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尽快放了我,否则让叶景生下手,他可不一定在乎你的小命……”
秦穆刺破了她的指腹,一边将血涂在玻璃上,一边低声道:“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叶景生做的,你敢信吗?”
“他为什么要……”叶蓁不屑的冷笑凝固在唇角,转念间,想到了一个极可怕的答案。她蓦然抽回了手,盯着秦穆,眼神中的怨毒渐渐被恐惧所取代:“不可能……你不可能是……”
叶蓁颓然栽倒在了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喃喃吐出四个字,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而秦穆带着血样离开了。
不到48小时,亲子检测结果就出来了,他和叶蓁并没有血缘关系。
叶黎静静地听他讲完了关于叶蓁的故事。
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南林路3号18层的客厅中,秦穆从始至终抓着他的手,直到最后一句话音落地,他忽然半跪到了地板上,紧紧抱住叶黎的小腿,仰起头看他。
叶黎摸了摸他的发顶,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慌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秦穆低下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低声道:“但叶蓁,她毕竟是你堂姐……”
“我和她并不亲厚,放心。”叶蓁在他的记忆中不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是秦穆一家人,和叶家的来往一向非常稀疏,远没有利益关系那么紧密。
这实则是十分反常的现象,但若干年来竟然从未有人提起,莫非是叶景生有意为之?他在秦穆的故事中,扮演这举足轻重的角色。如果他早就知道秦穆并非叶蓁的亲生儿子,为何抛弃叶蓁相助秦穆?为何要把秦穆接到叶家甚至是带进远扬?
退一步讲,即使叶景生认为秦穆是比叶蓁更好Cao控的对象,那么在他成功将叶蓁送入Jing神病院后,便可以公布秦穆并非叶蓁亲生的消息,或者是用这个消息威胁秦穆为他所用。
即使法律规定养子和继子同样拥有财产继承权,如果可以证明秦文川婚内出轨,这依然是个很好的把柄。
“叶景生,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叶黎用手指缠绕着秦穆柔软的发丝,喃喃自语。
秦穆转念想起了叶蓁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时,不断重复的那四个字。她并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音,但根据口型判断,是“朝秦暮楚”四个字。从字面意义上看,是在暗指秦文川婚内出轨,将私生子抱回家的事实。但其中定然还有深意,秦穆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顿了顿,他又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
“叶黎,你不是我小叔。”
叶黎闻言一窘,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秦穆紧紧握住,覆盖在他的头顶。20岁的青年依然像个孩子般蜷缩在他膝头,轻声道:“真好,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是这一年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小心克制着情绪的一句话,每个字却都敲痛了叶黎的神经。他不忍心再推开他,甚至想把他搂紧怀里柔声安慰:“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一开始不怎么好。”秦穆闷声道,“贺名涵把境外子公司把控的密不透风,我没少吃闭门羹,还被人威胁过……”
叶黎的手指一紧,颤声道:“你……没事吧,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时候你根本不理我,我怎么敢和你说?”秦穆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一眼叶黎,不敢泄露太多的委屈和恨意,“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有了进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知道,以为你一直暗中看着我,我当时快高兴疯了。可是……谁知道你根本就因为华中电子的事,来找我算账的。”
叶黎想起来,那是华中电子财务造假案事发的一周之后,他当时在害怕秦穆故意知情不报,所以才打了通电话。虽然没有直接质问,但话里话外都在打探秦穆知道多少——他甚至连一句“我想你”都说不出口。
叶黎被他说的有些惭愧,但秦穆也并非全然无辜。他点了点秦穆的头,警告他:“你也不冤枉。”
秦穆呼吸一窒,气鼓鼓地仰起头看他,眼睛里甚至憋了一泡泪。他颤巍巍道:“叶黎……”
“……对不起。”
“没关系。”秦穆立刻得寸进尺,扶着叶黎的膝盖,“我腿都跪酸了,可以抱抱你吗?”说完,也不等叶黎回答,就直起身张开了手臂。
他就是料定了自己无法拒绝他,叶黎悲愤地想,紧接着就被抱了个满怀。秦穆似乎非常喜欢他温暖的颈窝,不断地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后来,我认识了池魏老师。他是英籍华人,学校的客座教授,也是英国一家唱片版权公司的总裁,对中国大陆市场很有兴趣。我主动找到了他,说服他对贺名涵设立的子公司进行要约收购,这才逼迫贺名涵的人漏出了马脚。”
“池魏……”这个名字是完全陌生的,叶黎警惕道,“他为什么同意帮你?”
“因为我聘请了他作为黛山文化的咨询顾问,并且可以代我行使股东权利。”秦穆歪过头,蹭了蹭叶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