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狠狠扔向地面。
飞溅的水花瞬间被他周身的寒气冰冻。
程雨茉拉着童菲跑出体育馆。
刚出大门, 童菲就甩开了程雨茉的手,她的脑袋里充斥着他们接吻的画面,她已经欲哭无泪了, 只想要赶快离开这个让她倍感耻辱的地方,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成全了别人的告白,却被戏弄的颜面尽失。
她从未这样无助和伤痛过,因为苏瑞的漠视,也因为程雨茉的知而不言。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程雨茉,声音颤抖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你,你就这么想看我当众出丑吗?”
程雨茉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安抚童菲,她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事以至此,答案也没什么用了,童菲苦笑着说:“程雨茉,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朋友。”说完,她就哭着跑开了。
程雨茉正要跟过去,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兜里拿出手机,赶忙接了起来。
***
苏瑞的神经都被程雨茉牵走了,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追了出去,可是追到门口,已经没有人了,他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却一直占线,再打,但始终都没有被接起。
他无奈苦笑,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就这样被拒绝了,心还真他妈的疼,疼死了。
晚上的庆功宴,他窝在角落里一瓶瓶的灌酒,谁劝都不听,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受了情伤,不过都很意外,向来虐人无数的男人,如今也会被人反虐。
苏瑞喝的烂醉如泥,恍惚中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程雨茉的号码,电话被接起来了,他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程雨茉,我他妈的爱上你了。”
电话那头的程雨茉只听清了自己的名字,她问,“什么事?”
苏瑞的手机已经掉到了地上,他彻底的不省人事了,他只记得最后好像说了自己一直很想说的话,所以,满足地睡着了。
程雨茉喂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她烦躁地挂了电话,推开门走进病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母亲的睡颜。
白天,她接到姨母的电话,问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她听后一时懵了,母亲昨天在电话中只字未提,她赶忙打回去,母亲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母亲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到这里,一是想看看她,二是来这边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现在检查结果还没出来,程雨茉满心慌乱,不敢多想,她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她只要这样守着母亲就好。
她握住母亲的手,几个月未见,母亲手上的茧子又厚了许多。她从包里拿出擦手油,挤在手上搓了搓,小心翼翼地把油擦满母亲的双手。
擦完,她把盖子拧上,听到门被推开,转头看了眼,只见一个酒气熏天的女人被一个壮汉扛了进来。
女人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来了,检查了一下,给女人挂了个吊瓶,嘱咐了壮汉几句就走了。
程雨茉看了他们几眼,见壮汉凶神恶煞的样子,扭过头趴在床边没敢再多瞅。
早晨起来时,母亲已经醒了,看到她睁开眼睛,用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心疼地说:“趴着睡多累,今晚回学校,不用陪我。”
程雨茉摇摇头,“我不累,妈,渴不?我给你打点水。”
“行,早上喝点水好。”
程雨茉拿着水壶去打热水,打完水回来,看到昨晚的女人醒了,壮汉不知道是多会儿走的,反正她醒来时就没有看到。
她给母亲倒了杯水,转头看到女人伸手够床头的空杯子,她想了想走过去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送到女人手里,女人淡淡说了声谢谢。
程雨茉坐回去收拾了一会儿,就被护士叫走了,她跟在护士身后,内心忐忑不安,她知道检查结果出来了。
走出医生的办公室,感觉双腿软绵绵的,她甚至还在想医生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她拿着手里的诊断单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像一只只吸血虫,她感觉快要被它们吸干了。
她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沿着院子里的路沉默地走着,最终实在是双脚无力,她蹲在路边忍不住啜泣起来,直到喉咙都哭哑了才擦干眼泪站起来。
刚抬起头,就看到病房里的女人正站在旁边抽烟,她勉强点点头,准备离开。
“情况很糟吗?”女人问。
她一出来就看到这女孩在这哭,好奇地走过来瞄了眼她手里的化验单,看不太清楚,但猜出了结果不怎么样。
“嗯。”程雨茉意外的没有否认,她只是心太累了,不想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女人把烟掐灭,用头指了指旁边的长椅,“坐会儿吧。”
程雨茉点点头,跟着女人坐了过去。
女人把单子拿过去看了会儿,叹了口气递给她,“肝移植得不少钱吧?”
程雨茉点点头,她问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