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心惊,抬头往门口看去。
“主人!”
沐澈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严正均,立刻飞奔了过来,跪在严正均身边担心的查看著,生怕他又受了什麽伤。
但是严正均的目光,却一直都定格的望著还站在门口的锺禾闻身上。那张一向温和的脸此时看上去却Yin沈的可怕,冰冷的眼神也再没有往日的让他熟悉的暖意。
──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方天诚和锺禾闻心灰意冷的声音突然不断在他的脑子里徘徊,让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主人?”看严正均一直愣愣的没有回头看他,沐澈不安的拉著他又叫了声。
严正均终於回过了头,看著沐澈温柔的笑了起来,“你怎麽会来这?”
沐澈不安的往他身後躲了躲,“锺禾闻带我来的,他说要跟我谈谈。”
深深的吸了口气,严正均尽量让自己镇定的看向方天诚,“你们想干什麽?”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给你一次机会。”
“那为什麽要把沐澈带来?”
“这次的事,不管你怎麽说,都是因为他而起。而唯一能让你犹豫的,也只有他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锺禾闻也缓步走了过来,依然从容的坐进了沙发里,甚至淡定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吐出烟雾,然後看著严正均,“我们对你已经死心了,既然你这麽想自由,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
相同的两个玻璃瓶被放到了茶几上,透明的瓶身上没有贴标签,里面各装著一整瓶的白色药片,粗算下来一瓶应该有五、六十片。
“天诚,去倒两杯水过来。”
很快,方天诚就拿著两杯水回来,放在了药瓶边上。
严正均抓著沐澈的手心隐隐的开始冒汗,跟这两个人在一起这麽久,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个人一旦狠起来,会有多冷血无情。
“沐澈,你说过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是麽?”
被锺禾闻冷漠的眼神看著,沐澈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严正均紧紧的抓著他,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
“不是!”
不等沐澈出声,严正均就一口替他否认了。严正均回过头,狠狠的瞪著他,一个字都不让他多说。
“不管是不是,这都不重要。”锺禾闻也不想跟他再争,缓缓的抽著烟。
“锺禾闻,你想干什麽?”
“我说过,就算留不住,我们的东西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你要我死就直说,带他来干什麽?”强装的平静已经被愤怒敲了个粉碎,严正均第一次,失控的冲锺禾闻吼了起来。
“你这麽喜欢他,带著他一路上做个伴吧!”
“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让我跟他一起死,重新投胎还是演梁祝?你们两个不要太过份!”
“我们过份?”锺禾闻细细的眯起了眼,眼神凌利的盯著严正均,“我们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为了怕你恨我们,我们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他。但是你呢?到底是谁过份?”
“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赔罪,我跟你们认错。”推开了沐澈,严正均用力的给他们磕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过了,现在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既然说他错了,他就认错!
“不要,主人!”沐澈立刻从身後一把抱住了严正均,紧紧的抱著他,死都不肯松手,“我不怕,让我跟你一起走!我知道你没错,我知道你没有想过要害他们,是他们不懂。不要求他们,我不在乎,我跟你走,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一股深沈的无力感突然压在了严正均的心头。他从来没有这麽绝望过,不管到了什麽时候他都没有放弃过他都相信自己能闯过去。13岁的时候他没有绝望过,被方天诚和锺禾闻强jian的时候他也没有绝望过,就算是在暗无天日永无止禁的奴隶契约中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都没有绝望过。可是现在,他真的感到绝望,命运不再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他和沐澈的命运,都掌握在方天诚和锺禾闻的手里。
他只能牵著沐澈的手,等著那两个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宣布。
“据说人在临死的时候,才终於知道要认命。阿君,你也怕了麽?你也会害怕了?”
“放沐澈走,我自己动手,不会让你们惹麻烦的。”
“严正均!”沐澈终於也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一把抓过严正均的衣领,沐澈也发飙了,“你说过什麽?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你现在算什麽意思?又想扔下我?我的主人呢?我那个高高在上什麽都不怕的主人呢?那个跟我说,只要自己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害你的主人呢?我求求你,不要在乎,不要受伤,我不要你因为我受伤。”
“我怎麽可能不在乎?”严正均透著决然的眼神冷冷的看著沐澈,冰冷的把沐澈的哀求全部隔绝,“没有我,你一样能活下去。别跟我说什麽不可能,这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