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到现在,只见糟不见好。
此时谢无秋倒是不遗余力地在朝他输送内力,晏衡被他扶着,维持着无事的表象往圆月台边上走,台上乱作一团,前面又有五死士断后,已经没人有暇他顾。
晏衡见谢无秋此时蛮紧张他的样子,眼珠悄悄一转,心想这次好歹在天下人面前还了他清白,算是给了他一个人情,他就算不感动也多少该有点感激,如果这次自己装作身体扛不住,演演骨rou计,再和这家伙好好重新谈判一次,但凡他有点良心,说不定能动摇一二。
想到这里,晏衡便弱弱地“哎”了一声,谢无秋攥着他的手果然又紧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晏衡努力酝酿出了一个自以为十分凄凉的眼神,幽幽地抛给谢无秋,然后两眼一闭,闷头往一旁栽了去。
晏衡这一倒,吓得谢无秋伸双手去接,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晃也不敢晃一下,颤声叫道:“晏衡,喂!晏衡你怎么了?”
他将人打横抱起,也顾不上身后的局面,飞也似的往半阙山下掠去。
&&&&&&&&&&&&&&&&&&&&&&&&第39章 烈火照西楼(1)
晏衡头一回装晕,经验不足,本来打算差不多得了,吓谢无秋一下就“悠悠转醒”,问一声:“我刚怎么啦?晕倒了吗?没事没事,说不定是饿的。”
没想到谢无秋一把抱起他,连封他几处大xue,最后又点了他昏睡xue,这下没晕也被点晕过去了。
等晏衡意识恢复过来,他们已经回到了狂雨楼。
晏衡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旁边坐了个少年,眉目如画,俊朗恬静,只是十分陌生。他当即下意识摸针欲刺,那少年却侧目朝他望来,眼角眉梢随之一动,带了些风流纨绔的气息,晏衡恍然想起了这是谁。
是谢无秋。
他的真面目。
谢无秋察觉到晏衡手指微动,反手将他握住,低声问道:“你醒了?”
他顶着一张生面——虽然是他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晏衡还是十分不自在,撑着手肘往后移了点:“你……”
“嗯?”谢无秋偏头不解,见晏衡盯着自己的脸看,过了半晌反应过来什么,勾唇一笑,“怎么啦,晏楼主不习惯?不是早就见过嘛。”
就见了那一次……一大半时间都是静态的。晏衡心里默默想。
不过,当谢无秋那样笑起来的时候,晏衡又恍然觉得,先前那张脸和现在这个,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一样的神态,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眼神。
晏衡静静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谢无秋便由他看着,甚至还凑近一些任他看得更仔细点:“怎么不说话,被我迷住啦?”
晏衡轻哼一声,转开了目光,从他的手心里把手抽出来,低头找床下的靴子。
“喂,躺着躺着,老实点,我这个大活人在这呢,想拿什么不会说话吗?”
谢无秋想把他推回床上,晏衡却横着胳膊拦住他:“我下来走走,试试腿上还有没有知觉。你闪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晏衡推了半天推不开谢无秋,费解地看向他,却见谢无秋盯着他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紧抿着嘴唇。
“起来呀,什么毛病?”晏衡又推了他一下,这次谢无秋总算松开了拦着他的手。
晏衡站了起来,腿有些发麻,因此稍稍打了个颤,他不着痕迹的挺直身体,刚想往外走两步,手臂忽然被床边的人抓住,一把拽了回去。
谢无秋这下的力度极大,又力发突然,晏衡本来就站得不稳,被拽地一个踉跄回身摔进了谢无秋怀里。
他摔得重,下巴磕在谢无秋肩上,差点咬着舌头,谢无秋倒是一声没出,晏衡捂着嘴巴撑着他的肩想重新站起来,谢无秋的手却紧紧按在了他的后腰上,不给他起来的机会。
晏衡维持着这个尴尬而暧昧的姿势偏过头,眼前是谢无秋冷硬紧绷的下颌线。
“你干嘛呀?”晏衡瞪他,“有这么欺负病人的吗?”
谢无秋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病人?天下的病人若都像你这般,大夫就没有活路了。”
“你什么意思?”晏衡拍了拍他的肩,“松手,我腿硌得疼。”
谢无秋果真听话松了手,却只是松了那么一刻——那手微微下移,拖着晏衡的腿把人往上抱了抱,这样,他的腿没有再硌到床沿了。
但这个姿势更可怕,晏衡的膝盖跪在床铺上,整个人几乎是跨坐到了谢无秋腰上。
反应过来的晏衡脸上飞快染了绯红,眼中俱是恼意,指尖一动,“红酥手”便抵在了谢无秋的要xue:“你放不放手?再不放,就休怪我心狠手——”
话没有说完,续下去的是一声清脆的针落地的声音。
红酥手从晏衡指尖掉了下去。
——谢无秋身子蓦地往前一倾,以吻缄唇。
那只即便是被金缕曲折磨的痛到极致,也能拈着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