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便又琐碎念叨:“别看他们人不多,但是少主别忘了,秦端阳曾经还有夜隐这个jian细,他对十二楼的信息掌控一定比少主你原来想的要多,这次他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啊。”
他一提夜隐,晏衡猛地眼皮一跳,看了看西边起火的方向,脸色突变,暗道:“不好!”
晏衡纵身一掠飞驰出去,流觞愣了一下,他怀疑刚才看到晏衡脸上露出糟糕的神色是幻觉,但很快,看着晏衡所去的方向,他也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当即心里咯噔一下。
他纵身追了过去,可晏衡脚程太快,他已经赶不上了。
晏衡狂奔到西厢,那里的火势尚大,好几个弟子在运水灭火,但来去太慢,无济于事。
有弟子见到晏衡过来,刚想行李,就见晏衡如风一般窜进了火海之中。
“少主?!”
“少主——”
晏衡将弟子们的叫唤声甩在了身后,不管不顾的冲进了火海。那冰窖就在这底下,他开了机关,下到里面。
底下温度骤降,晏衡由热至寒,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他打量了一圈地窖,渐渐放慢了步伐,但当他通过夹道看见前方耳室的火光时,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再次提步飞速赶至冰窖底。
耳室里有一副冰棺,里面存放着一具尸体。寒冰遍布的环境使得那尸体的腐烂速度降到了最低,到现在还如同一具鲜活的身体一般,仿佛那人只是睡着了。
若有外人看到冰棺里的人,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那个“名噪一时”的大魔头又回来了。冰棺里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十二楼楼主,晏衡的父亲,晏守魏。
但他确实已经死透了,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冻尸在这里,无人问津。
然而就在不久的刚才,有人进来过这里,还在冰棺四周围了木条草团并放了火!这人是想化了冰棺,然后焚尸灭迹。
这个人不用想,一定是秦端阳了。晏守魏尸体的秘密,定是他从夜隐那里知道的,而且,他知道的恐怕还有更多。
焚尸,要么秦端阳和晏守魏有仇,还得是血海深仇,所以人死了不够,还要在人尸体上泄愤。要么,他就是有别的目的,比如,用来刺激活人。
他这次又是为了金缕曲来了!
晏衡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是根本没时间多想,那冰棺一旦化开,火只要沾着晏守魏的一寸衣角,脆弱的尸体就会整具燃烧,扑救不及。
可是他又拿什么来灭火?这里只有酒,只会越浇越烈!
晏衡顾不得许多了,他脱下大氅便冲过去扑打那冲顶的火,那一块墙面的冰都已经融了,晏衡那衣服沾了水,又去扑打。
“晏少楼主,你省省吧。”
那该死的声音出现了,晏衡蓦地转头,眼如利箭射向秦端阳,可是只是一眼,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端阳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握着剑,横在一个女人的脖颈上,他揪着那个女人的后领,Yin笑着看向晏衡。那笑容里有一种得意过瘾的痛快,因为他如愿看见了晏衡因他扭曲的面容。
女人是阿玉。
“娘!!”晏衡上前一步,被秦端阳用眼神斥住了。
“秦端阳,你很好……”晏衡的指甲几乎要嵌进rou里,“劳烦你特意跑一趟雒城,把我娘亲带过来。”
“哈哈哈哈,不劳烦,不劳烦。”秦端阳笑得志得意满,不过不同于论剑会上的得意,那是一种走投无路,歇斯底里的疯狂,“这是应该的,夜隐那条狗只是第一份礼,没想到晏少楼主在半阙山回敬给我这么一份大的,那我也只好继续投桃报李,还你一份更大的了。”
晏衡关心着身后的冰棺,又顾虑秦端阳手上的人质。
阿玉在看到晏衡以后,突然躁动起来,不停挣扎,眼神里充满畏惧:“魔鬼啊!!魔鬼!!滚开,滚开!”
秦端阳不耐烦,揪住她的头发警告道:“老实点!”
阿玉被剑割破些皮rou,吓到了一样,想只鹌鹑似的缩了起来。
晏衡急道:“秦端阳,你想怎样?”
“少楼主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秦端阳不紧不慢地替阿玉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交出金缕曲,我便放了她。”
“你多犹豫一刻,你爹的棺材就危险一分啊。”
晏衡盛怒地瞪了他一眼,先前那件大氅已经丢进火里,烧得只剩半张,晏衡又脱下外衣转身去扑火,反正秦端阳一时没有拿到金缕曲,还不至于杀人灭口。
但他刚扑了两下,背后就袭来一阵剑风。
“少楼主,你不乖哦。”
秦端阳远远笑道,他仍然站在原地,挟持着阿玉。
刺向晏衡的人是秦原。
晏衡反手一卷衣服,将那剑锋卷入其中,秦原剑势放缓,只能抽剑,晏衡却用衣服做麻绳,卷紧了那剑不让他退后,然后蓦地伸手探他咽喉。
秦原弃剑并掌拂过晏衡的手,低头一看,掌心多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