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有个男人突然倾身靠拢,一把扳住他的肩膀,让他更加动不了。
赛斯站起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一个药瓶,又细又长针头让路浔看了有点儿心跳加速。
赛斯走过来,往路浔的胳膊上扎了一针,任他怎么挣扎,都逃离不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然后他有些困得睁不开眼,意识迅速陷入混沌。
赛斯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凑近恶狠狠地说:“我要你想出解决方案,否则,你就会是牺牲品。”
路浔没有说话,依旧没有说话,沉默的尽头是万丈深渊,他懂这个业内人人皆知的规则,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天上传来一声闷雷,接着骤然降起了雨。白深坐在一家书咖的包厢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合上电脑看向窗外。
有个高挑干练的身影走过来,伸手敲了敲玻璃。白深回过神来,小秦把手张开放在玻璃上,摆了摆手,冲他笑了。
接着走过来的,是雾姐和老原。
白深装好电脑跑出去,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雾姐看着他笑:“我们来帮英雄跑腿。”
白深也笑了笑,接着低下头,弯腰给他们鞠了一躬。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白深会这么做。白深一直在做解密和追踪的工作,但是其实他还需要有接应的人。雾姐他们一来,他心里踏实得多。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无人分担,这在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几个人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围坐在桌子上,老原和小秦在分析线路,白深和雾姐做解密工作。
夜深人静,几个人依旧在计算着。而另一边,气氛也同样紧张。
赛斯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铁门看着路浔。威逼不成,开始利诱,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保证你的余生都安稳富裕,甚至可以在我的组织做事。你知道,你的能力,在哪儿都是很吃香的。”
路浔坐在地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嘴边和眼角都有血迹,却仍然是一脸英气和桀骜不驯。
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几秒钟之后举起枪对准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温顺一点!”
“你是不是觉得我取了个驯鹿的代号,就应该被驯服?”路浔说,“你清醒一点,一直到死,我也不会听你的。这叫骨气,懂吗?哦对不起,忘了你对这个一无所知。”
赛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用力砸上门。路浔看他离开之后,才把头埋在膝间,闭上了眼睛。
这群恶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他在这里待得一天比一天难受,可能注射了很多镇定剂,可能有过好几次催眠,可能往他的饭菜里下过毒……这些事情,都很有可能发生。
赛斯走出门之后,扯下了脸上的白口罩,站在昏暗的路边,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
不远处的三层楼房上端着枪的狙击手突然松开了手,抬起头,震惊地注视着他。
他怎么会和Jacob的弟弟这么像,或者大胆一点猜想,会不会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Jacob的弟弟不是十几年前就被杀害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他记得当时白深解密之后,救出来的只有路浔一个人。
不论是不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直接开枪的勇气。
没有人有这个人的照片,没有多少人看到过他的脸。圈子里还有个恐吓人的笑话,说看到过赛斯的脸的人,全都下地狱了。
白桦轻轻啧了一声,拿起手机打开相机,聚焦,拍下了赛斯没戴口罩的样子。拍完之后他看着手机,看见画面里的人看着镜头。
他心里一惊,立即放下手机抬头去看赛斯。他已经熄灭了烟,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这边。
白桦立即低头躲在了围墙后面,赛斯没有开枪,他于是从另一边跳到了三楼的阳台上,迅速下了楼。
一楼门口果然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白桦在转角处看着,没有走出去。
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接着端着枪站出去和赛斯对峙着。
赛斯已经重新戴上了口罩,也朝他举着枪,强势而愤怒地问:“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白桦说。
赛斯朝他走近了些,接着说:“我的枪比你的快,所以我劝你归顺于我。”
本来白桦对西班牙语只懂一点皮毛,能听懂那句十八线郊区口音的“你是谁”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会儿这么一长串,哪儿还能听懂。
“神经。”白桦一边嘀咕一边计算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接着一抬腿踢掉了他手里的枪,顺势把他压制在地上。
赛斯举起拳头朝他脸上砸过来,白桦没有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为了钳制住赛斯,他不能腾出手来还他一拳,为此郁闷了好一会儿。
外面有一个身影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了赛斯头上,白桦抬起头,松了一口气,接着松开手从高山外套兜里