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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一懵,声音掐在喉咙里,短促“嘎”了一声。
靳寒舟露出笑容,面容却极其狰狞扭曲,手里捏着那个摄像机,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像鸡蛋被捏碎。
“大白天扰人清梦,死后会下地狱。”
“你、你干什么说这种话!没礼貌!”
靳寒舟冷笑:“对待苍蝇不需要礼貌,另外,现在关门了,是休息时间,你是不是瞎了,没看到现在没有客人,谁准你进来的?”
店门已关,这个“记者”手持工具,悄悄摸摸钻进来,贼眉鼠眼。
说他是个正经人,谁信。
“你、你胡说!”
靳寒舟不跟他废话:“滚出去。”
这人还要纠缠,他突然抬高手,恶劣一笑,捏着摄像机的手指一个个松开,在人家蓦然变得恐慌的眼神下,将所有手指放开。
“啊!我的摄像机——”幸好还是接住,“记者”心有余悸将自己的吃饭家伙抱住,恶狠狠说:“姜笑的员工是怎么回事!这个很贵!你赔不起!喂!姜笑——”他的嘴巴突然被捂住,双脚腾空,整个人被甩出门外。
“你、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靳寒舟耐心用尽,转身提出一壶滚水往门外一泼,这才风平浪静。
未转身,一把沙哑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靳寒舟面不改色撒谎,“什么也没有发生,有只老鼠经过,我不喜欢。”
姜笑斜倚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眼睛明亮平静。
他骗不了他。
靳寒舟挫败,坐到旁边:“那些人真烦,你怎么可以容忍?”
这几天,就连姜喜姜悦那两个小孩也安安静静,识趣地不拿学校那些糟心事来干扰哥哥,加之又有靳寒舟护航,一路相安无事。
但是又有谁能帮姜笑?拦得一两个,又拦不了所有,也是这几天,靳寒舟才发现姜笑原来名气很大,只不过一切都被他隐藏在温和表象之下。
哪怕波涛暗涌,也不声不响。
好孤独,难道他一直这样?
靳寒舟独自生着闷气,不知在气谁。
“这是代价。”姜笑耐心解释,“我答应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身心都有余裕去接受,不要替我生气,你这双吊梢眼,眼珠子又黑,生气的时候更吓人。”
他又笑,还有心情调侃:“不过你最近都用发卡把刘海掀起,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小冬还悄悄跟我说你长得帅。”
靳寒舟的刘海将脸遮住,总让他看起来Yin沉,但他一向不在意他人目光,也无所谓。直到前几天他在咖啡厅帮忙,手中托盘很多咖啡,工作又忙,人来人往,这让他心烦意乱。意外在这时发生,圣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头发遮住视线,伴随噼里啪啦的声音,众目睽睽之下——
他摔了个狗吃屎。
最糟的不在这里,姜笑正巧从他身边经过,咖啡被淋了一身,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
片刻,姜笑突然没憋住,笑一声,又在靳寒舟羞愤自杀之前把他拉起来,修长的手指在他脑袋上一拨,不知哪里来的红桃发夹,将靳寒舟的刘海夹起。
“下次要小心,把头发弄起来更可爱。”他忍住笑,眼眶憋着泪。
提到这件事,靳寒舟就想再死一次。
但他思路没那么容易被带走,固执捏住姜笑的手臂,漆黑的眼睛执着盯着他:“姜笑,如果你有烦恼的事,要告诉我。”
话说完,视线对上,突然再次意识到彼此距离居然那么近,伸手就能抱进怀里——像那个雨夜一样。
又来了,沙发位置那么小,两个人坐在一起本来就拥挤,隔着衣服都好像在发烫,又似有电流激荡,向四肢百骸传递,那个夜晚结束之后就突然变得匆忙起来,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不知是谁吞咽一下,喉头用力滑动。
空间凝固,时间静止。
好半晌,门口传来笃笃笃的声音,有人敲门。
姜笑回过神,似笑似叹地摸了摸靳寒舟的脑袋:“我知道,比赛结束之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第029章
姜笑的触碰很轻, 如浅尝辄止,靳寒舟下意识去碰被摸过的地方,低声咕哝:“比赛后那么久?还有好几天, 存心不叫人好好睡觉。”
姜笑没有听见, 有客来,他去迎接。
来人不多, 靳寒舟看一眼,穿着制服, 与姜笑谈话, 彼此熟稔, 大概是熟人。身后突然有人轻轻拽他的衣服,姜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抬头小声说:“我们去上学了。”
姜悦就站在旁边, 心不在焉,眼睛却盯着他的哥哥和那几个人,泛红。
靳寒舟点头,“要不要带去?”
“不用了, 谢谢。”姜喜很有礼貌,拉着姜悦,“阿悦, 别看了,再不去我们就要迟到。”
姜悦突然用力擦一把脸,竟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