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可是难得的‘玉暗花’,”老板看起来也是个高人,说起来头头是道,“我也是偶然淘到这一枚玉环的,那时候那沁色还没有这么漫得开,只是年岁收藏得久了,玉上的沁色也就慢慢漾开了,像朵花儿似的,才叫作‘玉暗花’呢!这可是宝贝,放到京都第一玉楼里,那也是有价无市呢!若是做成佩饰,更是无价之宝啊!”【耸肩,我又瞎扯了……】
苏棋听得目瞪口呆,看张远尘,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也有几分动容,不由撞撞他的胳膊,“师兄,这个如何?”
张远尘眉角一抽,“你买得起?”
苏棋心道也是,舔舔唇,目光依旧不肯放过那玉环,眼里明显带着流连的意味。
张远尘看他这样,不由淡笑,“走吧,先去进货了,要是你想买,以后积钱便是了。”
老板看两人这状况,也哈哈一笑,“这位小哥说的是,我呢,看二位眼顺,既然二位喜欢,我就把这东西留给二位,什么时候钱够了,再来买就是了,权当是交个朋友嘛,也不多收,就八百两纹银卖给二位,再加上帮二位制成剑佩,如何?”
苏棋知道这物什绝对值这个价格,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店家帮我们留着货了,我兄弟二人有钱了绝对来买。”
老板毫不介意地摆摆手,“反正我这也是压箱底的,不会轻易拿出来卖,说好给你们留着,自然不会赖你们的!你们不是赶着有事么,先去吧去吧,免得耽误正事儿。”
两人道了谢,才匆匆往王记面粉店赶。因为是老主顾,王记老板自然认得苏棋,于是忙让伙计把留好的上好细面粉搬了出来,给他们装车,张远尘帮忙把面粉固定在车上,苏棋去付钱。
等推了面粉回来,两人找了条近路走,避免和西市热闹的人群碰上,自然也不会路过刚才那家玉饰铺,苏棋显得情绪有些低落。
张远尘看他这样子,有些惊讶,“阿棋,怎么了?”
苏棋还是怨念着刚才的那枚玉环,心想如果自己此时是苏家大少爷,那对八百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惜现在他的身份只是烧饼铺的伙计,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他这么想着,自然越想越纠结,最后对月长叹一声,呼出一片白气,“我舍不得那玉环啊……”
张远尘无奈,“不过是个玉环,就算买下也只是为了装饰,那买与不买又有何区别?再说那大伯已经答应了为你留着,你还担心什么?”
苏棋还是不爽。
张远尘想了想,最后开口道,“阿棋,你无非是为了想送我个好点的礼物吧,其实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做的,”他转头看,一旁苏棋好奇看着他等他说下去,他笑,摸摸苏棋的头,“你像平时这样子,我就很高兴了,或许,你、我和爹爹一起好好地经营着铺子才是我想要的吧。”
论身高,苏棋整整比张远尘矮了三寸,只能抬头看他,月光落在张远尘脸上,很是好看,黑色的眼珠莹润得就如玉石,在月光下,脸部轮廓也显得柔和了些,苏棋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兄,你真好看。”说罢,自己就先尴尬了。
而张远尘一愣,笑笑,难得有些脸红。
第八章
此后几日,苏棋更加勤奋工作,张远尘知道他为了攒钱,只是好笑地摇摇头,帮他干活,只是张大饼的医药费还是不菲,两人只能一点一点积少成多。
自然,两人关系也更加融洽了,张远尘也不介意被苏棋整天当着暖手火炉,两人经营铺子、照料张大饼、闲聊,真如家人般贴近。
有时候苏棋想,或许这一辈子真的会一直待在这烧饼铺里了。
只可惜是好景不长,两人融洽的背后还隐藏着个摇摇欲坠的虽然不算恶意的隐瞒,总有一日会激化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而打破这一池平静的,却正是苏棋的最佳损友、许久没有出场、没有和苏棋一起喝茶品酒的已婚妇男白行简。
因为苏棋已有几个月未去早朝,再加上烧饼铺忙碌,而且夜添香也对白行简看得严,每天除了上朝,基本上只能在床上混着【“床上混着”这词语太让人容易想多了,什么夫夫双双把家还啊相性好啊的】,于是白行简和苏棋其实算起来也有好多日子没有好好聚聚了。
因此这回,刚刚从百里岚那里得了消息的白行简自然不会错过和苏棋的碰面,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下了朝便便兴冲冲穿了几条街跑去买张家的烧饼了。
不是早上,买烧饼的人少了不少,只是仍然有晚起的百姓来光顾生意,苏棋忙于关注炉内烘培的烧饼,偶然抬头擦汗,才看到面前笑眯眯的损友,又惊又喜,“悦茗!”
“子轩啊,想不到你竟然躲到这儿来了,”白行简眯眯笑,半张脸埋在狐皮大氅里,“竟然还能躲上好几个月!”
“呵,你家那位怎么能放你出来?”苏棋一脸鄙夷看着他,“啧啧,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几个月被喂胖不少啊。”
虽然和夜添香的关系不是秘密,只是白行简还是脸有些微红,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