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你的你就放过吧……刚才你哼的那个歌挺好听,是什么歌?”
“好听吗?”可乐撑起头,“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想到小芸,就随口哼哼出来了……”
陈珂让他回忆一下那段旋律,可乐想了想,又唱了一遍。
哀婉空灵,悲伤之中透着一点决绝的意味。
“你回去整理一下写下来,再录个小样,”陈珂急促地说,“我拿给靳导和作曲老师听听,这么好听,可以试试做电影配乐啊。”
“真的吗?”可乐怔愣了一瞬,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吗?”
陈珂兴奋地点头:“你有时间帮我也写一首歌吧,下次再见到老师的时候,我要唱一首歌给他听。”
☆、又见宿敌
“你终于是我的了。”
随着象征罪恶与欲望的白玉坛在冲天火光中被焚毁, 愤怒的乡民在孙家展开一场残酷的屠杀,土匪顾小喜终于在漫天火光中找到了二凤,他怀抱疯疯癫癫的二凤说出了这句话,用刀在她眉心处刻下了一个“喜”字。
最后一场戏通过,陈珂的戏份终于杀青了。
导演大喊一声“卡”,现场却没有像以往收工那样瞬间沸腾起来,众人都沉浸在惨烈怅然的氛围中出不来, 何筝和陈珂的表现都十分出色,表演很有感染力,让大家都不知不觉入了戏。
还是何筝先反应出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假血,从陈珂紧紧箍着她的手臂中挣脱出来,笑盈盈地说:“陈珂弟弟,收工了, 恭喜你杀青啊!”
陈珂连忙放开她,站起身, 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这时,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靳力和方既明同时向场地中央走了过来,来到陈珂面前,两个大男人互相看了看。
靳力友好地谦让道:“方总先请。”
方既明垂眸笑了笑,表示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上前拥抱陈珂,亲昵地拍拍他的头:“表现不错,小崽子,继续加油!”
陈珂用了万分的毅力克制自己抱着方既明狂亲的欲望,深深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演职人员拥抱、握手、献花、拍照、吃蛋糕,几个月时间共同工作生活,剧组成员之间或许有嫌隙,但更多的同事朋友间的情谊,陈珂这是第一次作为主要演员在一个剧组从头跟到尾,这中间有过风波,但更多的是收获,他从被人质疑到获得肯定,从生涩到成熟,这一路走来,感慨很多。
这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和方既明回了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机场返回北京。
路上,车子经过一大片油菜花田,金黄的花朵在春日暖阳下随风摇曳,仿佛金色的海浪层叠翻滚,大片明亮色彩刺得陈珂眯了下眼睛,他忽然对方既明说:“前些天,油菜花刚开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取了景,拍一段二凤在花丛里劳作,顾小喜偷看她的戏……”
“怎么?”方既明见陈珂神色怅然,问他,“还没从顾小喜的状态里走出来吗?”
陈珂长长舒了口气,趴在方既明大腿上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着他:“我只是觉得顾小喜很可怜,他付出那么多最终只得到一个行尸走rou,还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从打破旧秩序到守护旧秩序,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这故事本来就是个悲剧,所有人都没有好结果,就像你最开始说的,故事里的人都有病,那个社会更有病……”方既明以为陈珂这是在跟他谈经说道,听得认真答得也认真。
没想到陈珂话锋一转,又说:“相比之下,我太幸运了,我喜欢你,好巧你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像童话故事似的。”
方既明笑如暖阳,他玩笑道:“你应该感谢没有剥-削压迫的新中国。”
陈珂说:“我感谢你,我给你唱个歌。”他说着,便把手肘撑在方既明的大腿上,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那曲子是可乐教他的,风格很清新俏皮,词是他自己瞎想的——
我的门前有一个小池塘
圆圆的荷叶上排排坐着一群小青蛙
小青蛙嘎嘎叫,问今天上的什么课呀
戴着眼镜的青蛙老师来了
说我们来学拍电影
学不会就没虫吃
学费都要缴双倍
还要绕着池塘游两百圈,啦啦啦……
方既明神色复杂地看着目光狡黠的陈珂,陈珂自己先忍不住了,越唱越跑调,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方既明俯下身,吻住他的唇,说:“闭嘴吧,小青蛙,拿个儿歌糊弄我?”
……
小青蛙回到北京以后,先住在公司为他租的一套小公寓里,山间别墅远离市区,学习的时候乐得清静,真正工作起来就很不方便了。
方既明想让马瑞琳过来照顾他,陈珂拒绝了,原先跟着方既明一起住可以蹭蹭保姆的照顾,现在他自己住,一个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实在不好意思让别人伺候。
方既明没勉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