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带着红领巾的男孩指着他那副傻样,视线往四周寻了寻,然后捡起一颗石头肆无忌惮地朝他身上掷去,汤白还是傻笑着。
&&&& 渐渐的砸在他身上的石头越来越多,石头的体积也越来越大,他本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的开始消失,直到有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额头上,他张嘴嚎啕大哭了出来,哭声哽咽,泪眼婆娑,断断续续,连鼻子都哭得通红。
&&&&陈莉在牌铺子里打着麻将,这里本就闹腾的很,她根本就听不了哭声,即使听见了,她也懒得出去看一眼,反正他哭一会哭累了自己会停。
&& 汤白是个傻子,这是街坊邻居众所周知的事实,他们平时也不太爱喊他名字,反而更喜欢直接地“傻子,傻子”的称呼道。
陈莉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他那风流成性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一大笔债等着陈莉跟他擦屁股。一个女人要支撑一个家庭何其艰难,学历不高,好不容易租了个店铺想要摆水果摊,就面临着各种凶神恶煞的债主前来砸场子,举步维艰,生活实属不易。
在汤白没有遇到陆舟之前的这些年,陈莉虽说对他不闻不问,但没有直接将他撵走也算是仁义尽致了。
她有段时间特别迷恋插花,总爱买些印刻着Jing致花纹的瓷瓶,裁剪一些花枝插入瓶内,然后齐齐摆放到角落处还能腾出些空的地方,由于房子太过于陈旧,隔着几天就会有灰尘落下来,她不得不每天擦拭一遍。
有一天,汤显贪玩他拿着球在屋内拍来拍去,球劲太大他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球直直地往那些脆弱易碎的瓷器以完美的抛物线弹去,就像打保龄球那样,几乎全部被击倒,一阵清脆的声音“哗哗——”像钢琴上双手弹奏而跳动的音符。
他小脸一白,慌张的左顾右盼,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抱着球像偷完东西的贼,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紧张到有些趔趄的离开。
汤白蹲在泥砖砌好的墙下用树枝玩着蚂蚁,汤显小步跑了过来,拉着他说道,语气急忙“哥哥,无论待会我说什么你都要点点头,好吗?”
&&汤白拉起他的手,将树枝放到他手里,“弟、玩。”他的眼中是藏不住情绪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 当陈莉亲眼瞧见她收藏已久的东西成为一堆碎瓷器后,她立刻把汤氏两兄弟凶狠狠地喊了过来。
&&汤显明显的不安地绞着手指,心中忐忑不安到像是被处在半空中心七上八下。
&& 他咽了咽喉咙,道“是哥哥在玩,我看见了。”
&& 汤显背着陈莉,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下朝汤白眨了眨眼睛。
&& 汤白看见了他的微表情,以为这是一种新玩法,便“咯咯”的笑着,随后点点头“玩。”
&& 陈莉心中的怒火顿时就被勾了起来,火气“呲呲”往上升,她四处寻了寻终于找到一根类似小孩手臂般大小的棍子,动作粗鲁地拽着汤白的衣领,就是一顿毒打。
&& 棍子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皮肤上呈现青紫色的浮肿,青痕交布,格外的胆战心惊,汤白一个劲地想躲,他鼻涕交加的哭,脸上布满了泪,哭嗝不断,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扯着自己的嗓子哭喊到喘不过气,眼皮肿的发红。
&& 汤显低着头静静站在一旁,外面的天空亮得使眼睛有些刺痛,酸涩胀疼。
&& 陈莉一边手持棍棒痛打着嘴上还冲冲地骂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她知道那些瓶瓷可能不是汤白打碎的,她不是没有目睹汤显慌张从屋内逃出的那一幕,她知道东西极有可能是他打碎的,但是她还是将怒火全部加在汤白身上。
&& 汤显是她亲儿子,她舍不得,毕竟汤白什么也不是。她只是在为她心中的滔火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在找原因。
&& 江城的冬天冷的像掴人的刀子,汤白身上穿着的棉衣一眼就能看出与他身材格格不入,他脸上还带着高原红,脸颊两旁的皮肤干燥皲裂。
&&&&他没有手套,就把两只手的手指几乎全部塞进口里,手指被如同被包裹在母亲怀里的婴儿,终于有了温度,只是拇指关节处特别的瘙痒难耐,是不知道在哪一年开始的冻疮,紫黑色的一块,汤白用自己的牙齿慢慢磨着,总算能止痒。
&&&& 周围陆陆续续传来用铁锹铲雪的声音,金属刮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音,一团白雪被轻且快的扔掷到另一处堆在一起。
&&&&孩子们在巷子里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他们戴着毛茸茸的手套围巾还有耳罩,全身装备齐全的在这冰天雪地之下寻找自己的乐趣。
&&&&汤白进屋把他弟弟不依不饶地拉了出来,他拉着汤显走到那群小孩子附近,“玩、好玩。”
&&&&“我现在扮演的是皇上,你是宰相,”上次用石头砸汤白的那个小男孩正在发号施令,他指着其余的人继续说道“你是王爷…你是平民。”
&&&&&&他学着从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提高了嗓音,努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