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罢了还冲他露出狡猾的笑。
他一愣,曲子又弹错,恶狠狠瞪住他说:“你又干坏事来干扰我!”
说完便要停下手,倾过头想接吻,姜笑退开,心眼很坏,挑衅道:“你不弹了?”
靳寒舟咬咬牙,勉强分出心神去弹这个破琴,姜笑这才倾过头来满足他,却很珍惜,轻轻舔吮啃咬。他险些就要弹不下去,索性只剩下一只手装模作样,另一只手勾住姜笑的脖子,全身贴过去细细品尝他的吻。
唇舌交缠之际,发出啧啧水声,钢琴声骤然停止。姜笑把人抱起架在窗台上,靳寒舟低下头亲吻,手指在他柔软的发间穿梭。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带回些许理智,靳寒舟才恋恋不舍放人,手指细细描绘男人shi润的唇瓣,问他:“有没有高兴一点?”
姜笑带笑的双眼仿佛透着一层水波,“原来你是在哄我?”
“谁叫你要一脸不开心。”靳寒舟小心捧起他的脸,低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含糊不清说道:“真叫人放心不下,一刻不看着也不行,要是我不在该怎么办。”
姜笑被他弄得有点儿痒,摁住他的脑袋偏开头笑,“那我就天天想你,谨遵教诲,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自己。”
靳寒舟拧起眉,猛地从窗台跳下,直勾勾盯住他。
“你绝对不能忘记我,半天也不能。”
姜笑叹一口气,捏住他的耳垂,挑挑眉,“好歹和你睡了这么久,天天抱着这么个人体暖炉,总算有一段时间让我能睡个好觉,寿命也变长许多,人类都喜欢享乐,我又怎么能意外,巴不得被你天天关心爱护,怎么会忘掉你?”
靳寒舟定定看他一阵,忽然不吭声,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他有很多话想说,最近遇到的事,他父母的事,还有很多想法,但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一颗软化成水的心,忍不住抱住姜笑,低声说:“我也是。”
顿了顿,他声音很轻:“可是,如果我真的离开很久,我希望你暂时忘掉,我知道思念会让人痛苦。”
姜笑伤心,他会比他更难过。
心中隐约有个预感,快乐的时间暂时就要结束,但他并不愿意将那些事情告诉姜笑,并非不愿与他分担要独自承受,而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其实是他几年前放手不管而埋下的隐患——那时他已经成年,从未想过自己会遇见姜笑,加之那些人也学会收敛,现在是时候动手解决。
靳寒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根本不是父母担心儿子误入歧途去棒打鸳鸯那么简单。
他们不爱他,他也不爱他们,何来“担心”。
与其让这些无聊的事情坏了姜笑的心情,不如让他亲自动手解决。
但就在靳寒舟看不见的角度,姜笑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变幻莫测。就在不久前,他遇见不速之客,对方一身黑衣,一番威胁利诱,居高临下命令他与靳寒舟分开,并且要他将这桩“丑闻”避而不谈——他倒不气,笑眯眯请对方喝完一杯茶,尽了宾客礼仪,随即让阿遇将此人扔进了垃圾桶。
姜笑弯了弯唇角,随意搓了一把靳寒舟的头发,不打算回答他那些毫无意义的话,只说:“我信你会回来,正如你相信我,你要做什么放心去做。”
靳寒舟心口一颤,半晌,收紧手臂,仿佛要用全部力气将这个温柔漂亮的男人嵌入自己身体里。
姜悦最终还是在比赛中败北,位居第二,对方是个乖小孩,据说和他还是小学同班同学,后来意外闹翻,决定老死不相往来。原本对胜负还没有这么看重,一看是输给这么个人,气得他三天三夜吃不下饭,整天虎着个脸,随时都要爆炸。
不过除了他哥,暂时还没有人要安慰他。姜喜最近沉迷大学课本,她已经决定好自己几年后要学什么专业,未雨绸缪。
靳寒舟忙着收拾东西。
火车票定在一周后。
他面色Yin沉,本以为那些人早早就会过来找他,没想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姜笑远远看他,似笑非笑:“你收拾这么快做什么?”
靳寒舟恶狠狠说:“早做准备早轻松!”顺手塞一件外套进皮箱,突然发现还缺少新的毛巾和牙刷,决定去买,起身挥挥手,“我出去买东西。”
话音刚落,趴在姜笑腿上的姜悦哇的一声大哭,“我不服我不服!为什么输的人会是我啊!哥!气死我了!”
姜笑用毛巾抹着弟弟哭得脏兮兮的脸,既无奈又好笑,“怎么会输?在哥哥心中还是阿悦最厉害。”完了抬眼看靳寒舟离开的方向,不忘叮嘱,“路上小心,快回来,马上就到晚饭时间。”
这时他们谁也不知道,离别将至。
天色黯淡,街上凉意阵阵,行人稀疏变少。
靳寒舟独自走在街边,灯影重重,忽然,他脚步一顿,面上寒意森森。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蓄势待发,要将他“逮捕归案”,他们早已在此处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他插翅也难飞。
靳寒舟失踪了。
人间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