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怎么啦一个个笑这么贱?”
有人觑着秦穆递换给他的手机,暧昧道:“秦穆女朋友。”
“真的?!”皓宇吓了一跳,赶忙打开通讯录,幸而通话记录还没有被删除。
秦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疏忽,伸手要抢,被他灵巧地向后一跳躲过了。皓宇靠着墙把手机藏在背后,耀武扬威的像花果山上的山大王:“什么时候脱的团啊你,怎么也不跟组织汇报一下?揍他揍他。”
其他好事的朋友立刻围上来,拉住了他的臂膀打哈哈,不让他再抢皓宇的手机。
“不是女朋友。”秦穆反驳了一句,声音却低的几乎听不见。
一群人也顾不上密室逃脱了,笑嘻嘻地拿他打趣:“就没见你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过话,肯定是女朋友,装什么装?”“是不是还在追呢?谁呀,是咱们学校的吗?大家一起帮你啊。”
缩在一旁的皓宇已经把号码存到了电话簿里,微信立刻提示他可以添加新的好友。皓宇连忙点开了头像,性别都没来及看。
四方框里是只胖嘟嘟的大脸猫,头戴九旒冕,一副“为何不跪”的表情——皓宇认为,这“女孩”有种特立独行别开生面的萌。
原来秦穆喜欢这个调调?皓宇手贱没忍住,主动添加了对方好友;留言更贱,如果秦穆知道了非把他扔进太平洋。
叶黎收到了好友添加申请,点开一看留言,“我是秦穆最爱最爱的小甜饼”。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黎皱眉,通过了申请。
就这样,叶黎的私人账号里有了罗皓宇的名字。通讯录里寥寥几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八百年不发一次朋友圈的人,票圈于是从此被皓宇刷屏。
在秦穆刚刚出国的时候,叶黎出于尴尬一直没有联系他;秦穆偶尔会给他主动发几张照片,却也只有风景和建筑。
倒是皓宇,为了躲他那个凶残暴力的哥哥和秦穆一起溜去了国外,隔三差五地就要在朋友圈里炫耀新生活。但他的照片往往只有他自己,偶尔背景里出现个其他人影,叶黎就会特意放大了仔细分辨。
当然是失望多于惊喜。
终于这天,皓宇发了套九宫图,配文“四千米高空之上”。叶黎在没点大图之前,就认出了中间的那张照片里尖尖的下巴是秦穆的。
当大图加载完毕后,才发现不仅仅只有下半张脸,细节还被打了马赛克。
叶黎面无表情地摁灭了屏幕。片刻之后,又重新点开了照片,将模糊的像素点放大,一个人看了很久。
☆、浮光(1)
墨菲定律说,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
秦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做出错误选择的人”。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触角让他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细入毫芒才终于抓住了马脚。他已经不是那个藏锋敛颖的男孩了,叶黎更不是他需要仰仗的长辈。当重新踏在熟悉的故土上时,起伏胸膛因为极致的思念而微微作痛,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丝对未来不确定的胆怯。
他拉动行李箱,径自大步向快速通关口走去。
现在,叶黎就站在海关外等着他。秦穆一颗心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炸,所有克制的惦念与担忧此刻都翻上了水面,他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到了海,靠近它的每一刻都燃起更深的渴望。
接机口外人山人海。
只可惜,也可能是海市蜃楼。
秦穆瞳孔紧缩,急迫的步伐不由一顿。而来人微微一笑迎了上来,从他的手中接过行李箱的同时拍了拍他的背,意味深长道:“你可终于回来了,秦总。”
“秦助理的飞机已经落地了。黛山文化派了人去,会直接带他来集团。”
叶黎正在伏案做笔记,牛皮本子压在桌边,钢笔笔尖簌簌划过。他抬起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心不在焉地应道:“嗯。”
张秘书觑了眼他的神色,不敢再多话,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在门合上的那瞬间,叶黎放下了笔,注视着扉页的双眼却并没有聚焦。
一年时间倏然而过。
秦穆,终于回来了。
他拿起了手机,锁屏因为感应到了重力变化而亮了起来,显示并没有接受到新消息。叶黎意外地挑了下眉,不知道没有在机场见到他的秦穆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贺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儿?”秦穆长腿懒洋洋地搭在冰柜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市容。
还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一年时间,共享经济发展的如火如荼,随处可见橙黄色单车穿梭于纵横轨道之间。常道“物是人非”,但日新月异的城市会不会比人心更加无常?
“去锦阁,”贺名涵看了眼他搭在冰柜上的鞋,不露声色道,“菜都点好了,大家都等着为你接风洗尘呢。”
“大家?”秦穆奇道,低笑一声,“我在国内没有那么多熟人。”
贺名涵跟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