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外门一个三灵根弟子,天份一般,后面靠勤奋跟一点运气,这才被鲍辉看上,收入门下当作徒孙。
不过他依靠机缘步入金丹期后,运气似乎就到头了,先是被派去青丘遇到李迟意尉铮二人。被李迟意当成活动靶子戏弄一番后,又被尉铮打成重伤。他在床上修养了几个月,又因此丧失了进入栖梧境的资格,被派来值守入口。
跟他境遇相同的还有他的同伴紫袍修士,两人对值守一事十分愤懑,常常私下抱团诅咒进入栖梧境的那帮幸运儿们赶紧死在异兽或者杀人夺宝上。
这一夜两人正在划水修炼,丝毫没有发觉,泉眼冒泡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等到动静响到惊动周围所有值守弟子时,卢仁贾睁开眼,赫然发现眼前一阵灵光大涨,数百人从半空中凭空冒出来,各个表情惊魂未定,如丧考妣。
卢仁贾连忙起身去迎众人,他粗略扫过出来的众仙门弟子一边,忽然目光停顿在某个人身上,眼底升起疑惑的神色。
浩浩荡荡进发栖梧境的仙门大军,才进入密境四天不到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而且死了不少人,损失惨重,立刻惊动了还等在栖梧境入口的各派高层人士。
这几乎是近年来最惨烈的事故了,人数折损近半,其中当属霖云派损失最为惨重。
当夜,霖云派掌派张卜怀连夜赶来昭城,又从散修联盟那临时租借了大宅,连同其他门派长老聚集在一处,询问幸存者密境之中所发生的详情,并且商讨栖梧境探密失败一事究竟该由谁家负责。
风步初作为霖云派的领队,是重点盘问的对象。
当他当众把鲍辉的尸体从储物囊中放出来,满堂皆惊。张卜怀一向沉稳,此刻也面色一变:“步初,这是怎么回事?”
风步初便将进入栖梧境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说话语调平坦,毫无起伏,但寥寥数语之中,也能听得出其中所隐藏的万分凶险。
说到鲍辉不顾密境主人警告,执意要进入凤岛时,满堂不由响起了窃窃私语。
后来说到李迟意与鲍辉当众对峙,众人议论声就更大了。等他说完全程,张卜怀拂须沉yin:“如此说来,这次栖梧境众仙门折损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派鲍辉长老?”
风步初谨慎道:“弟子不敢妄断,全凭师尊定夺。”
张卜怀:“此事牵涉到净月宗,不知道钱长老有何高见?”
净月宗此次的领队是长老钱言,他沉yin道:“张掌派有所不知,尉铮师侄他数月前下落不明,此事我也不甚清楚。”
他这话一说出口,张卜怀心道好一只老狐狸!
栖梧境的主人是净月宗的尉铮,众仙门浩浩荡荡去道友的家里扫荡,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左右不过一场乌龙,事后赔罪就是。可众仙门在里头跌了大跟头,损失实在太大了,道友的这个“反击”,委实过分了些。
钱言若是代尉铮出面说话,那就是承认净月宗是栖梧境主人的后台,被追责一事,就不是他们霖云派独一份了。可没想到这老小子这般狡猾,竟然以当事人失踪充当挡箭牌。
想到这,张卜怀看了一眼风步初,心中暗叹,他这个死脑筋的徒弟啊,当面把事情抖露出来,竟一点都不为他们霖云派的脸面着想:“步初啊,你那个展仙门的道友此刻又在哪里?可否让他上来一叙?”
风步初点点头,转身出门去叫李迟意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跟着风步初上来,他向在场诸位长辈行礼,不卑不亢道:“晚辈李迟意,展仙门下弟子。”
张卜怀听到名字,表情一凝:“李迟意,你是那个李迟意?”
早就知道张卜怀和张瓒然二人的关系,李迟意嘴角一翘:“张掌派,正是晚辈。”
风步初怕张卜怀因为张瓒然一事对李迟意心存偏见,连忙上前说道:“师父,张瓒然一事跟李迟意其实并无关系。”
听到张瓒然三个字,张卜怀面色徒然一沉,摆手道:“此事休要再提!”
李迟意心中暗笑,他以前道是风道长性子刚烈了一些,现在再看,不但刚而且还直,完全不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怪不得当初在栖梧境里的时候他同门不太喜欢他。
这一堆淤泥里生出的莲蓬,当真是笔直挺拔得紧呢,难怪不合群。
不过对于他来说,倒是意外地欣赏风道长,毕竟自己就是个嘴巴毒,不爱给人留情面的性子,跟对方有某种程度上的臭味相投来着。
钱言和颜悦色道:“李小友,你说你是跟我派尉铮师侄数月前进的栖梧境,前不久他有急事离开,这才让你带口信给鲍辉,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
风步初开口道:“我能为他作证。李迟意曾经给我看过尉铮前辈的影像,就在一颗可以放映影像的水晶球中。”
钱言:“哦?区区一颗水晶球能有这等神奇的功效,那枚水晶球如今又在何处?”
李迟意道:“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