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逸之感。
宣晟看了一会儿,便往外走去,突然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四处看去,只见在书架底层放了一个紫檀木的香炉,打开来看,里头放了一块伽南香。
宣晟原样将香放了回去,推门出去,顿时有一瞬的晃神,远山层峦叠翠,银白一片,烟波浩渺,若隐若现,好似在仰望昆仑仙山,近处有几树红梅,在白雪的覆盖下,露出点点红意来,有仙鹤漫步其间,悠然自得。
小溪边有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微风吹过,大氅上的白色毛毛领轻轻的晃动,许是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温润清秀,左眼上带着一个烟青色眼罩,淡淡的青色映在脸上就好像飘入云霄的柳叶,天气寒冷冻得脸有些微红,只听那人温和的问道:“你醒了?”
宣晟点头,“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此处名叫极尽山”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闻言也有些惊诧,“今早我在门外发现了你,我还以为你是遭遇了风雪晕倒了”
宣晟皱了皱眉,疑惑又带着戒备的看见那人,“在下齐缶,不知阁下何名?”
那人看着他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乐闲”
宣晟见他眼中纯粹,心下了然却没有多想,只拱手道:“承蒙搭救,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他日在登门道谢”说罢转身便走了。
乐闲看着他匆匆的脚步,有心想叫住他,张了张口却还是作了罢,此时有一茶僮过来,“公子,茶泡好了,我推您过去吧”
乐闲看了一眼宣晟没入空濛烟云中的身影,轻轻的点了点头。
轮椅轧着雪地,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轮印,一阵风吹来,将梅花香气吹入印中,经久不散。
又一小僮从屋中跑出来,将乐闲手中的暖炉换了一个。
午后飘来一阵云将太阳遮了,细细的开始下起了雪来,落在脸上混着汗水一下就化了,从脸上流下来,冰凉冰凉的。
宣晟望着前头的路,蒙蒙的雾气中仿佛有一条小道,又仿佛没有,周围怪石嶙峋,交错相排,古松层层叠叠,疏影苍髯,仿若龙蛇虬&&&&曲,就像是一副活的山水画,他就像被困在画中的人。
宣晟迷路了。
宣晟长叹了一口气,提气上跃,踩在树枝上,抖落了一树的积雪,举目四望,惊觉不远处就是他离开的山斋,他不知是该喜该是该忧,算着时辰,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宣晟回到山斋,看见门楣上刻着草玄山斋四个大字,门边刻着《幽窗小计》中的一幅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小僮端水走出来,看见宣晟也不觉诧异,反而笑道:“我家公子□□叨你呢,快快请进吧”
这般盛情倒是让宣晟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谢便抬脚进了正屋,一进门就见乐闲正兴致勃勃的坐在窗边看着矮几上的一个青花白瓷鱼缸。
乐闲见他进来,笑着招呼他,“近日偶然得了一条七尾朱砂鱼,正愁没人分享”
宣晟走过去看了,只见瓷白的鱼缸中,果然是一条骨rou匀称,花色鲜明的朱砂鱼,最奇的是那灿若云霞的尾巴,七尾一动仿若天上仙女的织锦。
宣晟看了都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珍品,传闻世间鱼有两尾自九尾,只是三尾少,五尾稀,七尾珍,乐兄有福了”
乐闲笑了笑,话中却有些遗憾,“可惜一直未见过九尾的神品”
宣晟道:“尾数都是朱砂鱼的变种,只要乐兄好生照料,说不定哪天又生出两尾了”
乐闲眼中有些惊艳,抬头看他,“齐公子叫我乐闲就是,隐居山野的粗人罢了,哪能当得起兄字”
宣晟笑道:“若乐闲都算粗人,那世间便没有雅人了”
乐闲笑着说过赞了,两人聊了一会儿,谈笑风生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突然一声腹中清鸣响起,乐闲这才想起宣晟自醒来还未用饭,于是说了声怠慢,便叫小僮端了菜饭过来。
宣晟道了谢,看着桌上的素粥,两碗下肚有些撑却不饱,嘴中寡淡得很。
吃完了饭,宣晟急于出山,便问道:“乐闲,你能将出山的路线告诉我?”
乐闲看了天色,屋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的雪映在他的眼中,掩饰着眼中的欢愉,“积雪掩了路况,必要等到雪停了才能走”
“是吗?”宣晟也抬头看天,低语仿佛自问一般,心中有些担忧。
突然一阵‘锵’‘锵’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宣晟的思绪,乐闲道:“小僮在凿冰抓鱼”
宣晟想起刚才的白粥,这才恍然,原来是冰天雪地没有食物,走到窗户看出去,只见小僮凿得异常吃力,脚下一滑,还摔了一跤。
宣晟道:“我出去帮他”说完就开门出去,一股寒风灌进来,冷得宣晟缩了缩脖子,地势太高比平常地方更冷。
乐闲推着轮椅跟上他,“一起去吧”
宣晟转身看他,刚要拒绝,就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