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能有治疗殿下的办法。这让严初又升起一点希望。
他早早就把出行的东西都准备好,只等着把一切都安排好就带着殿下去苍炎。
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严初轻声问:"殿下,喝口水润润喉吧"
"咳……阿初怎么还不去休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床幔, 沈逸辰半撑起身子。柔顺的发丝从脸旁垂落, 在空中荡起小小的幅度。本该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却满是温柔与关切,让严初的心又跳快了不少。
半蹲在床边,把水杯递给床上的人:"殿下来喝口水吧。"
接过水杯, 沈逸辰轻轻一笑:"总是劳烦阿初,抱歉。"若果不是为了他的弟弟和这个人,或许他也挣扎不到现在。这幅身体,估计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殿下别这样说。是殿下救了我的命!"严初肃了脸色, 只要能留在殿下的身边,他就是满足的。
沈逸辰摇摇头, 不再说话。说什么救命,也不过是当初给了口吃的罢了。这些年来, 他很少帮到阿初什么,却被这个人救了一次又一次。
到底还他所欠甚多。
喉间突起一阵痒意,来不及咽下口中的水,咳嗽声又起,随之而来的却是来自肺部的疼痛。"咳咳咳咳咳!"杯子从沈逸辰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另一只手里。
看着床上咳得不能自已的男人,严初只觉得心里有些憋闷。当初如果他再小心一点,殿下就不用受这样的苦。自责和恨意爬上严初的双眼。那些想要他殿下命的人,他决不会让他们得逞。
从怀中拿出一方软帕,严初小心地将沈逸辰唇边的水渍擦去。"殿下慢些。听二殿下说,苍炎或许有办法解决您的症状。"等去过苍炎,或许殿下就能好起来了。
"呵,阿初,任何事都是要对等的代价的……"沈逸辰抬手覆上严初的头顶,轻轻地摩挲安慰着。这天下从没白吃的午餐。能让苍炎因允此事。也不知逸兴答应了什么条件。
“只要能治好殿下的病,无论什么代价严初也在所不惜!”
沈逸辰伸指按住严初的唇:"此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要你性命呢 "条件开得太满,吃亏的总会是你。
严初感受到唇上的温热,没有再言,可是他心底的想法从没变过。只要能治好殿下的病,就算要他的命又如何。
第二天早上,沈逸辰醒来,只觉得有块巨石压在胸口,总有些喘不过气来。忍着胸口的憋闷缓了半天,才觉得轻松一点。
披上外衣下床,意外的看见在桌上趴了一晚的人。无奈地走过去戳戳严初后脑勺的发旋,"怎么总学不乖呢"
天下之大,哪里找不见个合适相守的伴侣。何苦总守着他这个将死之人。
感觉到身后异动,严初猛地从梦中惊醒:"殿下!"慌乱的四处寻找,他梦见西澜朝局不稳,殿下出事了。直到看见那个即使瘦弱也依旧挺拔的身影,狂跳不止的心才缓了几分。"殿下已经起身了么"
沈逸辰忍了几下,终是将人环到怀中:"我在。"不知道阿初梦到了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却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即使不能一直陪伴,他也希望阿初能过着快乐的日子。
早朝上,西澜的大臣们在争论到底要不要参一脚苍炎和蜀昭的战争。
"陛下!如今苍炎出征齐云,国内兵力必然空虚,正是攻打的好机会啊!"
"胡说八道!苍炎与我们隔着一座炎山山脉,上面妖兽遍布,你怎么过去!别拿我西澜的将士开玩笑。"
"你还不知供奉早就找到了绕开妖兽领地的办法。"
"这……"先前反驳的人歇了声。若没有妖兽的阻碍,或可一试
西澜帝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朕并不打算出兵。苍炎的西狼军常年与妖兽相斗,身经百战,并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再说现在齐云的战况也不甚明了,若是蜀昭的虫将胜了,你们可有战胜那些怪物的办法"
沈逸辰在殿中站着,听到西澜帝如此说,心中闪过一抹不赞同。身为帝王,这样实在是太过弱势了。君弱臣强,君强臣弱,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他们西澜看似安稳,其实暗流甚多。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武将之首的肃王,沈逸辰皱眉。今日肃王怎么没有反驳帝君的决定?
他觉得,那些计划必须提前了。迟则生变。最近终于有机会面见江家供奉。只要有两家站到他这边,就不会出现难以服众的问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肃王沈千秋抬头,默默地注视着皇座上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