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完了。
终于,他逃了。翌寻用棒子打晕了人贩子,从他手中逃了出来。
他跑了好久,直跑到他浑身无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被恰好路过的院长发现了。
院长扶起他,注意到淋了暴雨且奔波了许久的他发烧了。她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守在他的病床前。
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觉得可能自己还是要完了,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而病床前坐着一位优雅的女士。他认为自己格外幸运。
他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经放晴了。他感觉到头有点疼,努力地去想一些东西,发现自己记得所有的事却偏偏忘了陈易元的脸。他感到讽刺,他竟然独独忘了给予他最大善意的人的样子。
但他想了想,觉得忘了也不错,反正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院长见他醒了,非常高兴,急忙问他为何雨夜独自出行,问了他家人在哪以及如何能联系到他的家人。他感激于院长的相救之恩,把自己父母离婚和父亲想把他卖给人贩子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院长感到愤怒又心疼他,主动提出要带他去孤儿院,问他愿不愿意。
翌寻欣然应允。
他已经无处可去,当然愿意了。
于是他就跟着院长到春日孤儿院去了。
院长待所有孩子都很好,待他尤其好。她教了他一些小学的基本知识,还让他掌握了很多生活中必备的技能。
翌寻在孤儿院很开心,甚至怀疑可能是上天注定他有此番遭遇让他遇到这么好的人。
这么多年来,翌寻从来没有忘记陈易元。他是翌寻在那个地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美好念想。可是无论他怎么刺激自己、怎么努力回忆,他都记不起陈易元的脸。
越是长大他就越觉得重逢太过渺茫。就在他差不多要放下,要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人了,陈辛明告诉他,陈辛明就是陈易元。
简直,太难以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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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你认识的那个翌寻?我的意思是,你刚刚问我记不记得陈易元而不是认不认识陈易元。”翌寻疑惑地看向陈辛明。
其实是这样的。
陈辛明也有回去找过翌寻。可是当时程家门紧闭,而他去了那个小公园也没见着人。
正失落的时候,他看到两个男人在某家人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天。
“诶,你说,老程家儿子去哪儿了?”其中一个男人问。
“谁知道呢。老程说被那孩子是被他妈接走了,可是大伙儿都没见他母亲回来过。”
“我觉得不是。那女人要是舍不得她儿子,应该在离婚的时候就带着儿子走了,何必这样麻烦?”
“我看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口子都不在意那孩子。好好的孩子都瘦成那样了。那女人要是真疼孩子,就不会留他在这里受苦。”
“可怜了这孩子,也就是不会讲话,唉……”
陈辛明越听越气愤。翌寻离开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父母也太过分了,一点儿也不关心孩子。
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说法。
“诶,你是不知道,有人说啊,曾经看见老程和一个人说话,说什么卖多少钱啊什么的,还说矮了些瘦了点什么的。你说,他不会是赌钱红了眼把儿子给卖了吧?”
“不会吧,哪有为人父母这么丧心病狂的……”
陈辛明找不到翌寻,也不知晓这些消息的真假,只能干着急。
如此后许多年,陈辛明从未想到竟然会和翌寻在那样的情况下重逢。
当年,陈辛明给孤儿院捐款了之后,和院长在散步时无意间看到了翌寻。
一群活力满满的孩子中那个安静地待着的小孩格外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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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那个孩子还挺特别的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陈辛明饶有兴趣地看着翌寻。
“翌寻啊,他性格如此。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院长道。
“等等,院长,你,你刚刚说他叫什么名字?”陈辛明听到这个名字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翌寻啊,翌日的翌,寻找的寻。难不成你认识他?”
陈辛明更激动了,连忙问院长翌寻是怎么到这儿的。院长看陈辛明心善,且听陈辛明解释说他们是旧识,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辛明。
“这孩子真的招人疼。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他对每个人都很好。既然陈先生你说了要收养他,那我希望你能待他好。”
“我会的,一定会。”陈辛明肯定地回答。
“对了,我和你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会说话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说你不会讲话?”陈辛明问道。
翌寻解释道:“直到五岁也不会说话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家庭的刺激也可能是我个人基因的问题,但是我五岁的那年夏天,我的母亲离开后,我就很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