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问问你的意见。”
“嗯?”
“在那里的时候,你为什么告诉糖糖和果果你姓童?你是不是想有个新的名字?”童维想既然小AA有了新身体,有了新身份,他或许也该有个新名字,A01只是个编号而已,“谢明乔”也不能算他的名字。
“我告诉他们我姓童,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你了,如果我彻底消失了,我希望有人记得我,记得我姓童,因为我是你的一部分。”
“但是换名字?”谢明乔仰头看着童维,眼中闪烁着炫目的光彩,“不需要换,我其实很喜欢‘谢明乔’这个名字,因为我作为一个人遇见你时,就叫这个名字。”
“好。那我们不换了。”童维眼底浮上一层水雾,他俯下身,在谢明乔的额头上吻了吻。
“以前有一段时间,我很困惑,分不清对你还有对可可到底是什么感情。直到那次在地下城从天上掉下来,程序命令我去救可可,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能救你。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前,我对可可的好感和好奇是出于那份人格档案的倾向,不是真的喜欢,我作为独立的个体,就只喜欢你,不论我叫什么名字,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童维点了点头,喉头酸涩,他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拍了拍谢明乔的头:“你小子还挺会说情话。”
谢明乔咧嘴笑了:“如果要听情话,我有最全的数据库,但我刚才说的明明不是情话,只是我的心里话。”
“……”童维捏了捏他的脸,“别再说了。”
“为什么?”
“再说我会腿软。”
这时,窗外传来敲击声,童维望过去,见是淘宝的快递无人机到了。
无人机下挂着蛋糕,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只小白兔坐在花丛之间,笑容璀璨。
……
情人节过了就是春节假期。
真正过年了,江宅里反而清静不少,大部分佣人各回各家,只留下少数几个厨师还有保安。
黑洞组织的大哥还没有归案,小黑蛇也下落不明,在安保上,江起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杜可是绝对不能单独出门的,即便他带杜可出去玩儿,也有保镖跟着。
杜可的治疗也开始了,每天都要吃好几顿小药片,各种颜色和形状,抓在手里小小的一把,吃起来让人愁眉不展十分惆怅。
杜可生理性不爱吃药,尤其是药片,他总是喝好几口水也吞不下去,那种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简直堪比逼着他一连吃几个最讨厌的煮蛋黄。
每次吃药都搞得眼泪汪汪,江起云别提有多心疼了。
于是想了各种办法让他吃药能舒服一点。
“最后一片了,乖,吃掉!”江起云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举着白色小药片。
“这个不吃了行吗?这个只是预防眩晕副作用的是吧?”杜可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他刚才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吃了一把药,结果喝了三瓶水才勉强咽下去,还恶心了半天,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片。
“我没觉得头晕,就不吃了好不好?”可怜巴巴泪眼婆娑。
江起云无奈叹了口气,杜可以为这是答应了,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江起云转头自己把药吞了,紧接着就摁着他强吻过来,唇齿交缠间,杜可意乱情迷,稀里糊涂地就把药咽进去了。
还拉上两位小朋友助攻。
江起云让人用淀粉、糖浆之类的东西做了些和杜可的药差不多的小糖片,吃完晚饭之后,两个大人两个小孩面前分别摆一小堆。
只不过其他三个人的都是糖,只有杜可的有糖有药。
“那我们开始吧。”江起云拿出个骰子,往上抛起又接住。他脸上挂着耐心的、温暖的笑,就像组织小朋友玩游戏的幼教老师一样。
四个人轮流掷骰子,谁输了谁吃一片,两个小孩不时欢呼大笑,杜可心里又酸又暖,他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搭在江起云的大腿上,江起云与他相视一笑,抬手覆盖他的手背,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好了,今天最后一片了。来,我们碰个杯。”江起云把自己的小糖片举起来,和两个小朋友伸长了胳膊举过来的轻轻相碰,再和杜可最后的药片碰一碰,丢进了嘴里。
……
年初五这天清晨,阳光和煦,微风清冽,庭院里弥散着一层薄雾。
花锦市没有太寒冷的冬天,过冬的花草依然郁郁葱葱,被稀薄的雾气映着,像是蒙了一层纱。
杜可醒过来,眼前同样模糊一片,脑子里也像起了弥天大雾,无数记忆的片段像灵巧的鱼摆着尾巴从他脑海里游过去。
他拼命想要抓住。
“可可,你醒了?”江起云比他醒得早,已经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严阵以待,只等他醒来,再一次让他看电影获知真相。
杜可转过头,眼前这个男人的形象在一片模糊的背景中鲜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