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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过了许久,浴室的门被打开,一团水汽溢出,而后里面那人走了出来。
许迟一瞬间竟有些呼吸发滞,血气上涌。
青年的黑发半shi着,几缕发丝垂在光洁白皙的额间,因为刚洗完澡,两颊有些chao红,眼里仿佛含露,睫毛也挂着水汽;浴衣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更衬出他雪白纤细的脖颈,Jing致漂亮的锁骨,和盈盈一握的纤腰;再往下看,青年竟是赤着脚的,脚踝纤弱,玉足雪白,透出些秀气可爱的鲜嫩来。
明明是个十足漂亮修长的男人,却散发出寻常男性没有的柔美,而这妩媚慵懒的气质在他身上并不违和,反而显得愈发美丽动人。
沈澈微微侧头,一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很随意地看了一眼许迟,“你还在这里呀。”
那声音里带着点懒洋洋的软糯,又仿佛在撒娇似的,娓娓动听,许迟本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不能起身——他硬了。
沈澈还毫无察觉,“你也回去洗个澡吧。”
“嗯......”他也想回去,可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支着帐篷走吧?!
沈澈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迟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呼吸了几下,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欲望——也不是没有过霸王硬上弓的经历,但沈澈不一样,许迟不想强迫他,甚至只是对他产生了性欲,都觉得玷污了他似的。
他那么干净,又那么美丽,就应该被温柔地呵护着、小心地珍爱着,连亲吻他的力度都应该是轻柔的......
可是......可是又忍不住想把他狠狠压在身下,舔弄他的舌尖,抚摸他的ru头,亲吻他的脚趾,用力地进入他,粗暴地侵犯他,听他在自己身下娇喘呻yin......
忍不住这样想着,下身的欲望快要爆炸了似的叫嚣着。
“许迟?”
沈澈担心地看着许迟,见他闭目养神,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视线往下移了移,不由一愣,许迟那裤子下面高高鼓起的部位,分明就是起了反应。
虽然只要是健全男人都会有生理反应,但是大白天的亲眼目睹许迟在他面前支起帐篷,看那隆起的形状还是非常可观的尺寸,不禁有些手足无措地尴尬起来。
许迟坐在那里沉默地调整呼吸,抬眼见沈澈呆呆站着,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禁苦笑道,“对不起,可能是最近有点上火。”
沈澈“嗯”了一声,脸红着转开视线说,“我出去一下。”说完就飞快离开,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了卧室,他想等许迟差不多自己解决完了再进去。
沈澈在深长的楼廊里走了一阵,墙壁上是一幅幅巨型油画和奢华的浮雕,巨大的窗户开在壁画上方,日光投射下来,细碎的亮点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越走越觉得这走廊很长,怎么也走不完,拐了几个弯就渐渐找不到回去的路。
时而路过几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着,高高的深色雕花木门Jing雕细琢,古朴又端庄,仿佛年代有些久远,但又维护得非常好。
时而又路过几个巨大的人形雕塑,矗立在高高吊起的拱形房梁和中式立柱中间,那雕塑的眼睛苍白无神,默默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是这别墅里陌生的闯入者。
又走了不知多久,身上渐渐觉得冷了,M城虽然在北回归线以南,气候四季温暖,但是此时毕竟是冬天,别墅又大,人烟稀少,况且他身上还穿着洗完澡后换上的浴衣,又没穿鞋子,被风一吹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上来。
却不知为什么,走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佣人,他于是掉头往回走,想原路返回,但经过好几个岔路和转弯,不觉竟迷了路。
他渐渐觉得又冷又晕,脚下无力,走路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身体晃了晃便软倒在地上,还好地毯厚重,摔倒也不会有太大声响。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澈恍惚了一阵,视线上方是许迟的脸,看那神情,像是着过急的,“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鞋也不穿,感冒了怎么办?”
沈澈走得没剩什么力气,脚也冰凉着,索性把脸埋进了许迟的胸口,低低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许迟怔了怔,怀里的青年柔顺地靠着他,面容苍白而温柔,腰很细很软,身上有浅淡清新的香气,这身体和自己刚才舒解欲望时所肖想的,几乎重合了,又有些不大相同,他不禁用力搂紧了些。
他抱着沈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回到了对方的卧室。
沈澈心里觉得奇怪,明明自己走了那么久,怎么许迟两下就带他回去了呢。
许迟把他放在床上,在他腰间和背后放了好几个柔软蓬松的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坐在床边,腿垂在床沿下面。
然后又去拿了干净厚实的睡袍,换下他身上chaoshi的浴衣。
沈澈下意识地看了看许迟的下身,那地方已经恢复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回想了一下,又觉得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