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了,我就请太子派我去给你当监军!”
君亦被他逗笑,“回去吧,你这么难伺候的监军我不敢要,明年你娶李尚书家千金的喜酒我喝不成了,生了孩子给我来信,我送上百亩良田做贺礼!”
至此景历十九年,六皇子宸王君亦远走西北,京里局势重归和平,但是内里却依旧是一滩浑水。半年后,皇帝以久病需静养为由让禅,太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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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的皇帝依旧不曾露面,但是礼部的官员已经在准备新帝登基一事。
太子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倒是并没有大臣提出反对。唯有先帝的长陵公主指责太子罔顾正统、大逆不道。
但是被驸马劝回家去了……
昭云在走廊下看着身穿朝服的长公主、驸马低头跟她说着些什么。
昭云心中有些唏嘘,又有多少人不知道那一道让禅的所谓圣旨根本就处于太子之手。
他们都知道但是并不在意,或者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没人愿意得罪太子,即便等到皇帝咽气又怎样,最终坐上皇位的依旧是太子。
昭云收回视线,转身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太监:“王安,该去皇上的寝殿了。”
王安殷勤地跟上他,小声地提醒道:“现在该是太上皇了。”
昭云一笑,“是吗?”
昭云闲来没事的时候常会去照看德文帝,太子起初也不大高兴,后来发现昭云实在无事可做就随他去了。
德文帝近来其实有些好转,偶尔从昏睡中醒来也会说几句话,不过不太能认清其他人,只找从前贴身伺候他的太监郭品书。
很快又到德文帝的寝殿。
昭云有点疑惑地放慢了脚步、望向寝殿门口,郭品书居然在笑?
郭品书的笑容中是有些悲悯的那种,带着我佛慈悲的宽容。
郭品书朝他走过来,大喜道:“公子,皇上醒了!”
昭云忙探头进去,德文帝躺在床上,看不清是不是醒着。这时有端着水盆的宫女出来,笑道:“皇上刚才的确醒了,醒了大半天,公公高兴坏了。”
昭云点头说要进去看看。
德文帝看起来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怎么,仔细看发现脸色确实好了不少。昭云蹲下来看了好一会,心里想着,要是真醒来就好了,替我把君亦叫回来吧,已经等了太久了。
昭云和郭品书都下意识地隐瞒了德文帝身体有所好转的事,倒也不是怕太子做什么,只是让禅之事一出,总归多了一分戒心。
隔日太子见到昭云还问:“你近日看起来心情很好?”
昭云不答话。
太子倒也不在意,耐心等梁太医替昭云诊脉。
近日,梁太医发现昭云中的毒非但不减轻反而还加重了,他与太医院诸位太医商议过后,认为昭云中的毒并没有断,还在继续被下毒。
太子震怒,下令彻查昭云的起居饮食,折腾半月都无果。
梁太医轻轻摇头、欲起身回话,却忽然道:“昭云公子,您身上携带的玉佩可否给微臣看一看?”
昭云迟疑地低头将玉佩握在手中,那是君亦送给他的。
梁太子解释道:“臣查阅古籍,发现牵花引也可附着于器物,或许中毒也并非全因饮食。”
昭云不肯将玉佩给他。
难不成还能是这玉佩淬了毒?
太子命令道:“昭云,听话。”
昭云反而握紧了。
“若是无毒,自然原样归还……”太子眸中无端生出一些冷意,还间杂着些许痛楚,“你长姐当年就是中了牵花引而死!”
昭云从未听闻过,他抬头看向太子、心中惊疑不已,手中的玉佩落到了地上。
玉佩被摔成了两瓣,发出清晰的响声,低头去看那玉佩的残骸竟然渐渐变得乌黑。梁太医面露惊恐,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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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已经变色的玉佩,惊惧万分。
千花引这毒,慢得,慢到昭云中毒已近一年,仍旧无知无觉。千花引其实没有给昭云带来任何rou体上的痛苦,他甚至想,这是最温柔的剧毒了吧?
可今日一看,剧毒就是剧毒,哪有温柔这么一说。并且这毒竟是下在了君亦给他的、他每日都会随身佩戴的玉佩上。
这何其可笑,他最珍重的,竟是要他命的。
太子喊他:“昭云,别碰。”
昭云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还要去捡那玉佩,且已经快要碰到了!
梁太医也道:“公子,碰不得呀。”
昭云收回手站了回去,望向太子:“我长姐也是中了千花引?”
太子移开眼,似乎并不想多谈,只道:“昭云,你安心,我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了。”
昭云仿佛笑了一下,低头道:“那就……多谢太子。”
昭云记得这件玉佩的来历,是一年多以前别国进贡、献给德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