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里就有挑拨的嫌疑。
“陶婶,我晓得陶叔是好意。”虞景明笑笑说,然后又道:“李老爷子的看重,景明自然是铭记在心的,只不过,陶叔你也说了男婚女嫁是双方的事体,我虞家这边既未看到李家请的媒人上门,李家那边也未见到我的庚帖,所以这事体八字还没一撇呢,又哪里象外面传言的什么拿捏和考察,我今早还跟李二太太打牌呢。”
虞景明说着,又是笑笑。
“行,脑子还清醒。”陶老掌柜点点头。景明这样看事体他就满意,你李家要拿捏和考察,我就当事体不存在,反被动为主动。
陶太太在一边心里倒是有些狐疑,景明太冷静了,不管如何,这事体终是事关景明的终身大事,景明这样冷静,在陶太太看来,到好似置身事外似的,再加上又有那个什么香港的交际花来上海。让人这心里着实没底,若是再象去年景明同荣家大少爷那样闹一出,那景明这婚路就太难了点。
不过,如今虞陶两家关系摆在这里,陶太太也不好多问。
虞景明冲着陶太太笑笑,陶太太也笑笑。
虞景明这时又闻到一股桂花淡香,探头朝陶记铺子里望,天色已经灰黑了,陶记作坊的玻璃窗里一片灯火通明。
“晚上要加班呀?”虞景明问陶老掌柜。
陶老掌柜便瞪眼:“是啊,你虞记要开发产品,我们也要啊,要不然拿什么跟虞记争。”虞陶两家斗到现在,陶记外埠市场还没有攻下,但沪上市场已经被虞记抢了不小的一块,谁能想到街边的小挑子竟是有那样大的带动力?
再加上高端市场,又让虞记借着董婆宴打开缺口,如此,高低两档虞记便已布好棋,假以日子,虞记兴起便不是难事。想着,陶老掌柜虽然早就预料,语气中还是带着恼怒。
“陶记最近开了不少分店,也抢了我虞记不少市场吧。”虞景明挑了挑眉说。陶子华手段可不软,趁你病要你命,这段时间,虞记但关一个分店,陶记便在虞记分店边上开一个,咄咄逼人的很。
陶老掌柜哼了一声,虞记被衙门打压,下面七八家分店都关门了,陶记趁着机会开分店是抢占了不少市场,但花销也大呀,开分店的投资是贷的款,还有打秋风的衙差,在虞记拿惯了手,到他陶家一样伸手,再加上开业的优惠,陶记也就是赚钱卖吆喝。
这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摊子还是不要铺的太大,我听我王家大nainai说,最近形势可能有些乱,就我所知好几家银行都停贷了。”虞景明说。
麻三妹这时从后面作坊里端了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摆着一只青花瓷盘,瓷盘里整整齐齐摆了两叠桂花糕,是改进的桂花糕,拿来给陶老掌柜尝尝的。
看到虞景明在,麻三妹神色有些悻悻,之前董家宴那会儿,她跟李二太太搭上关系,陶公子那边还想借着她挖挖李二太太这墙角呢,没成想后来就传出虞李联姻,这念头也就打消,陶公子那边只得专注利德这一边,只如今利德又被大仓洋人给并了,陶公子最近急的都起了满嘴的泡。
陶老掌柜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品着,一直不说话。
“挺香。”虞景明在边上耸耸鼻尖说。
“那大小姐尝尝。”麻三妹觑了虞景明一眼道。
麻三妹脸上有些自得,这是她带着陶记作坊几个师傅一起开发出的桂花糕,虽然较虞记的桂花贡有一定的距离,但成本也较虞记的桂花贡低,一但销路出来,真论起赚头来,虞记的桂花贡未必比得过。
当然了,虞记的桂花贡本来就是赚个名头,是做品牌的。
“好呀。”虞景明笑笑,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吃进嘴里,满嘴酥松,鼻息间满是醇厚的桂花香味,这种香味虽然有的人会嫌浓了,但大部份人却会很喜欢。
虞景明细品着,这桂花糕虽然在用料和味道上还比不上虞记新开发的桂花贡,但较之原来的桂花糕也上了一个台阶。
“果然不错,难怪今天上午跟李二太太打牌时,李二太太一直夸奖麻师傅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了。”虞景明笑笑说。
麻三妹抿抿唇,遇上虞景明,她总有一种使不上劲来的感觉,她希望虞景明越贬她越好,这样说明虞景明越在意。
如今,虞景明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的,显然没把她麻三妹放在眼里,倒让她有些没趣了。
“李二太太是夸奖了。”麻三妹接着虞景明的话说,心里却是狐疑,虞景明在搞什么鬼。
虞陶两家是对手,李家又是两家都要争的合作伙伴,虞景明就这么把李二太太的话说出来,不怕陶记这边又起了心思,想去挖虞记的墙角?
是了,虞景明是有恃无恐吧,毕竟虞李两家联姻在即,可没人有本事从虞记手里挖走李家。
只不过,想着下午传的沸沸扬扬的朱红小姐,麻三妹也乐的看好戏。她便看了虞景明一眼,虞景明坦然一笑,麻三妹眼神到是虚了虚。
“辛苦麻师傅了,已经辛苦好多天了,麻师傅今天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