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家,最近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先是你俩的事,然后是江解祺,现在你又生了病住院,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哪天去庙里拜个菩萨保佑保佑我们?”
说完,他又拿过俞林的碗:“还要吗?”
俞林点了点头。
沈丘盛完粥,把碗交回到了俞林的手上,说:“俞林,我觉得你没有把我们当作一家人。”
俞林呆呆地看着他,刚想否认,沈丘又道:“你若是把我们当作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非要躲到人家家里去干吗?”
俞林拼了命的使劲摇头,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好。
沈丘:“你哪里都好,就是这点我很不喜欢,太见外了,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像我以前刚住到你杨伯家的时候,我知道他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爱护,我也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孝顺,该怎么样怎么样,不必太过拘谨。”
“爸。”俞林忽然叫了一声,眼眶里似乎有水在打转,他咬住牙,忍了一会才说:“我想起来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
沈丘一愣,马上问道:“你是不是小北?”
俞林瞬间一惊,睁大了双眼看着沈丘,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沈丘直视着俞林,又问了一遍。
“我的母亲叫杨雪萍,父亲叫俞溱。我以前的名字叫俞北,但是后来他们觉得我性格太过清冷,就把‘北’字改成了‘林’字。”
林,乃树木汇集之地,自然也有万木丛生,欣欣向荣之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阵风吹来,一棵树不静,那一片林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丘问。
“刚过完十岁生日后改的名。”俞林回答说。
“怪不得......”沈丘一边感叹着,一边看见俞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露出了尺侧的淡红色胎记。
俞林用余光打量着魏沉风,对方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单纯盯着他看。俞林被他盯地有些发毛,还是转头看向了沈丘。
“那又为什么你会失忆?”沈丘把心里的疑问一一抛出来,“你最开始那几年为什么会到美国去?”
“失忆的事情,我那个心理医生的朋友说,是我自己的原因。”俞林缓缓回答,“至于后来的事情......”
俞林又看了一眼魏沉风:“他大概知道。”
俞林在向魏沉风示弱,魏沉风看出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摆架子,便清了清嗓子,说:“后来碰到了个人渣。”
沈丘一顿:“什么人渣?”
“现在已经坐牢了。”魏沉风一脸严肃地说,“半年前的有条新闻你还记得吗?福利院的人贩子院长和那批倒台的政府贪官。”
沈丘一下子没有消化过来,张着嘴也不知说些什么:“那你的养父母......”
俞林急忙帮他们澄清:“他们对我很好。”
这时,魏沉风忽然起了身:“爸,你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单独说点话。”
小两口吵架,沈丘也不好意思呆着碍事,于是便点头退了出去。
病房的门刚一关,魏沉风就猛地跨到了俞林的床上,把他手里捧着的碗抢过来重重的往床头柜上一放。他一手牵制着俞林的下巴,让他把头仰起,,另一手压在他的肩峰处,整个人一压,俞林便倒在床上无法动弹。
魏沉风在俞林的嘴上狠狠撕咬着,像一头饿了一周的猎豹,正在狼吞虎咽刚猎到的食物。
俞林反抗了几下,但由于身子还软着,没有什么力气。于是他抬起脚,用膝盖在魏沉风的肚子上一顶,他没有太用力,但魏沉风也适可而止停了下来。
见魏沉风还伏在他身上喘气,俞林又用手补上一拳:“我还在生病。”
“你既然要一意孤行,那我为什么不可以?”魏沉风第一次对俞林恶狠狠道,“你知道吗?我真想现在在这里就把你办了,让你下不了床,哪里也去不了。然后天天在家看着你,像关犯人一样锁着你。真的,你别逼我这么做,我给了你相对的自由,你也得给我同等的爱。”
说着的同时,他拉过俞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知道你失踪的第一天,我干了什么吗?我跑遍了整个上海,跑遍了我们每一个去过的地方,我不停地问,有没有人见过一个高个的,长得很俊的小伙,他穿着白T恤,眼角下面有颗痣,笑起来很温柔。可没有人见过,于是我换地方,再换地方。找到最后,我越来越害怕,我开始安慰自己,会不会你已经回去了?然后我回了家,结果还是一幢空房子。”
“后来你来了短信,什么都没交代,只说了过两天回来。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我高兴,幸好你没有出事;但我也失望,为什么出了事你不肯回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我拜托还在警局里的同事查了你手机的IP,我找到了黄忻的家。那天黄忻出门上班了以后,我就在他家门口等着,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