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陈珂惨叫道:“老板饶命,我真没钱了……换个别的行吗?”
方既明故作为难地沉思片刻,宽宏大量地说:“看在你认错态度比较好的份上,就换一个……罚你今晚给我暖床吧。”
暖床?这个可以有。陈珂脑海中出现了他在方既明那张大床上翻来翻去的画面,他正美滋滋地想着要怎么花式暖床……
方既明又说:“走吧,去书房。”
陈珂欲哭无泪,忙道:“……我还有点事,给我半个小时。”他说完也没管方既明答没答应,就急匆匆出了门,回到隔壁自己的卧室。
这会儿雪停了,天放晴了,外头温度缓慢回升,陈珂惦记着自己窗檐下的冰花,他打开窗子,冷风一下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陈珂搓了搓手,掏出手机,对着一排随着风轻轻摇晃着的冰花连着拍了好多张照片。冰花已经开始融化,水顺着彩线向下汇聚,最终在铃铛上结成水珠,滴答落下,陈珂看着就别提多心疼了,这可是方既明一夜的心血,是他的告白礼物。
那就再多拍几张留作纪念,陈珂想拍近景,他纵身一跃,跪坐在飘窗上,上半身直立,探出窗外——
方既明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陈珂膝盖堪堪点着飘窗,大半个身子凌空探出窗外,一只手死死扒着窗框,另一只手还使劲往上举的危险画面,陈珂就像被绑了一只脚,摁在悬崖边的鸭子,伸长了脖子扑腾,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方既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虽说只是在二楼,但这别墅层高很高,掉下去再摔断一次胳膊不成问题,这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他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一把搂住了陈珂的腰:“危险!快回来!”
陈珂一惊,回头见是他,满不在乎地笑了:“没事,掉不下去,我很快就拍完了。我舍不得你送我的冰花就这么化了。”
方既明:“……”他只好紧紧揽着陈珂的腰,充当了一回临时的救生绳。他的目光随着陈珂的手向上望去,阳光下冰花闪出炫目的光芒,男孩儿举着手机认真地调整角度,一脸近乎虔诚的专注,咔嚓咔嚓的声音和铃铛清越的叮当声合奏在一起,随风散去。
方既明忽然觉得心中充盈起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把每一点空洞都严丝合缝地填满,安心和喜悦让每一个细胞都饱涨起来,在身体里轻盈地漂浮。
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就这样,拉着他,扶着他,保护他,去经历未来各种荣耀和风波,又或者仅仅是做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
陈珂终于给每个冰花都拍了特写,他长出一口气,从窗外钻了回来,扶着方既明的手,跳下地,笑着说:“再等我一下,我去外面拍几张远景。”
陈珂跑到庭院里,对着二楼这窗台又是一阵咔嚓咔嚓,他站在下面仰头,手握成一个喇叭形状,冲方既明喊:“老师,你摆个造型,就站在窗边……对,就这样……”
方既明心情不错,乐得陪他玩,换了几个姿势,一时举目远眺眉目忧郁,一时抬头望天神情舒展,给陈大摄影师当了一回免费模特。
陈珂拍完照,心血来chao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把地面上的残雪都踩上自己的脚印,又顺着那些脚印蹦蹦跳跳再走一遍,看得方既明哭笑不得。这回换他拍照,他悄悄给陈珂照了一组连拍,还录了一段他在雪地上转圈的视频。
“回来吧,外面冷,你才刚好点。”方既明看了看表,冲陈珂喊。他觉得自己此刻活像一个苦口婆心的老母亲。
陈珂意犹未尽,不过还是乖乖回来了,一进门就打了个哆嗦,吸溜着鼻子,又是跺脚又是搓手的,他看见方既明从楼梯上下来,穿好了出门的衣服。
“要出去吗?不是说今天陪我做功课?我正在看《演员创造角色》那本书,有几个问题想跟老师讨论呢……”陈珂迎上来,脸上大写的舍不得。
方既明手里还有一件薄羽绒服,他大手一挥给陈珂披上了:“带你一起出去买几件衣服,今年冷得太突然了,你没带多少厚衣服吧?”
陈珂对于买衣服的需求没那么迫切,但他对于出去玩儿很感兴趣啊,当即兴奋点头,跟在方既明身后出了门。
云开雪霁,道路恢复通畅,方既明开车,陈珂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这还是方既明第一次带他出来玩,他心情飞扬,看着路边泥泞的积雪,都觉得意外得可爱。
方既明按着陈珂的喜好,带他在几家chao牌店里买了新款的冬衣,又搭配了全套的围巾、帽子和手套,然后带他去了一家大牌高定正装的店铺,让一个意大利的裁缝帮他量尺寸。
“要做西装吗?我好像穿不着吧。”陈珂好奇地打量着店里优雅复古的欧式装潢和用来做面料展示的玻璃柜。
“暂时穿不着,早晚会用到。”方既明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里,喝着店员端上来的红茶。
“嗯……可这是不是特别贵呀?老师先借我钱吗?”陈珂脱了外套,按照裁缝的示意展开了手臂。
“先记着账吧,”方既明慢悠悠地说,“慢慢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