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官没有一处不Jing致华丽,让人移不开眼。
但好看的皮囊这里不缺,让人觉得心痒痒的还是男生那厌世的倦怠的,带着一股子从容不迫的浪劲儿……很难形容,大概是这人对什么都看不起,对什么都不介意,眼角眉梢又像带了钩子,猝不及防戳你一下。使人特别想引起他的关注,想看他真正的喜怒,看他是不是包裹着一层伪装,里面是黑是白是软是硬。
想接近他,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都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他,他却浑不在意,面带笑意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江海州拿了一根粉笔,不知怎的没抓住,碰到了盒子,“哗啦啦”,粉笔盒掉在地上,稀稀拉拉撒了一地。
有几根滚落到中间年轻人的脚边,被一脚踩住。
江海州一顿,蹲在地上一根根捡了起来。
被踩住的江海州没捡,把粉笔放回盒子里,打开了ppt。
……
“老师,这句讲过了……而且你上节课好像不是这么翻译的?”
……
“老师,这个您早就留了作业的!”
……
“老师,错了一个字母……”
江海州面向黑板,伸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接下来的半节课他讲的倒是冷静,再没出什么岔子,只是课下再回顾,他竟然连自己讲了什么都没太大印象。
想起主任跟他说的提问率的事儿,江海州标出一段话来,“这位同学,你来翻译。”
大家齐刷刷看过来,看到被提问的人纷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果然这年头提问都看脸,好看的人只关注好看的人,他们兄弟校也是双一流,此次前来的更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一定会搏个满堂彩,他们十分期待。
却不料这位同学却没站起来,也没开口,笑yinyin的看着江老师一言不发,大有“我只想看好戏”的挑衅架势。
江海州盯着这名学生,一直盯到周围的人都察觉不对,开始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冷淡道:“下课跟我去办公室。”
“江老师怎么了?今天好不对劲。”
“不知道,他总是走神,还盯着那帅哥一直看,莫非认识?”
“我看也像,而且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你见江美人什么时候对自己学生这么关注过啊,连苏锦衣都算上,在课堂上的江美人可从没露出这些情绪过……”
“也正常,他们这种颜值的圈子不大,说不定有过一段什么呗!”
“安静。”江海州漠然说完,继续转头讲课。
在还剩最后十来分钟的时候,他放下粉笔,“今天到这,前几天我去开会,上边让你们多交流,只要内容健康向上,你们自行发挥。”
他说完教室内一阵哄笑,江海州面无表情的站在讲台中央,眉眼低垂,长睫遮住了所有情绪。
“铃铃铃——”
他拿着书走出教室,哪怕是碰了大半节课的石灰,拿着书的手还是隐隐出了一层chao乎乎的汗。
……
江海州想过很多两人再见面的场景会是哪里,比如新生军训,优秀学生代表讲话,或者哪家图书馆,饭店,甚至哪个街头巷尾路灯底下天桥边上……
他唯独没想过是在自己的课堂。
付宽大三了?
还就在自己的兄弟校……
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三年没有传出一点消息来!他是有多低调!
这几天一直下着小雪,得不到阳光照射的雪在地上积了一层,被踩的严严实实。
身后能听到清楚的脚步声,一直不徐不疾的频率。
他深吸一口气。
付宽长高了,很高,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弯下腰去亲吻的小豆芽,而且……长得越来越出众了,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
直到见到真人,不是照片的真人,他才真切的体会到自己有多想这个人,他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进了办公室,里面刚好没人,他转身等付宽进来,直接把门反锁,拽着人胳膊把人按在了门上!
付宽肩膀被握的有些痛,他直视江海州的目光,后者那异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给吃了。
江海州左胸前一直戴着自己送他的胸针,在酒吧也是,课堂也是,发呆的时候还会不时伸手去摩挲。
这么说,是不是还对自己旧情未了?
呵,还是说韩奕走了他没人陪伴,想到了当初愚蠢不堪的自己。
他心下冷笑,自己定是想多了,他江海州怎么会没人陪?身边一天换一个帅哥,教室里那群眼神放光的男男女女,江海州到底是江海州,一切卑微的东西都和他无关,包括自己。
“别来无恙啊。”付宽说。
……江海州呼吸一滞。
不结巴了,声音里多了一丝成熟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
他三年没听付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