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无需挂心,不过小神见梓熙这模样,瞧着不大好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蓬莱帝君闻言叹了口气,甚是忧伤道:“本君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事,梓熙不知是怎么了,自上次回去后,一直无Jing打采也不进食每日就喝点水,时不时呜咽两声,看着十分难受,又瞧不出问题,素闻帝姬医术高超上次也有领教,所以才想来让帝姬帮忙看看。”
听到他最后的话我缩回了刚刚探出想摸摸毛球的手,声音沉下去不少:“帝君过誉了,但是,恕清欢难以从命,近来抱恙,先告退了。”
我此番必然惹恼了蓬莱帝君,却不想顾那许多,只是觉得没由来地疲惫。倒不是我端架子不愿意治梓熙,只是我如今已经没了心,体内的药材也尽数枯竭想必医术也是废了,看着还是个好模样实则从内里就腐坏了。
桑七与我前后脚走了进来,跟在我身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在榻上坐下,无力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蓬莱帝君很气吧。”
他在我身旁坐下:“累了就歇一会吧,不必为了他人的想法太过勉强自己。”
我点点头,勉强撑开上下眼皮:“我知道,我有些累了,想睡片刻。”
他点点头,替我盖好被子,又凝神看了我片刻起身欲走,我扯住他的袖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回头道:“怎么了,可还有事?”
我松开手:“没事了,我先睡了。”
他笑道:“嗯,你好好睡,有事就叫我。”
我只轻轻应了一声,遂闭上眼睛偏头向着榻内,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珠玉撞击声中。
其实我无意中听到师父和桑七的对话才知道,我体内的聚灵草已经有枯萎之势撑不了太久了,这意味着我也时日无多,想来还是有些难过,倒不是觉得活得太短不合算,只是想到他对我其实半点情分也没有,一开始就是想要我的命的。
我醒来的时候师父正巧进来,见我睁开眼他掀起珠帘的手顿了顿:“可是吵到你了?”
我坐起身,摇头笑道:“不是的,师父的时间掐得巧,我刚好醒了。”我低头抠了抠被子轻声道:“师父,对不起。”
师父在床边的矮几上坐下:“为何道歉呀?”
我依然低着头:“我不是不想治梓熙,只是我,做不到,唉,这次是把蓬莱帝君得罪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这有何好道歉的,但是,很多事情,你不去试试如何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否定自己,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伤情一次就被彻底打倒了?你这样是亲者痛,仇者快,伤害你的人依旧好好的你却就此一蹶不振,于他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欢儿,失去的东西就要自己努力争取回来。“
我抬头愣愣地看着师父,没想到他都知道了:“师父,我。”
师父叹息一声:“没有谁会一帆风顺,总会跌些跟头,只要跌倒了后再站起来往后不要再跌在同样的绊子上即可,知道吗?“
我点点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头:“我知道了,师父。”
师父笑道:“那现在可否随为师去瞧瞧梓熙?“
我有些犹豫:“可是,我,”又看见师父坚定的目光,遂道,“我试试吧。”
蓬莱帝君此刻正抱着梓熙坐在殿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此刻与之前完全不同神色悠然没有丝毫焦虑,但当见到我们走进去时,他又是担忧中带着急切的模样,刚刚约莫是我看错了。
我屈身行礼道:“见过帝君。”
蓬莱帝君将梓熙塞进我怀里:“还请小殿下快点帮本君瞧瞧梓熙吧,她这模样我看了着实心焦。”
我仔细瞧了瞧怀里恹恹欲睡的梓熙,思索片刻后道:“约莫是那日被缚灵网所伤未好全,又受了惊吓,加之接连几日来不曾进食…”
其实我当真没瞧出什么严重问题,不过是饿的,再加上旧伤未愈罢了。
蓬莱帝君闻言却即刻笑道:“原来如此,本君知道了,帝姬医术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帝姬本君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多谢帝姬小殿下。”
那一刻我觉得,帝君真的不是师父找来的托吗?
师父清咳了两声:“那,可有什么办法?”
我顺了顺大毛球后背的毛,将她递给帝君:“梓熙即不愿进食,就每日多喂些掺了灵力的汤水,好好调养,多带她四处散散心,待心结解了,即可好了。”
蓬莱帝君接过梓熙笑道:“帝姬说的在理,这不过是心病,心结解了一切便好了,蓬莱还有些事,本君先走了。”
我愣在原地,有心之人才会有心病,而我连心都没有这病又从何说起。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莫要再多想了,你看,你的医术不是没有问题嘛。”
我实在不知如何评价师父这一番折腾,若说是不走心,他连蓬莱帝君都请来了,可又实在是不够走心。想来我的确不该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