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百姓!不可伤及百姓!”
“进宫!”
任允带来的部下虽折损了七成有余,但也是按照约定,帮方文睿清扫了碍事的官兵,打开了城门。
至于要怎么处理尸体,就不是任允的事情了。
“接下来……”任允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夜空中那缺了一小块的玉盘,伸出手虚虚盖住了那块缺口,“是你该实现承诺的时候了。”
按照当初的约定……
“那就这么说定了,或者任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方文睿懒散的笑着,端着青铜杯盏轻晃着,杯中琥珀色的美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
任允指节轻叩石桌桌面,沉yin片刻,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呵呵,做这种事,怎能不会打算盘呢?”方文睿笑了笑,饮下杯中美酒,“只是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任允思索着。
按照方文睿提出的想法,的确不是特别苛刻的条件,甚至对于任允来说,大部分条件是非常轻松的。
毕竟任允只需要皇帝的脑袋,对那位置可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可如果堂堂皇帝没了头,继位的新帝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很有可能给魔教带来无休止的麻烦。
而方文睿要的是那个龙椅。
谋略,手段,演技,身份。
方文睿都一一谋划好了。
在此期间,任允也调查过方文睿,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那太子金印……倒也是真的。
方文睿说,夺位这个事情,更多的是有一种复仇的意味。
为什么他一个曾经的堂堂太子,因为那国师和妖妃的三言两语,就要被另一个人取代?
生母被打入冷宫,莫名其妙在冷宫暴毙。
被废黜的太子,在诸多的皇子中,再也不起眼了。
然后,那个一直照顾着他的宫女,亲手给他喂下了一碗有问题的莲子粥。
他明明应该是死了。
却是活了下来。
是因为自己身体异于常人?还是那个宫女阳奉Yin违,给自己喝了假死的药,让自己保全了性命?
方文睿不知道。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片乱坟中。
他很清楚自己无家可归,并且不能被人发现他还活着。
他像是老鼠一样活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也有能力,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了。
“那我们再确认一下,我需要做什么吧。”任允端起酒杯示意,慢慢的将杯中酒饮下去,随后将酒杯倒放晃了晃,以示诚意,“在你发展势力期间,将乌尔斯借给你——当然,乌尔斯也会看着你有没有耍滑头。”
“在你攻入京城前夕,我将率魔教教众百人做先锋,帮你清扫一部分官兵,打开城门。”
“在你成功夺位后,帮你清扫扰乱商路的沙匪。”
方文睿笑着点点头:“没错,那么,我也再说一次事成之后的好处吧。”
“而皇帝的人头,自然是你的,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追究他尸体不全的事情。”
“当你们清扫完沙匪之后,与魔教相关的货物过边关时,边关税收压低六成。”
“成交吗?”方文睿笑道,将一块古朴半环玉推了过去。
任允挑眉,将一块漆黑的令牌推了过去:“成交。”
月影西沉。
任允慢慢的把手收回来,从回忆中拉回思绪,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小祖宗现在怎么样了……
……嗯?
任允眼眸微眯,月色下,城外有一匹马驮着两个人飞驰而来。
……那是?
……!
小祖宗!
任允心头一跳,忙提气轻身,踩着城墙上的凸起飞跃而下,落在城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御马奔来的唐溯,除去欣喜万分,心下还有些疑惑不已。
小祖宗怎么来京城了?
唐溯自是看见了任允的,在城门口勒马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任允:“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办事,小祖宗你没事吧?”任允看见唐溯身后的崔杼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便走上前去拉着唐溯左看右看,“那群官兵有没有伤到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
唐溯:“……”
哪儿来的老妈子。
崔杼和唐溯翻身下马,唐溯脸色难看得很,看见任允也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依旧是杀气腾腾的。
任允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在确定唐溯没有受伤后,任允有些担忧的问道:“小祖宗,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溯原本是满腔的愤恨与杀意,这股恨意支撑着他几乎是日夜不息的跑到了京城,只想着杀了那狗皇帝,而忘却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