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上大衣再出去!战斗英雄因为着凉感冒病倒,别人非笑话你一整年不可。”
&&&&&&&&&&&& “知道知道。对了,差点儿忘了,有东西给你。”
&&&&&&&&&&&& “是什么?”
&&&&&&&&&&&& “别问,闭上眼。”
&&&&&&&&&&&& “你几岁了Jochen?”
&&&&&&&&&&&& “闭眼——”
&&&&&&&&&&&& 水蓝色的眸子疑惑地闪动着大大的问号,迎上对面那两道不容置喙的目光,相持三秒钟后,终究还是乖乖地闭了起来。
&&&&&&&&&&&& 一阵短促的纸张窸窣的轻响,然后是温暖的手抚上面颊和嘴唇的触感,一个扁扁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随着舌尖接触到丝绸般柔滑的质感,融和了苦涩的浓郁甜香立即在齿颊间弥漫开来。他睁开眼,有些惊讶地望着Peiper:
&&&&&&&&&&&& “巧克力?”
&&&&&&&&&&&& 海蓝色大眼睛得意洋洋地眨了两下,冲他扮出个鬼脸,
&&&&&&&&&&&& “好久没尝到这个味道了吧!我特地藏起来留给你的,谁也没让看见,不然早就连渣儿都剩不下了。”
&&&&&&&&&&&& “哦,上帝!Jochen,你可真……”
&&&&&&&&&&&& Westernhagen注视着手里那块黑色的小东西,尖细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半晌没出声儿。
&&&&&&&&&&&& “怎么了Hein?你不喜欢?”
&&&&&&&&&&&& “不……我喜欢!”
&&&&&&&&&&&& 他忽然拿起巧克力咬了一口,俯身过来封上Peiper的嘴唇。
&&&&&&&&&&&& 苦中带甜的醇香从温热而柔软的唇舌间送了过来,在两个人交缠的舌齿间融化,从嘴里到心里,全都渗透了巧克力浓浓的苦涩与香甜交融的沉郁气息。
&&&&&&&&&&&& “Jochen。”
&&&&&&&&&&&& “什么?”
&&&&&&&&&&&& “不如多待一会儿吧,明天没有战斗任务,再说……”
&&&&&&&&&&&& “外面还在下雪。”
&&&&&&&&&&&& “嗯,这该是今年春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 “也许……可战斗却不会是最后一场……”
&&&&&&&&&&&& 短暂地沉默。雪花在黑暗的风中徐徐地飘着。
&&&&&&&&&&&& “Hein,你说我们下一个战场会在哪儿?”
&&&&&&&&&&&& “谁知道。我猜……库尔斯克?”
&&&&&&&&&&&& “大概……不……肯定。”
&&&&&&&&&&&& “你说我们能赢吗?”
&&&&&&&&&&&& “你觉得呢?”
&&&&&&&&&&&& “不知道……”
&&&&&&&&&&&& “……我也不知道。”
&&&&&&&&&&&& 两只属于不同主人的手不约而同地悄悄移过来,指尖相碰的一刹那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即紧紧握在一起,像是要深深融入彼此的骨髓,再也不分开。
&&&&&&&&&&&& “无论如何,只要还活着就好!”
&&&&&&&&&&&& 两双深浅不同的蓝色眼眸彼此凝望着,流动的目光渐渐溶在了一处。
&&&&&&&&&&&& “……只要活着。”
&&&&&&&&&&&&尾声:
&&&&&&&&&&&& SS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武装党卫军中校Heinz von
&&&&&&&&&&&&Westernhagen,生于1911年8月29日,死于1945年3月20日。LAH官方战史记载他的死因是“在空袭中不幸为炸弹击中”,然而事实上带走他生命的却是一粒小小的子弹,那枚子弹来自他自己的手枪,由他自己的手扣下了扳机。LAH当时的师长Otto
&&&&&&&&&&&&Kumm、他的老上司Sepp
&&&&&&&&&&&&Dietrich以及Peiper都在场,但没有人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关于这件事,从未有人听到Peiper提及过哪怕一个字,这样的沉默直到他的一生终了。
&&&&&&&&&&&& SS旗队长,武装党卫军上校Joachim
&&&&&&&&&&&&Peiper,生于1915年1月30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