了拉他袖子,赵贤还是没有反应,姬天凤就用胳膊撑着头,面对面看着赵贤,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只是不太高兴,也说不上悲伤。
赵贤开口:“你觉得他很温柔?”
姬天凤点点头,然后说:“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无一不温柔谦和,眉梢眼角总带着三分笑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赵贤心中只骂了一句蠢货,但脸上还是温和地说:“皇兄乃国之君主,自然不一样。”然后又闭上眼假寐。
姬天凤看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心里觉得很烦躁,摇着想弄醒他,等赵贤睁开眼问怎么,他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瞪着两只眼睛看着赵贤,赵贤也看着他,两个人近在咫尺,心思却分在天地。赵贤幽幽地说了一句早点睡,姬天凤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看着赵贤又闭着眼,心中失落,但是如果再弄醒他,要说些什么呢?抓抓头,觉得非常奇怪,他为什么最近看赵贤,越看越心慌。
翌日,两人整备行装,坐着马车一路走过来,也是悠悠晃晃,非常的惬意,这次征讨马腾飞的三万残兵败将立地山大王,只需要到了凉州以后借兵行事。
姬天凤坐在马车上面东摇摇西晃晃,觉得非常的自在惬意。
赵贤看他这模样,笑着打趣他说:“你是哪座山上的猴大王?”
姬天凤对着他嘿嘿一笑,嘴里噙着桂花糕说:“本小爷才不是猴子,我乃战神下凡,专打你这妖孽。” 说完哈哈大笑,做着模样,朝赵贤就要打去,赵贤轻巧的拿住他的手,姬天凤挣了挣,甩不开,又呲牙咧嘴的使了全部力气,还是挣不开。
赵贤笑道:“这战神大仙真是力大无穷,逃不过本小仙的一抓。”说完也哈哈大笑。
姬天凤看他这样,用着另一只手也去抓他,自然也被轻巧的制住,眼看两手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就伸着左脚要去踢他,赵贤腿一压,姬天凤两只脚也动弹不得。
姬天凤看他连连制住自己,心里捉急,心下念头一转,尼玛,老子四肢不能动,还有牙呢!张嘴就朝着赵贤的脸上咬了去!
赵贤好像被这一咬呆住了,控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